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還別說,蠻子倒是不懼寒也不懼熱,正是稀奇了!”
“人家皮糙肉厚的,哪裡是我們能比的!”
“哈哈,那是那是啊!那群蠻子可不就是皮糙肉厚嗎!哈哈哈哈......”
......
雖然偶爾主軍帳中會傳來將士們各種討論的聲音,但是外面守衛的將士卻都面色凝重,每個人臉上都異常嚴肅。
此時,軍帳裡,剛才笑呵呵的人突然閉上了嘴。
之前還有些氣氛,瞬間就凝結,彷彿被按下了靜音鍵一般。
“有這等揣測的心思,不如將心思放在如何制敵之上!”為首橫刀打馬坐在主位的男子,一身戎裝,厚厚的盔甲閃著銀光,透著一股股寒意。
徵西大將軍話說完,目光掃向眾人,眼裡滿是氣惱。
開玩笑可以,但是必須得看準了時候開玩笑。
這個時候,是可以嘻嘻哈哈的時候嗎?難道,他們以為這是在過家家?想到近日裡來的挑釁,加上氣候變冷軍中的情況,徵西大將軍就有些坐不住了。
“爾等且來說說,如今南涼欺我天楚無人,如此一再挑釁,他們為何敢如此大膽?難道,是忘了這幾年的奇恥大辱嗎?”
這一點,就來拿徵西大將軍都有些吃驚。
畢竟,自從南涼和天楚的戰事平息後,兩國雖然沒有交好,但是卻也沒有再那般兵刃相見。
只是今年,南涼突然大變,公然的在西北邊界挑釁。
甚至之前還殺過幾個天楚的老百姓,於是,他才再次回到這裡坐鎮。只是西北疫病一事耽擱,他回來後就感覺不對勁了。
南涼國從一開始的挑釁,到現在變成了公然的出擊,其意圖再明顯不過。
只是,南涼哪裡有那等膽子和自信,覺得他們能夠打勝仗?難道,真是忘了之前戰敗的恥辱嗎?
徵西大將軍的話,讓在場的人立即安靜下來。
整個軍帳中的武將都低下頭,細細思索起來。
而唯一坐在軍帳中,與其他人格格不入的,是待在徵西大將軍下首的男子。一身藍色長袍加身,外面套著背心夾襖,頭上只僅僅用一支樹枝插著,卻絲毫不會讓人覺得粗鄙。
反而那丰神俊朗的面容,還有那柔和的表情,給人一種謙謙君子的感覺。
讓人看了一眼後,不覺還想再看過去。
軍帳中十分安靜,大家都在低頭思索徵西大將軍的話,就連大將軍本人,也將手放在下巴處細細揣摩起來。
唯獨長衫男子安靜的在紙上寫寫畫畫,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毫無頭緒的徵西大將軍轉頭,就瞧見了正在埋頭寫東西的男子,不覺站起身來。
安靜的軍帳找中,只有徵西大將軍沉穩的腳步聲。
心裡疑惑,徵西大將軍卻沒有出聲詢問,也沒有阻止什麼。反而是起身走到對方身邊,仔仔細細看了起來。
看著那紙上的圖,徵西大將軍隨意一眼就定住了。
那圖紙上繪製的,顯然就是西北邊界的地形圖。而那地形圖,不是大致的,而是近日裡來,南涼國挑釁的時候所出現過的地點。
每一處,都被男子描繪的清清楚楚,只一眼,就讓人看出不同來。
從前不曾細想過,如今細細回想,徵西大將軍的心裡,彷彿多了一絲瞭然。
他沒有去打擾對方,而是走了回去,看到大家似乎也按耐不住的樣子,不覺一一的瞪了回去。
軍帳中,又不服氣的將領卻到底忍不住,站起身憤憤不平道:“大將軍何須如此顧忌,若是真要打,開打便是!屬下不畏不懼!南涼那等賊子若是膽敢前來再犯,屬下必親自迎戰,打的他落花流水!”
那語氣和氣惱的神色,顯然是覺得徵西大將軍太過小心謹慎了。
坐在首位上的徵西大將軍抬了抬眉眼,並未說話。彷彿面前說話的人,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蟲而已。
有一就有二,其他人也坐不住了。
特別是見到徵西大將軍什麼都不管不顧,就一直等著,這樣乾等著,給他們的感覺就是退縮。
他們可是武夫,曾幾何時這般窩囊過?
“大將軍,我們不能再等了!”
“再這般等下去,恐怕南涼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是啊,還請將軍快些做下決定才是,那南涼欺人太甚,我等實在氣不過......”
“南涼的那幫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