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雖說在京中玩得開,但是面對神醫那樣的人物,姜九黎還是有些不自然的。網
待清茶送來,蘇婉娘伸手示意一個請,讓他喝茶。
“不知府上老太君身體如何?又是何種症狀?可尋大夫看過?大夫如何說?”
蘇婉娘並不準備端著架子,一來對方求醫心切真心實意,二來,她也不是那等賣弄之人。
如今時辰不早,蘇婉娘打算早些歇下,明日還有得忙。
一下子被蘇婉娘問了好幾個問題的姜九黎,愣了幾息。
隨後,放下手中的茶杯,如實回答了蘇婉孃的問題:“家中祖母從前身體尚可,只年前遇寒病了一場之後,身體一直時好時壞。”
“這段日子卻突然倒下,甚至已經起不來床了。有請大夫瞧過,喝了半個月的藥,卻不見起色。有大夫說是從前因為受寒而落了病根。”
頓了頓,姜九黎又道:“我來此的時候,祖母已經食不下咽了”
想到那個對他最親的老人家,姜九黎的心裡難掩澀澀。
整個姜家,真正全心全意對他的,便只有姜老太君一人了。
姜九黎心裡明白,若沒有老太君在前面護著,他怕是被人啃的連渣都不剩了。更別提還能活到十多歲。
蘇婉娘聽了一會兒,不覺點點頭。
不過,沒有見到病人,她卻無法肯定對方身體到底病根在哪兒。
若是盲目問診,怕是她自己心裡也過不去坎兒。
聽姜九黎說完,蘇婉娘想了想,開口道:“依著姜公子所言,老太君的身子怕也不能再拖了。”
可是她這裡也走不開,若是此時取消或者推遲,那其他急症等候的人呢?
如何交代?
蘇婉娘透過薄紗帷帽,雖然看不清對方的神色,但是卻也感覺到對方耷拉下來的肩膀,透著一絲頹廢和失落。
“在下自知如今前來求神醫前往有些不妥,但是祖母如今身子不能再等,我怕”
說到這裡,姜九黎一下子說不下去了,喉嚨彷彿被什麼堵住一般,鼻子一酸。
他是真的怕,怕那個唯一在乎他的老人家就那樣撒手離去。
怕到時候,他便真的就只是孤苦伶仃一個人了。
姜九黎頓了一下,突然站起身來,一撩紅色衣袍,重重跪在了地上。
那重重的咚的一聲,膝蓋磕在地上,可想而知有多疼。
蘇婉娘面上一怔,有些意外他突然的動作。
再想想少年的年紀和家中的情況,不覺唏噓。
隨後,便聽姜九黎略帶沙啞低沉的開口道:“求神醫救我祖母!”說完,姜九黎身子一曲,頭便要重重的磕在地上。網
蘇婉娘猛的起身,手便落在了他要磕下去的額頭,阻止他下一步的動作。
這少年用心良苦,為了祖母不惜跪地相求,那份孝心讓她直覺難得。
畢竟,這天楚可講的是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人卻沒有這等待遇的。
姜九黎感覺額頭處的溫熱,頓時一張臉脹紅起來。
只是在他愣神之際,身旁便多了兩個人,將他拉了起來。
蘇婉娘抬手讓藥童下去,對姜九黎道:“以後別再跪了!”
話語裡無比嘆息,蘇婉娘看著少年發紅的眼眶,還有臉上未曾退下的紅暈,繼續道:“你來時可有駕車?”
被蘇婉娘這麼一問,姜九黎一下子呆了呆,隨後點點頭。
雖然不明白神醫為何有此一問,但是他還是一副老實的模樣。
蘇婉娘想了想,對著他道:“那你將馬車趕到門外吧,我隨你走一趟!”
說完,蘇婉娘疾步往裡頭走去,時候不早了,只能早去早回。
蘇婉娘快步回了房間,蘇晴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到底什麼都沒有說。
最終,蘇婉娘將床鋪上的女兒和兒子帶到空間裡,然後簡單收拾了藥箱便走了出來。
“讓你娘守著院子,任何人不得進入!”
說完,蘇婉娘帶著蘇晴去了前頭。
那頭,姜九黎聽了蘇婉娘留下的一句話,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還是一旁看不過眼的藥童過來提醒一句,姜九黎才反應過來,他並未聽錯。
神醫,神醫居然要親自前往
激動不已的姜九黎都不知道怎麼走出去的,他剛走出去,外頭的夜風一吹,頓時姜九黎打了個激靈。
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