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底下的人辦事不利,讓那些東西鑽出來了?”
“不會吧?那該如何是好?“
“哎呀,完了完了,再這樣下去我南涼勇士們可就越發少了。”
“那軍醫那邊如何說?可有什麼防備措施?”
“誰知道呢,軍師被大帥請過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
“哎......”
......
南涼軍中好不熱鬧,除了軍中的將領們還坐得住,底下的人已經議論開了。
這幾天,軍營裡一天就死了好幾個,而且這數量還蹭蹭的往上漲。
越是這樣,大家內心的不安也就在一點點不斷的方法。
有時候,別的什麼東西沒有嚇到自己,反倒是人們自己把自己個嚇著了。
此時此刻南涼計程車兵們,便是這種情況。
大營裡出現了這樣的情況,第一時間自然要通報上頭,而軍醫也是第一個首當其衝被喊去問話的。
畢竟,這兩天可是接連的死人,今日天還未亮,便已經燒了五個了。
若是再這樣下去,恐怕不出一個月,軍中將士們會折損更多。
事態嚴重,為了軍中再無傷亡,他們不能再拖下去了。
作為領軍的將領,若不是見大帥沒有絲毫行動,面色也沒有焦急之色,此時他們已經慌了。
有大皇子坐鎮軍中,無人敢鬧出什麼。縱使心中十分擔心,內心惶惶不安,但是沒人敢在這個時候露出一絲一毫的情緒。
他們若是慌了,底下計程車兵們便會大亂。
於他們而言,這不是一件小事。
被請到大帥軍帳中的軍醫,此時大汗淋漓,臉色發白。
從他進來到現在,大帥一直在看書,且似乎沒有打算同他說話的樣子。
跪在地上的軍醫不敢抬頭,更不敢起身,哪怕衣衫被冷汗打溼,他都不敢發出一丁點兒的動靜。甚至是呼吸之間,都被他強行壓到了最輕聲。
整個大帳裡,只有三人。
除了坐在主位之上,安靜看書的大皇子和地上跪著的軍醫,大帳中還有一人站在一旁靜候。
時間一點一滴遞過去,待大皇子翻了十多頁的書之後,他才疲憊的抬手捏了捏眉心。
合上書,大皇子的手還未放下來,便看到跪在地上的人。
“呃......軍醫來啦?快快起身吧!”
他那語氣裡帶著驚訝,彷彿是剛剛才發現軍醫前來似的。
軍醫那裡敢生氣,聞聲行了一禮,這才忐忑不安的站起身來。
只是,那從來都筆直的背脊,如今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壓彎了,完全直不起來。
哪怕額頭的汗水低落到眼睛裡,鹹鹹的汗水刺得眼睛生疼,軍醫都不敢伸手去擦,只任由那汗水如同雨水般滑落。
那模樣十分狼狽,好似剛被人從水中提出來一般。
大皇子盯著軍醫看了三息,突然勾了勾唇,狹長的眼裡閃過一絲道不明的光芒。
“今日情況如何了?”
最近,每隔一天,大皇子便會讓人尋軍醫過來問話。
今天,只不過是例行檢查。
但是,今日同往日又有所不同。
往日裡大皇子聞聲後都是擺手讓他離開,而今日,不僅沒有立即讓他離開,就是連問話,都讓人覺著不安。畢竟,軍營已經在這裡呆了好一會兒了。
心知今日大皇子或許是知曉了傷亡的情況,軍醫更加不敢有所隱瞞。
“回稟大帥,自卯時後,便再無人出事。”
他說的只是暫時的,因為便是將所有的軍醫弄來,沒人敢確定再無人死亡。
因為他們完全不知道後面倒下的一個,會不會是他們身邊的人。
那蠱毒太過奇怪了,發作前居然沒有半點兒徵兆,彷彿人突然就被剝奪了性命。事情有些詭異,讓人越想心裡越是發毛。
這防不勝防的蠱蟲,簡直快要將他們這些軍醫給逼瘋了。
大皇子聽到再無人出事五個字後,並沒有表現出多高興或者淡然,他反而微微皺了皺眉頭,神色有些陰鬱。
“你的意思是暫時無礙?那可有救治的法子?”
大皇子心裡十分清楚,那蠱蟲的事情恐怕不會就此了斷,它們好似無處不在,甚至沒有一個醫者能找出它們。
因為這一點,大皇子便不好責怪於他們。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