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下肚。
“好!”“好”邊上一干人都跟著起鬨。
“張兄弟別走!老莊再敬你,這回子要敬多少了。八杯,來倒滿,八杯!”
莊天龍是被王動請來的,茶陵衛指揮使,王動一是想著莊天龍是將門之後,軍中有些關係,還有一個,王動知道,茶陵有礦,鐵礦。莊天龍過來後,王動便對他明說了此事,開礦,王動會透過谷王或是皇上的名義去搞,但地方上,要莊天龍幫著看住。若是皇上過問這事,那就算,若是皇上不過問,那就是三湘商會投錢去搞。當然這是王動說在明處,其實莊天龍和王動都清楚,不管是怎麼樣,這個礦都要開,而且是三湘商行來開,但要扛個大旗,實質上還是王動在弄……
谷王、世子和焦玉都沒見過這麼美的煙花,與他們以前看到的比,真是可憐,以前的只是小兒戲,如今這個才是真正的煙花。谷王當下想著,找個機會,府裡誰誰誰生日做壽也弄些個煙花來放放,世子也在想著這事。只是焦玉看出了名堂,他是火器專家,知道煙花花炮這些東西的根本不是火藥,不過他也沒想到,長沙府的煙花會做到這麼驚人,臥虎藏龍呀!主席臺上若要說有人不吃驚,那就只有張晉湘了,他算是審美疲勞那種,王動再折騰出什麼東西,他都不會吃驚了。
“四周這燈樓誰想出來的?”世子問。
“殿下,這燈樓是小號望江樓制送的。”張晉湘回。
“那這臺上的燈呢?”文刀三問。
“敝號瀟湘記所制。”張晉湘看著他們臉上的疑問,“小婿讓小號兩個酒肆打了個擂臺,一個司操場之照明,一個管令臺的燈火。”
“湘翁,今年端午,長沙府龍舟換個花樣吧,聽說京師一帶賽的是夜龍舟,今年長沙府也試試夜裡操舟。”谷王話了,他是看這婚宴燈火照的不夜天,想著到時可以讓瀟湘記再弄一下,那會出力的瀟湘記,長的是他谷王的臉。
“王爺鈞旨,小老兒記下了。”張晉湘回。
“湘翁,今日這煙花是哪裡所制?”谷王又問。
“回王爺,聽小婿說,是他和一道長搞的,瀏陽爆竹也打了下手。”張晉湘沒有把瀏陽爆竹頂在前面,若他說是瀏陽爆竹所制,估計金老闆要叫救命了,以後歲供月供少不了,推到王動身上安全,反正他要去京城了。
“噢,果然是靜之所為。”焦玉聽了,捋下鬍子,王動擅長火器彈藥,搞點菸花,在焦玉眼裡是末技……
張狗兒是長沙府的一個閒人,因為鼻子比狗還好使便得了這渾名。今日他壯著膽子,去春花樓喝花酒,一是他手氣好,晚上推牌九,贏了幾百文錢,二是前幾日他聽說一家香粉店請人,去試用,今日得了訊息,定下了,一月五百文。他今晚去春花樓也只是看看姑娘,過過眼癮,坐在一樓廳裡聽聽免費的曲兒,那的姑娘可不是張狗兒玩的起的。其實春花樓裡的姑娘還是蠻喜歡他的,主要是因為他的鼻子,不管是什麼樣的胭脂花粉,張狗兒聞過一次味,就能記的牢牢的。所以他也就時常混在那些個香粉店,香粉店也樂的有他在,真要別家店裡有什麼新貨,或是外地人帶來什麼新的花樣,張狗兒最清楚,當然了,他也自然成了紅樓姑娘的美容顧問,靠著給姑娘們買些香粉,賺個跑腿錢,當然了,香粉店也會給他些回扣。
今日張狗兒酒喝多了,出了春花樓,他還在想那個唱曲的姑娘花名,一路跌跌撞撞往回走,本想著去摸陳寡婦家的門的,算了,這會酒多了,怕是來不了事,回家吧,家在城南,也只是個破屋子,結果都看到家了,頂不住了,暈的不行,扶著牆,又走了一段,到了家門口時,忍不住吐了,在春花樓也就是吃了幾粒蘭花豆,這會吐了個乾淨,肚裡沒東西了還是在嘔,最後翻坐在他吐出的穢物邊上,靠著牆,兩眼冒金光。
這會張狗兒的眼裡看到的燈光,都不是星星點點的,都是一個火點帶著一條火線的,不過,他頭一晃,看到的都是平拖的火線,突然有條火線是向天上竄的,突然開花了,大紅花,好大的紅花,天上開花了,天都紅了。下次再也不能喝這麼多酒了,張狗兒閉上了眼。不一會,又感覺到有些明暗,睜開眼,天上金光閃閃,啊,這天上也有金沙灑下了,他想掙扎著起來去撿,去等金沙掉下,結果一下子金沙都不見了,又是黑夜,唉,酒真的喝多了。閉上眼,張狗兒在自家門口,坐在地上,靠著牆,就在他吐的汙物的邊上,沉沉的睡去了……
關於王動的這場婚宴,還有很多小插曲小故事,以後會一一陳述,這裡按下不表,畢竟一刻值千金,且王動還沒醉,家裡可是有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