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現在這麼慘。
孟旭廣本來興致極高的臉色瞬間降溫了幾度,他也沒想到在這兒會碰到孟澤威,而且他不得不承認一推門進來的時候,這裡的氣氛是極為曖昧的,他甚至還看到了孟澤威看向嶽依依時眼裡流淌過去的暖意。
他對嶽依依還有輕,很深很深的,這是大家都知道的,是整個深海市都公開報道過的。
“我來喊你去吃午飯的,在你工作室周圍我剛好吃到了一次麻辣拌,特別美味。”
為了嶽依依他一直嘗試的去接近她的生活,去探究她的圈子,以及她愛吃的,哪怕他知道這些有多不衛生,為了靠近還是不惜的。
還沒等著嶽依依答應,旁邊孟澤威就阻止到。“偶爾吃一次也是沒關係,可是你現在身體不方便。”
因為有孟旭廣在旁邊孟澤威就把話說的隱晦了些,一開始孟旭廣還不明白,直到看著嶽依依的臉頰微微泛紅,立馬懂了這意思。
似乎還是趕不上,自己似乎是永遠都追趕不上他的腳步。雖然自己現在的事業也不錯,可相比較他而言,根本就不值得一談。本來以為自己能接近了嶽依依,最起碼自己可以陪她吃她想吃的東西,最起碼自己可以跟她談論孟澤威所不知道的事兒,可…卻發現一切都是自己妄想而已。
“一塊吃飯吧,最近有家餐廳的紅棗薏米羹很好,燉的時候讓他們放些紅糖。”前話是對著孟旭廣說的,後面是對著嶽依依說的。
嶽依依一直都是痛經的,孟澤威會清清楚楚的記得來她來大姨媽日子,在她不在的這七年裡,每到每個月那幾天他在外面吃飯的時候,總會點一些有利用女性調理的羹粥來吃,嶽依依不喜歡紅棗,也不喜歡紅糖,這麼多年他卻吃得那麼多,一點點積累出了經驗,哪裡的好吃哪裡的不好吃。
孟旭廣沒有拒絕,餐廳離得很近,出了工作室沒幾步就到了。正值午餐的時間,人特別多一眼看去沒有空位,就在嶽依依說要走的時候,一個經理模樣的人走了出起來。
“孟總,一段時間沒來了,位置一直給您留著呢!請進請進。”
如此看來孟澤威是這裡的常客,還是有了專屬座位的人,隨著那經理走進去,裡面竟然是綠樹縈繞,這些樹都是從根兒里長出來的,是真真實實的蔥蔥常綠喬木,紮根紮實的那種。
就像是進了一個繁枝茂葉的樹林般,綠樹的深處還藏著一架鋼琴,有輕揚的鋼琴曲幽幽從深谷中傳出來。
孟澤威的專屬座位是靠在床邊又挨著鋼琴的一個極佳的位置,不管孟澤威來不來用餐,這桌都是為了他留著的,當初他預留這桌的時候也是因為嶽依依吃飯的時候喜歡看挨著窗戶。
經理都沒有拿選單,直接上了一部分菜。“這是您的菜,稍後上店裡今天的特色。”
幾個菜嶽依依看上去竟然都是自己喜歡吃的,還有那盅聞起來香甜的羹。
“冷了就不好了。”孟澤威把一旁蜂蜜微微淋上了幾滴,放在嶽依依面前。
嶽依依接過調羹攪了攪粘稠的紅棗薏米羹,看樣子做的確實很有食慾,微微抿了一口,也沒有之前那些讓自己不適的紅棗渣感。
“中午以茶代酒,謝謝你在國外對依依的照顧,如果不是你,她們母女應該過得比這要艱難了。”
即使心裡也是憤憤著,可卻還是寬以待人,世間有很多事情都是說不清楚的,比如他們之間。
“我自願的。”直到現在孟旭廣才覺得有了兩個孩子,自己跟嶽依依的距離與孟澤威跟嶽依依的距離比起來,那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一頓飯吃的各自有著自己的心思,倒是嶽依依連著吃了兩盅紅豆薏米羹,吃完之後肚子舒舒服,來大姨媽的那種疲倦感也消失怡盡。
等著把嶽依依送回了辦公室,孟澤威倚在車前看著對面的孟旭廣,皮笑肉不笑的說著。“好久沒搏擊了,練練?”
搏擊是他上學的時候頗為熱愛的一項運動,後來孟旭廣也去專門學了。他從下就厭惡唐家母子,而對於孟旭廣這種行為也是極為不齒的,經常是他學什麼了,拿什麼獎了,他過幾年就會一模一樣的重複一遍。
“好!”孟旭廣活動了下手腕,兩人驅車到搏擊俱樂部,倆人雖然不常來可都在這兒有自己的衣服,換上之後直接就上臺了。
倆人都活動的手腳腕的熱身,知道熱身之後便是一場歇斯底里的廝殺,兩個人心裡都壓著著怒火,就等著這一刻的發洩出來。
搏擊是一項極為危險的運動,只有體驗過的人才知道一拳打上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