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國武力的象徵。

在這裡，宇智波一族本該是最強的忍者，卻因為一代代的腐朽墮落，成為了平凡的強者。

斑早已對自己的族人死心，可每次想起泉奈的犧牲，又覺得不甘心。

只為了維持這樣的一族，只為了挽救這樣的族人，泉奈的死簡直成了天大的笑話。

泉奈是傻，斑自己呢？

是愚蠢吧，對這樣的一族他仍抱有期待，是他的愚蠢。

這樣愚蠢的自己，根本不值得泉奈犧牲生命來救。

“首領，現在的和平不是很好麼……我們覺得……”

擊潰千手一族的提議，在長老會上沒有得到任何支援，斑自嘲地笑著，他早就料到了。

宇智波的族人都沉溺在和平的假象中，不願再回到充滿戰爭廝殺的痛苦生活。

他可以理解，但別人，又有誰理解他？

沒錯，柱間的確不會對他們不利，但扉間呢？那個抱著對泉奈的無盡愧疚，對宇智波家恨之入骨的千手扉間呢？

斑很清楚扉間對於泉奈之死的執著，他把罪責歸咎於他，歸咎於他的整個宇智波族。

可扉間的偏激，全世界人都有資格去批評，唯獨他，宇智波斑，沒有。

如果拋開宇智波這個大前提，泉奈不會死，或者說，泉奈很早以前可能就跟扉間在一起，離開這片是非之地了。

斑一直認為的保護，此刻卻覺得是將泉奈牽向死亡深淵的繩索。

那晚，斑喝了好多酒，醉在村子外，爬都爬不起來。

他想，如果他不是生在宇智波家，會不會一切都不同？

如果泉奈不是他弟弟，他是不是就不需要死？

如果他不是宇智波斑，沒有與生俱來的強大能量，他是不是能更好地活著？

如果……如果泉奈沒有死，現在他們會怎樣呢？柱間和扉間，千手族和宇智波又會怎樣？

………………

如果，他沒有提前認識柱間，現在會不會就少了這份矛盾呢？

村郊外的冷風吹動斑的長髮，墨黑一片，他把臉埋在掌心，流下泉奈死後的第一滴淚。

不知道什麼時候，柱間來了。

不知道他用什麼表情擁住自己，斑不肯睜開眼睛。

斑把臉藏在柱間的衣領下，滿臉的淚漬、腫脹的雙眼，統統被柱間用微笑包容著，他視而不見，成全斑倔強的驕傲。

吻，是那麼順利成章。

擁吻，彼此用身體為對方取暖，似乎是迫於郊外的冷風吧。

斑是這麼想的，所以他沒拒絕，直到柱間把他壓在自己和草地之間……直到，柱間帶著朦朧的笑，對他的身體溫柔索求，輾轉安慰。

“千手柱間，我被全天下的人背叛了。”

“唯一不會背叛我的泉奈，已經死了。”

“唯一信任我的千手柱間，是我將要背叛的物件。”

“柱間，我是全世界最卑鄙無恥的壞人，壞人都可憐，所以我是最可憐的人。”

“我永遠都是自己，永遠都是……”

柱間的吻，輕柔散落，打斷了斑的話。

斑的淚太不真實，在柱間眼中，斑是隻翱翔的雄鷹，可以將一切俯視，高傲得能踩碎一切的障礙。

所以，斑不適合流淚，那讓他……太心疼了。

“還有一個人不會背叛你，斑，那個人就算被你背叛，被你殺了，也不會怪你的。”

“斑，你只是個任性的孩子罷了。走錯了路，就錯下去吧……”

“不過，記得在路的盡頭等我。”

柱間的懷抱太溫暖了，斑不自禁地把自己陷進去。不只現在，他也許早就陷入柱間寬容的微笑裡了。

“可是我走不到路的盡頭。”

“那就在你走不下去的時候，停下來，等著我。”

“我走的路太黑，你找不到我。”

“只要是宇智波斑在的地方，千手柱間都能找到……就像今晚，就像現在，不論多黑、多遠，我都能找到你，陪著你……”

“……千手柱間，你真是個白痴。”

“嗯，沒錯，還是個宇智波斑一直贏不了的白痴。”

“你！該死！我總有一天會殺了你！”

“好，千手柱間不會被別人殺死，我的命，留著你來回收。”

“……白痴！大腦斷線！不倒翁臉！傻笑面癱……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