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巫師。”

“恩？不會吧？這不科學！”

“當然會，曾經有貴族供養過巫師，但結果大都是死在巫師手裡。就因為他們是巫師，是噩夢之人！”

“巫師啊！他們從來都認為自己是命運的主宰，他們沒有過多的準則，沒有道德，不受世俗約束，不被倫理強迫，他們被貴族供養，但從來都認為這是必須的，他們的關係不是合作，不是交易，而是他們是貴族的主人，貴族必須予給予求。

這樣的人，你認為當貴族想驅使巫師去做某些事情的時候，結果會如何？！

自然是不耐的將貴族捏死，就像捏死個臭蟲般自然。他們有的是詭異的手段和方法去完成他們想做的。”

“嘿嘿，久而久之，貴族躲避巫師就好像躲避瘟疫一般，就好像這艾倫狄一般。事實上，學院出來的巫師還算好的，他們都是白巫師，遊蕩的巫師才是最恐怖的，因為他們為了自己的目的能夠做出任何事情來，比如說屠了一座城市，為的僅僅是得到一塊石頭。”

“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巫師看不起巫師之外的所有人，他們唯一的追求是真理和知識，而唯一尊敬的就是力量，如果你比他們強，自然會讓他們懼怕！”

“所以，在這個世界，如果你想得到所有人的尊重，必須的就是力量。你在看威廉，他把努克抬出來後，艾倫狄明面上絕對不會做任何事，但暗地裡就不知道了。

再把我加上，艾倫狄就得賠償一些財富，自動認錯。可出了多米斯城的區域，或許還會有些不好的事情發生。但加上女巫阿雅後，他會賠償十倍的錢財，並且離得遠遠的，絕對不會有半點想法，連壞念頭都生不起來。”

“這就是巫師的威懾力！”

科倫說完，登上了馬車而去。而沐恩則細細的思索了許久，他知道科倫今天這番話的意思，這段時間，他和女巫走的太近了，近的讓他都失去了對她的戒心，而科倫的話則是在提醒他，不要失了防備之心。

因為，她是女巫，這就夠了！

不過，他並不完全贊同科倫的想法，好歹是地球上活了那麼多年，論力量這裡遠超地球，但論人性的認知和研究，地球卻完爆這個世界好幾條街。

除非是真正的神經病，否則所有人的行為都是有邏輯性的，噩夢之人有他們自己的規則，外人看來很多不可思議，好像瘋了一般的行為主要是你不瞭解他們的世界罷了。

就好像大人不瞭解小孩的世界，貧民不懂職業者的力量，奴隸無法想象貴族每天的吃食，初中生無法瞭解理科生腦袋裡面的資料，這個世界無法理解地球上那種人人生而自由平等的論點一般。

沐恩相信，如果有人真的懂得巫師的世界，那麼巫師也不在那麼可怕。歸根究底，無知，才是恐懼的來源。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反問自己瞭解巫師的世界嗎？

答案是否定的。

所以，他還是得有防備之心，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繞著彎彎的思考了半天，沐恩擺了擺頭，將目光掃過前面帶路的一大批騎士後中的艾倫狄、威廉，直到最後定定的看在了一個熟悉的背影上。

剛才，當艾倫狄出現時，沐恩第一時間就鎖定了這個人，那是一張年輕而英俊的臉，面板白皙有光澤，寶藍色的眼珠彷彿倒映著大海，金色的頭髮燦爛如陽光。

沐恩可以肯定自己沒有見過他，但在他身上卻有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好像多年的老友，無話不說，他了解他。

（靠，我性取向是正常的啊！怎麼會有這見鬼的感覺！）

沐恩沿著這熟悉感，細細的思索了許久，陡然間想起了些什麼，然後，他的眼神變得極其的複雜，如同五味雜陳一般。

來到這個世界，經歷了那麼多後，尤其是那魔藥套裝的存在，讓沐恩知道原本被他當做噩夢的事情，其實是這個世界真實發生著的，看似荒誕不羈的事情，其實都是某些人的悲歡離合。

而在這些噩夢中，無可否認的有一次長達兩年的噩夢對他影響很深，在那一次夢裡，他學過了很多基礎的知識，並將這個世界拼湊出一個完整的模樣，在那一次夢裡，他懂得了通古斯語，並在以後靠著這個救了很多次命，也是在那一個夢裡，他了解了很多關於職業者的知識，也第一次見識到了職業者的力量。

那是一個無名貴族少年的夢境，附體模式下，他共享的感知讓他明白，這貴族少年其實是一個很無助懦弱的人，不過，這種模式下，他幫不了他什麼。

來到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