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長那一報,營長緊張了起來。按著斥候偵察的情報來看,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呀。沒有在叢林裡生活的野人,沒有大型地虎豹,也沒有小毒蟲,更沒有什麼瘴氣,怎麼六個人都沒回來呢。
三班已經回來的六人被叫過來問話,有人報看到了野猿,有人報看到火蟻,可這些應該都不是問題。
營長也拿捏不住,報到團長那裡,團長個老兵,蒙古戰場打散了地一個百戶,六人不見也是個大事了,點齊了三班回來的六人,加上另外三個連第一批已經摺返回的部分斥候,共計五十多人出去找人,帶隊的是位副營長。
印度尼西亞的雨林是世界第二大雨林,進了雨林裡有的地方不見陽光,有地時候汙濁空氣能瞬間讓人暈倒,更有那些躲在暗處的蟲獸,讓人防不勝防。好在叢林團的斥候是精英中的精英,沿著斥候留下的標記,他們在林子裡行進的很快。大約走了一個時辰之後,前隊現了失蹤的斥候。
副營長過去看地時候,只看一棵數人才能合抱地巨樹底下倒五個人,士兵們已經散開,到處去找第六個人。五人都是倒在地上的,身上沒有什麼傷處,再看那臉,白地青,約摸還有點心跳,三班有個年青計程車兵在哭。副營長使了個眼色,一連長馬上喊人把這士兵拉一邊去了。
“象是中了瘴毒。”隨行的醫士看了之後得出這麼個結論。
“一連長,回來的兄弟不是說,沒現有什麼瘴氣,其他幾個連的回報也是沒有煙瘴,怎麼回事。”
“報告營長,小的們走這路的時候確實沒現有瘴氣,這樹邊的標記還是小的砍的。”三班一個士兵回。
醫士取了解毒的藥粉,用水和開,命人撬開嘴給這五人灌下去。
這五人在,還有一人去了哪裡?這五人倒在這裡,最遠兩人也只是五步的距離,而且有一人手裡還握著刀,另一人的刀也出鞘了,掉在了一邊。難道是碰到了什麼猛獸。
看著五人依著這巨樹根排開,副營長也在奇怪,倒底怎麼回事。猛獸斷無可能,斥候計程車兵,單單一人便敢搏虎,兩人便能鬥熊,能讓這五人倒在這裡,又不血,不可能是是猛獸。
雨林裡這種巨大的樹木隨處可見,這樹是什麼樹,他們不識,當然了,本來不同地域的草木都不大一樣,不識也是正常。雨林裡,這種參天大樹外面總是有很多藤藤蔓蔓裹著,這棵樹也不例外。箍著這樹的藤比大腿都粗,密密實實的紮在一起,象編織出來的一樣。
陸續有士兵回報,沒現那第六人。就是死了,倒在哪裡,應該也離這裡不會很遠,難道上天去了。別看這雨林裡樹巨大,真要爬還不容易,上面的青苔溫地方搭手。師長可是說過,聽說這等林子裡還有吃人的樹精草怪,難道是鬼怪出現了。
副營長呆呆的看著那樹藤腳下的五個士兵,已經聽到有一個士兵肚子響,不多一會,放了臭屁。這解毒藥的另一副作用就是瀉,醫士已經找人幫手褪了士兵的褲子。能瀉出來,那毒便去了一半了。
一連長叫師二,夷州番人,原本是師大強的親衛,番人早先沒有姓名的,因為被師大強選作親衛,也隨著師大強姓師,師大強肚子裡沒墨水,乾脆把這親衛中的番人按著一二三四起了個容易記的名字。這位師二做了不到半年親衛之後,現極無聊,還不如下到兵營裡爽快,於是便央著師大強放他下去。本來身手就是極佳,又是去了斥候營後沒多長時間,便從排長升到了副連長,幾次考核之後,就提到了連長。這次出狀況的是他的連,他馬上要求跟著副營長一起過來。
師二看著副營長緊鎖的眉頭,他也是奇怪,看著樹藤附近也沒有水,也沒多少爛木,怎麼會麼瘴氣呢。
雨林裡的巨木有種天敵——絞藤,這種絞藤一定要依著樹才能存活。雨林裡的植被太密,陽光最為關鍵,除了喜陰的植物以外,所有的陽光能照到的地方,都被枝葉擋著,這就是為什麼雨林裡不見天日的原因。絞藤也要陽光,它只有攀附在樹木身上往上長,長到樹冠處散開了葉子才能吸收到陽光。
隨著樹的生長,絞藤也在長,樹長粗了,絞藤也長粗長密,最後,絞藤會密密的把這樹織起來包起來,象是個套子。套子織好的時候,也就是那樹送命的時候,巨樹最後被絞藤勒死了,而絞藤卻織的成個巨網,密實的巨大網,象是另一棵更為巨大的“藤樹”,聳立在雨林裡。
被勒死的樹慢慢的會爛去,藤樹往往裡面中空,會成為蛇蟻**,會成為獸窩,會有別的樹種掉在裡面,在裡面慢慢生長,也會積下爛葉最後引些蟲蟻慢慢又咬壞爛損了這藤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