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桓某一個而已。”
漻清搖頭嘆道:“我此刻也不明白其中關鍵。但寧可信其有囑他們小心些總是不會錯的免得到時錯恨難返。”
桓楹笑道:“你這是過分小心了。”
兩人說說走走半日已抵鄖陽境內。
方待越城而去漻清忽地全身一震腳步倏停大喜呼道:“離兄!”
前方傲然卓立一人紫錦披身紗笠垂肩。他聞聲取下斗笠唇角上揚赭色雙眸閃閃亮含笑看著漻清卻不是重離君是誰?
漻清忽然停了腳步桓楹被他一帶幾乎收勢不穩往前撲倒。好在他本身技藝亦頗不俗便在半空中腰身一挺輕飄飄落在地上穩穩站定。
桓楹先是微怒隨即見到漻清疾步趨前欣然伸手與重離君緊緊相握忍不住又大感吃味。但見到重離君相貌堂堂氣勢不凡身上魔力脈動平緩深邃竟不可測心中不由生出自慚形穢感覺。
漻清笑問道:“離兄欲往何處?”
重離君笑道:“事情處理完正打算回魔界。感應到你就在近旁便出來相候。”頓了頓道:“你到武當山來卻又所為何事?”
漻清嘆道:“一言難盡!總之十分麻煩。”
重離君訝道:“竟令你也覺得麻煩嗎?是否需要為兄幫手?”
漻清方欲答話桓楹搶先插口道:“多謝卻不必了。小事一樁漻兄有在下從旁協助就足夠了。”他見兩人神態親密危機感大生心道沒有重離君之時漻清便不大理睬自己;若讓他跟了來那自己就真的一點機會也無了。是以雖然覺出重離君法力高深有他相幫事情必更容易解決桓楹卻寧可一口回絕。
重離君次正眼看他冷冷哼道:“你朋友?”他這話卻是問漻清的。
漻清知道只要自己吐出半個“不”字桓楹難免立時就要血濺當場忙道:“是。”伸手拉住重離君衣袖笑道:“他說得沒錯。這件事雖然麻煩卻也不是解決不了小弟亦頗羞於將此事出示離兄。”
重離君道:“哼!隨你!走了!”收臂回扯自己袍袖。
漻清卻不鬆手笑道:“不知離兄一月之後可有空再來人界?那時小弟諸事已了盼能和你一聚。”
重離君一下扯之不動又不願力將他推開只好嘆道:“到時若是無事自然會來見你。哼!告訴你那朋友若他再敢用那種不敬目光看本君說不定本君一時錯手便教他死無全屍!”
漻清嚇了一跳抓住重離君袖口的手不由又緊了緊苦笑著不知該如何回應。
重離君“哼”了一聲伸手將漻清五指輕輕掰開然後揮袖幻起一片玄光沉聲道:“你自己小心保重。告辭!”便即瞬移離去。
桓楹見他神通禁不住心亂如麻呆呆站著恍若渾然不知自己方從鬼門關前踅回來。
當下二人繼續趕路。桓楹魂不守舍一路上竟不再一言。突覺雙腳又是一頓上身往前撲出。他心中一片空白竟不及反應直挺挺往堅硬的地面摔去。
忽然身體一輕已被人抱住輕輕放在地上。桓楹雙腳著地猶自茫然間只聽漻清歉然嘆道:“對不住……停得急了又忘了解你腿上咒術……你還好吧?”
桓楹勉力定了定神強笑道:“又有甚麼不好了?怎麼又突然停下來?”轉開臉去突然一愕完全清醒過來。
道旁疏淺的草叢中竟躺著一個人。
那人怒目圓睜臉露驚怒、傷心、不置信神情若非許久不見胸口起伏倒會以為他只是給人點中穴道棄至路旁。
桓楹失聲道:“麥在冬!”
漻清忍住內心悲憤沉聲道:“我們終是遲了一步。”他和麥在冬相交甚篤此時見他橫屍就地生平第一次起了報復之心。
忽聞遠方來路處奔馬蹄聲漸響正欲趨前檢視屍體二人同時愕然抬頭。大道盡頭數騎疾馳而來瞬息便到近前。當前一人身穿道袍背掛長劍正是武當五子之的常在山。他見著漻清隔遠便喊道:“前方可是漻清居士?吾等……啊!在冬!”忽然驚撥出聲不待座馬停穩便一躍而下搶前將麥在冬屍身抱在懷中。
後面數騎6續趕到卻是點蒼掌門秦艽和少林空明、空淨二僧那馬勃一身重孝竟然也在其中。
馬勃見此情景冷笑道:“早知你和這妖道便是兇手如今果然人贓俱獲!”
空明此時亦躍下馬來合什道:“阿彌陀佛馬少俠請慎言!”
馬勃冷冷道:“他若非是兇手為何不去洛陽查案偏偏南下來此還恰好出現在此地?”
秦艽皺眉道:“漻少俠必是如我們般猜到兇手會上武當行兇是以趕來示警的吧!”
馬勃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