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阿、阿飛前輩……”我吞吞口水,實在有些不太敢打斷這位老爺子的工作。
“什麼事?”斑殺氣滿滿地轉過頭瞪著我,面具後的那隻眼睛,真的很有老兔子的風範。
“沒、沒事……您繼續……”我乾笑。
我特別想問他,你到底會不會處理啊?我想讓他幫忙處理的是可以被吃掉的,而不是實驗解剖屍體啊我哭!
斑很明顯在這方面也沒什麼經驗,他的手套被丟到一旁,赤手空拳和一隻死兔子搏鬥了近二十分鐘。最後終於忍不住了,斑扯著被小心翼翼剝了一半的兔子皮用力一拉。
悲慘的兔子君死也沒死的安穩,皮就被斑爺那麼生生撕下來,還連著不少肉。血飛濺出來,給斑的大麾上又添了幾朵雲彩。
我從斑的手中接過被“處理”——個人覺得是處刑——完畢的兔子時,一陣反胃,差點把晚餐吐出來。想到我吐了就會餓,餓了就得吃手中的兔子君,我硬生生把那股噁心勁兒壓了下去。
抽/出苦無,我把兔子的兩隻後腿割下來,用飛針串好,插在火堆旁的地上靠著。剩餘的肉我勉強忍著刺鼻的血腥味用苦無切下來,拿飛針串好給九尾烤。
斑若無其事地用包紮傷口的藥棉擦手,去掉了血漬。我突然發現他手上的面板特別好,完全不像一百多歲的老妖怪。
我拍拍九尾的膝蓋,示意它安分地等著食物烤熟,自己笑嘻嘻地湊到斑身邊。
見我過來,斑立刻化為警犬的狀態:“又幹嘛?”
“嘿嘿,阿飛前輩,問個問題唄!”我蹲在離他半米的位置,很諂媚地笑著說。
斑提防地問我:“什麼問題?”
“你多大年紀啊?”
一瞬間,斑爺化身為立體照片……我知道,我又觸到黴頭了……
“那、那個……您就當我沒問!”我狗腿地笑,在斑又發出點人類的氣息後說道:“阿飛前輩,你這次不是來找佐助或者我們的麻煩的吧?”
斑一聽我的話,很大度地攤手說道:“哈哈~當然不是,我只是去水之國辦事,回來湊巧路過這裡。”
我最不爽的阿飛腔調……這位老人家的口味還真是讓人難以苟同。
維持好笑臉,我又說道:“我沒有再幫佐助,如何,您還滿意吧?”
九尾的目光猛地從食物轉到我身上,我用餘光看到它的臉,似乎有點掙扎,我不太理解它為什麼會露出這種表情。
斑呵呵笑兩聲,居然抬手拍拍我的頭,用自己的聲音說道:“很好,非常好。”
老傢伙,你確定你的手擦乾淨了麼……
我嘻嘻笑著,迅雷不及掩耳,抓住斑的手握著。
斑周身的氣息立刻就變了,犀利而凜冽,空氣似乎都冷了起來。
九尾馬上站起來,尖利的爪子在過長的袖口裡若隱若現,有種森然的殺氣,連那上下兩對犬齒都齜了出來。
“誒?既然我們合作愉快,當然要握手了,不是麼前輩?”我裝傻,賊爪子在斑的手上揩油無數。
氣氛凝滯幾秒,漸漸緩和了。
斑好像對別人的碰觸特別反感,低聲笑著抽回了自己被非禮的手,那寫輪眼也平靜地垂下一點兒,他說道:“鳴人,你並不能算得上是個好的同盟者。”
我回到九尾身邊,這傢伙全身的刺都豎了起來,眼睛瞪得極大,就算我按著它坐回枯木上以後,它還瞪了斑許久,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老實說,剛才斑一瞬間散發的殺氣絕對令人膽顫,我也一樣有種如墜冰窟的感覺。彷彿在那一刻,我的生命是掐在斑的指尖,他隨時都可以讓我死亡,就像對付那隻死兔子一樣。
我的手有些冷,九尾的手比我小一圈,包裹住我的手還很勉強,但卻足夠溫暖。
九尾似乎還不太會表達擔心,它的視線顯得有些迷茫,卻好像要從我臉上確定什麼那般認真。
我笑得有些苦澀,揉了揉它的頭,把話題轉移到快烤焦的兔子肉上。
那個約定,和九尾的約定,我從沒忘記過。
即使四年後,斑不為了他的十尾而將九尾抽取,我也會為了讓九尾靈魂完整這個約定而幫它從死神手中奪回靈魂。
那樣做會有什麼代價,我想沒人比九尾更清楚……
“聞起來還不錯。”
我的思緒被斑的聲音拉回來,他舉著那兔子的兩條後腿湊在面具前左右地聞,也不知道他隔著那玩意能聞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