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子一聽這話,對她再次另眼相看,轉頭掃了一眼外頭,見四下無人,嘆息一聲解釋道:“哎,不瞞夫人,這宅院確實不錯。面積不小,且裡頭傢俱什麼的一應俱全。到了地方,直接打掃就能住人了。”
緊接著,牙子一轉話頭道:“不過,壞就壞在,這房子的主人家,全家都不在了。”
這話一出,蘇婉娘心頭一驚。
難道......
牙子看到她一臉震驚的樣子,想到這買賣怕是做不成了,索性全都告訴給她了。
“這宅子從前的住戶是這裡小有名氣的富戶,從前的主人在外經商,發跡回來就大肆動工重金建了這宅院。不過,好景不長,宅子建了才不到十年,那家從主子到下人,居然一個個的莫名其妙生病,最後居然都接二連三的去了。因著白事不斷,所以坊間流傳這戶人家得罪了神明,被全部下了咒。”
想到衙門將這宅子掛在他這地方,他都有些頭疼。
幾年來,也就這宅子紋絲不動,無人問津。
蘇婉娘覺得好奇,居然是生病去世的,而且讓人感覺莫名其妙。看來,不是她所想的那種仇殺了。
暗自計較一番,蘇婉娘又掃了一眼簿子上的五十文,最終做了決定。
“不知可否先看過房子以再商量?就這戶!”蘇婉娘指著翻開的簿子說著。
牙子聽她這話,心裡有些詫異,臉上閃過疑惑。
最後,再看她獨自一人帶著孩子,年紀輕輕,恐怕是還不太清楚那宅子的問題有多嚴重了。無法,牙子見也沒人過來,現下也清閒,點點頭道:“自然是可以,稍等片刻,我鎖了門帶夫人去瞧瞧。”
說完這話,牙子暗自搖搖頭。
到底是太年輕了啊,若是一般人一聽這房子有問題,估計立即就不租了。面前這位倒好,聽到便宜就要看房子了。
將桌椅抬進去,牙子鎖上門,拿了一串鑰匙在手上,外面又套了一件長袖面前還繡著有‘租’字樣的外衣。
蘇婉娘見他十分正規的樣子,抱起孩子挽著籃子跟上。
兩人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條清冷的街道。
離剛才買賣東西的熱鬧街道,相隔不遠,只是一路上小路彎彎道道不少,所以感覺有些距離罷了。
這街道附近的人,不多,看著稀稀拉拉的幾戶人家。
最大的宅院,院門緊閉,上面還有兩條封條。
牙子帶著蘇婉娘走到這院子的門口,三層的臺階,上面是一硃紅色的大門和門框,門口還有雕刻著貔貅的石墩子。大門兩旁,是圍牆,屋頂屋簷四角翹起,十分有南方特色。
大門的封條上,並沒有什麼其他說法,只是寫上了衙門專屬的字條。另,牙子將封條揭下,開了鎖進去。
‘轟隆隆’
隨著推門,大門沉重的聲音傳來,上面還散落下一些灰塵。
一眼望去,門口放著一口大水缸,水缸旁還有兩盆盆景。只是現在,盆景裡,只有野草。
牙子將大門敞開:“夫人請隨我來!”
院子裡有股塵土的味道,空曠的院落裡,地上鋪就的是磚石,中間用石頭鋪了一條供人行走的平坦小路。而兩旁則栽種了一些樹木花草,只是已經雜草叢生。這個院子裡,只有一個耳房。
再往前,過了一道門,裡頭更大一些。
大大的院子裡不下八個屋子,中間一間類似客廳。
牙子見蘇婉娘沒有開口,就簡單介紹了幾句,將宅在的佈局和正屋客廳等等,指著道了一聲。後院的宅院裡,還有一口水井。
“大致就是這樣了,夫人瞧著如何?”問完這句話,牙子又道:“說實在的,這宅子當真不錯,若不是因為那流言,如今像這樣兩進的宅院,每個月少則半兩銀子,多則一兩銀子,少一文,那可沒法租下來的。”
蘇婉娘知道牙子說的不錯,畢竟,之前前身可是四處問過租金的。南方的經濟發達,物價自然高了。而西北之地,太過邊遠,經濟情況自然無法和南方比擬。
“不知你可知當年到底這戶人家,為何出事?總不可能真的有什麼......”
蘇婉娘沒有說下去,她不信那些,大不了她就當是來這裡靈魂旅遊了一趟。
只是現在,身邊帶著一個孩子,她已經不是一個人了,總要為孩子著想一二才好。
牙子一聽這話,最終嘖了一聲,然後思考一會兒,便開口道:“關於這些事,有人說是因為他走商帶回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