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跌坐到了椅子上。
“訊息可準?”
好半天,孔妙玉才說出一句話來,她怕,她的心裡還有一絲幻想,她想要聽到一些別的。
蘇明哲如何不明白母親的意思,握緊雙拳硬著頭皮道:“早些時候,我就聽到府衙的人提到徵西大將軍返回西北邊關的訊息。”
這意思,再清楚不過。
孔妙玉顫抖著手,眼裡的淚水如同斷線的珠子一般,臉色蒼白,心疼的不行。
她疼,是為女兒和外孫疼!
想到女兒年紀輕輕,帶著孩子,在古槐鎮外或者安定縣可如何過活。若是女兒和外孫都隨著許家去了,那她和正平,可不就是罪人了?將女兒推入火坑的罪人?
念及如此,孔妙玉拿絹掩面嗚嗚的哭了起來,嘴裡嗚咽著:“我可憐的女兒啊!我可憐的婉兒啊!是娘不好,是娘不好啊......”
蘇明哲也就這麼一個一母同胞的妹妹,心裡自然是疼妹妹的。見母親哭的傷心,心裡也難受的緊。
但是他是男子,是家裡的頂樑柱,蘇明哲擦了擦眼裡上前道:“娘快別哭了,如今我便要快些出發去西北看看情況。若是妹妹在外,我便將妹妹帶回來。”
剩下的猜測,他可不敢說的。
孔妙玉聽著這些,抬起頭來,立即點點頭道:“是是是,你現在......”剛想說什麼,孔妙玉又覺不妥,改口道:“你明日再出發吧!”
兒子已經成家,有妻兒需要照料。加之兒媳又懷上了,如何都不能立即將兒子離開。這,說不過去。
蘇明哲雙手擦了把臉,想要讓自己清醒一點兒,才道:“兒這便去把爹叫回來,還要去僱馬車。明日,我便啟程去西北。娘幫我照看這香如和英傑,我去去就回。”蘇明哲說完,大步流星的離開。
孔妙玉應聲站起身來,拿了絹布將自己的淚水擦乾,仔仔細細整理一下才走了出來。
她沒有再哭,而是將原本讓兒子帶去的東西,減了些。
另外,卻又進屋裡,收拾了一陣子,好半天又拿了一張薄薄的紙,用油布包裹好縫起來裝在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