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涉,天守閣的負責人臉上又增加了好多歉意,欠了欠身,態度依舊是堅定的。
“不好意思。”
“沒關係”平白無故受了這個大禮,嶽依依立馬回了回去,無奈轉身正好對上不遠處孟澤威那似笑非笑的臉。
本來就悶的無處可發的火兒,這會兒可算是找到了人,眼看著孟澤威朝自己走來,嶽依依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開始說。
“你煩不煩?!走到哪兒你都跟到哪兒?!!”
一聲還沒說完,就聽著身後中文很好的日本男人,語氣裡喊了些詫異的問道。
“孟總,您認識?您的朋友嗎?”
嶽依依腳下一陣趔趄,他嘴裡那個所謂的尊貴客人該總不會是孟澤威吧?天下再巧也能巧到了這種地步?
“恩…她…是我女人。”孟澤威倒是絲毫不收斂自己的情感,就這樣把話說的順其自然,好像…她是他的女人這點從未改變過般。
“前妻。”嶽依依說這兩個字的時候更是自然,還是微微的抿嘴笑著,笑的比那樹上的櫻花都妖冶。
只看那負責人的臉上表情是瞬息萬變,嶽依依勾唇一笑沒有說話,孟澤威則是氣的黑臉一直。
“那…這個位置?”本來就是挪出來給孟澤威看花的,如今這兒到底是讓給誰?
“不過是賞花而已,哪兒都可以。對我來說這只是一朵花,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場藝術。”看著嶽依依,孟澤威笑著退後了幾步。
“那多謝孟總了。”嶽依依也說不清楚自己現在是不是在咬牙切齒了,反正臉上露出來的也是皮笑肉不笑的。
櫻花如同飄雪般紛紛往下落著,辛虞穿著一件晚春的裙子,導演倒是聰慧,任由辛虞在這一片的櫻花海里發揮,畢竟孟澤威還在一旁看著,這對辛虞是莫大的動力,幾乎是一條透過過的。
拍攝結束後,嶽依依隨著球球一出去,孟澤威車早就在外等候多時,嶽依依就像沒看到似的,轉頭要走的時候卻被球球拉住了。
“依依姐,今天多虧了孟總,你不過去道謝的嗎?全劇組孟總就跟你說話了。”
球球這一說,一旁的製作人也連忙招呼著。“芭芭拉,麻煩你一趟了。”剛剛他過去道歉的時候,孟澤威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整個眼睛都還是黏在嶽依依的身上,自己說的話他都聽不見的。
嶽依依眉頭微微蹙起,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敲了敲門。孟澤威像是早就料到了般,眼睛裡透露著是無比的得意,嘴角都是忍不住的張揚起身著。
“今天謝謝你。”
“沒關係,上車。”簡短的五個字,卻使得嶽依依轉身就想走,上車?上車做什麼?看著嶽依依有要走的架勢,孟澤威又開口了。
“給綺麗兒買糖果,那家作坊的老人已經不工作了,要去家裡才能尋得到。”
嶽依依腳步瞬間停頓下來,她記得那時候作坊的老人年紀就很大了,兩人聊天的時候他還說自己膝下無子女,傳下來的手藝估計到他這這輩兒就要斷了,老人文化程度很好,兩人是用英語交流的,他的英語流利的很,當初也是為了這門手藝才放棄了自己的大學。
倆人驅車到了城外一棟棟孤立的小樓,在第五棟前停了下來,門口圍著一群下圍棋的老人,其中坐在最中間的就是那個那個製造糖的老人。
下車後老人把他們請到了房間裡,嶽依依說明來意之後,老人想了好久才眼前一亮。“就是前幾年你帶著那個小洋娃娃來的?”
“對的…”嶽依依開懷的一笑,綺麗兒長得天真可愛,讓人過目難忘,有人這麼誇獎自己的女兒,當然是高興的。
老人看了眼孟澤威又看了看嶽依依,有些疑惑的問著。“那天抱著洋娃娃的男人不是這個啊?”
孟澤威瞥了眼有些尷尬的嶽依依,看著老人說道。“我是那個女孩的爸爸,來日本之前女兒千叮嚀萬囑咐,希望能再次吃到您做的糖果,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口福。”
“怎麼沒有?我做出來的糖果能受人喜愛,那是我的榮幸呢!自然是可以的!現在工具還在我廚房裡!你們坐著等會兒!”
一聽到這話,老人頓時高興的像個孩子般,激動的泡了壺茶放在桌子上,興奮的跑到廚房開始忙活起來。
一想到讓個老人在那裡忙著,嶽依依又怎麼可能在這裡坐下去,也隨著老人進了廚房幫著忙。附近這一代是官方給老人們造建的,老人在這裡住著,相處的都是年老的面孔,很難得會見到年輕人,這會兒老人的話匣子開啟後卻是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