聽著蘇全細細敘說靖西這邊發生的事情,蘇婉孃的眉頭微微皺起。網
這麼說來,京中那邊怕是連軍資都沒有送過來呢!
按理說,軍中的軍餉應該讓季飛揚帶回來才對,而上頭是故意裝聾作啞,還是為了別的呢?
這軍營裡的事情,許修寧未曾向她透露,所以蘇婉娘也不明白到底是為何。
再說,蘇全來這裡這麼久,也說沒有瞧見有運送糧草的經過。
按理說,若是有糧草,必然是要經過汴楚城的。而既然沒有車隊經過,便是沒有送咯!
這樣的事情,京中那位真的能做得出來?
自己雖然準備了許多,但是卻也沒有想著以自己一人之力,養著十萬八萬的將士啊!
她便是想這般做,也要她有這個本事才行。
且不說別的,便是每日裡將士們吃喝,便是一個大項。蘇婉娘雖然能賺錢,但是卻也沒有一個國庫那麼有錢啊!
咚咚咚
手指輕敲桌面,蘇婉娘好半天沒有說話。
蘇全站在一旁等待,這件事確實麻煩。
若是尋常時候,他們可以當做什麼都什麼,不去管不去理會。
但是如今,主子爺就在軍中,哪怕是在汴楚城,那也是朝廷應該撥款撥糧的吧!
朝廷沒有動作,主子爺在那邊也是受罪。
這般想著,蘇全十分能夠理解蘇婉孃的心理。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咚!
蘇婉娘停下手指,看向蘇全吩咐道:“若是我想進城,是不是需要什麼特令?”
看蘇全這般奔走,每月能出來兩次的,也並不算多的。
若不是有許修寧的名頭在,蘇全也出不來吧!
只是城裡的人都見慣了他的樣子,來來去去的,守門的也認識他。
自己若是過去,怕沒有那麼容易。
主要是,蘇婉娘不想麻煩許修寧。
此時邊關雖然沒有戰事,但是到底許修寧站著軍師一職,蘇婉娘哪裡會讓他為了這些小事而操心的。
蘇全有些為難,想了想開口道:“恐怕還需主子爺出面了。”
他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言相告。
這件事,沒得別的可能,只能這般。
蘇婉娘抿了下唇,對著蘇全擺擺手。
蘇全會意,留下一個一尺來長的箱子便退下了,他明白主子現在需要向其他辦法,或者直接將主子爺這個特赦拿出來唬人。
但是,想到主子方才的臉色,蘇全想,怕是主子不會同意了。
蘇全一走,蘇婉娘詢問了莊子上的庫房,打發了所有人,自己拿了鑰匙過去。
將庫房裡堆滿鹽,蘇婉娘拍拍手,便讓人再去喚蘇全。
“你等會兒回去,便帶一些東西回去,若是有人問起,便說什麼都不知道。”
蘇全聞言,有些意外,隨後點點頭:“但憑主子吩咐!”
“還有,給他送個信。出來的時候也讓車行送信過來的,怕是這裡不讓進,或者路上耽擱了。”
這下,蘇全瞭然。
最終,蘇全拉了一輛牛車進了城。
或許是因為出去的時候是馬車,進城的時候是牛車,蘇全便被人攔住了。
特別是他雲了幾個麻袋的東西,自然讓那些守門士兵警惕的。
“全管事稍等!”
“抱歉,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有兩個士兵對視一眼後,便上前來,對著蘇全拱了拱手,還算客氣。
蘇全聞言,點點頭,拱手退到一旁。
主子可是說了,什麼都不說,什麼都說不知道就行了。
正想著,那頭,城門口說話的兩個士兵就上前,先是上手抓了抓。
頓時,發現裡頭的觸感不對勁。
原本以為是糧食什麼的,但是貌似太細了些。
於是,其中一人便一抬手拉起一大麻袋,然後費力的解開繩子。
那人伸手往裡頭一抓,一把細細的顆粒狀觸感讓他一驚,另外一個人伸頭往裡頭一瞧,頓時兩人面上露出震驚的神色。
這
這是鹽!
而且,還是這麼多的鹽!
私自販賣食鹽,是死罪!
這件事太大,其中一人手一送,將手不動神色的在身上擦了擦。另外一個人立即麻利的將東西繫上。
蘇全看著兩人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