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也有吃葷吃素的,吃素的魚肉細沒什麼咬勁,象草魚,吃葷的我是覺得好咭些,象刀魚,這個刀魚名字多,還有地方叫墨刀魚,還有叫鯨(音)魚。”
“魚有顏色的,在野塘裡抓的湖裡抓裡,顏色深些,要是家塘裡養的,顏色就淺了噢。”
聽到屋裡的聲音,張保問
“江邊魚行的陳老闆?”
“是的,三公子請來的,那邊是廚師班,陳老闆過來講魚蝦。”……
中午,張晉湘在學堂吃了飯,不過他沒有和學生們一起,在包間裡,講課的老師都請了作陪。
“湘翁,三公子也是真看的起我這個抓魚的,如今還站到學堂做先生了。”陳老闆如今和瀟湘記還有三湘商行的合作越來越多了,不只是供水產,岳陽樓前街的合作那更是讓他開了眼界,合作越多對王動也就越佩服。
“那是,那是,我今天這身衣裳還是特別定做的。”木材場的周老闆更激動,打死他都想不到,他這號粗人,字都不認識幾個的,還出來做先生,為了這事,他現在已經在瀟湘記定餐了,天天去那吃早茶,不為別的,就是為向別的老闆炫耀一下他在瀟湘學堂做了個講席。
“周老闆說笑了,聖人都說,達者為師,你懂木,請你講木料,又不是讓你過來教人寫文章。”
“陳老闆的魚行可是越開越大,適才我還在門口聽了一會,魚的顏色深淺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吃完飯,張晉湘去了後山的印書作坊看了一下,他說到底也是個說書人出身,對書天然有感情,行商多年,還一直保持著讀書人的習慣,到了印書局看到那裡的書就不願意放手了。
“湘翁,這是大掌櫃的新書。”鄭春拿了《匠器論》和《易貨論》給張晉湘,書是剛裝訂的,濃濃的墨香。
“靜之高才,曲高怕不是好事,看這書名,投到書局裡,怕是又要爭論一番了。”
“呵呵,湘翁,有爭論才會賣的更好。”
回去之後,張晉湘與張馬氏商量,他想早早的把張萍和王動的婚事定下來,雖然算起來,結識王動時間不長,但王動還是得到了張府上上下下的認可。張馬氏極為贊同這個主張,不過他們遇到一個問題,沒有男方家長,雖說有個師傅,但顯然這個師傅不好找。張晉湘提出來,讓長沙知府代表一下男方,王動到了長沙府後,也就長沙知府劉煮安大人那走動多些,知府也很賞識他。張馬氏是個辦事極有主見且很利索的人,第二天便去和尚廟算日子去了,她跟了張晉湘後,和尚廟也去,道觀也去,把她本來的回回信仰很好的隱藏了起來。同樣的,張晉湘也去知府大人那遞了拜貼。
知府大人也不清楚湘翁上門所為何事,近年來,若是瀟湘記要和官府打交道早就是陳浩出馬了,今年又是王動跑的多,結果張晉湘一開口,劉知府還以為張浩和劉秀珠的事,開始他還為難了一下,很明顯,自己女兒好象對張浩沒那層意思。結果再聽多幾句,才知道,原來是想請他做個男方主事人。當下大喜,不過他也奇怪,這事,怎麼不是王動過來說,而是張晉湘過來開口,一問才知,王動早早就表了態了,全部交由張府去處理。其實王動是這樣想的,他根本不懂古代婚姻有什麼風俗,索性讓張府去打理算了,自己到時走過場就行。劉知府與張晉湘相談甚歡,兩人定下了日子,正式再次過來納采,所謂納采也就是議親,正如王動所想的那樣,明朝的婚姻,雖然沒有古禮那麼複雜,但基本上有納采,納幣和親迎三個程式,也就是議親,定婚和完婚。那會婚姻的儀式主要集中在締結和婚禮上,且定婚更相對還更重要些。
當天張晉湘便把王動喊了過來,把這事與他說了,當然了王動是舉雙手贊成,自己做個甩手掌櫃多麼爽,但後來一聽,讓劉知府做男方主事人,把他嚇了一跳。王動還在想著,實在不行,讓劉鷹出面,自己認他做個哥,結果張晉湘抬出了劉知府,而且劉知府還應了下來。王動矛盾了,但又不方便說,他和劉秀珠的關係,除了小六子和張浩知道一點點以外,別個都不知,包括秀珠他爹,這個知府大人。劉女俠頂著個俠客的身份,讓他父親從不過問她在外面的言行,他也想信自己的女兒不會失禮,不會在外面出什麼亂子。王動這下鬱悶了,不知怎麼向劉秀珠交待。
劉秀珠也很快現了這個事,原因是他父親樂的在家喝酒,劉秀珠很少看到父親一人在家喝酒,結果一問,知府老爸摻到了王動的婚姻上面,但這婚姻和她沒在關係,就在她大驚失色的時候,王動過來拜訪。劉知府還以為王動是來找他談婚事,心下還想,靜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