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早已沒什麼用處,他所堅持的只是自己的信仰而已。
可是,看著啞巴紙上的幾句話,卻讓他如獲至理一般,每一句話,都能撼動他的心神。
“面對慘淡的人生?接受未知的明天?,
這些話看似無意,可是做起來又談何容易,誰能勇敢的面對慘淡人生,又有誰敢接受無法確定的明天?
這些話看似只是對人生的揮灑,可是又在暗指著華爾茲自身停滯不前的修為,他的修為又何嘗不是慘淡的人生,又何嘗不是無法確定的明天呢?
一步之遙,千里之巨,華爾茲的心中迷茫,眼中已經沒有以往的那種神光,啞巴的幾句話,居然已經讓他迷失了自己。
“人要懂得懷疑自己,過於堅定的信念,只會讓你變得更加的徒勞。
啞巴凝視著華爾茲,接觸到啞巴那純淨的雙眸的瞬間,華爾茲的心中震驚,那不是懵懂的目光,不是無知的目光,在那對眼眸中,埋藏著一種睿智,一種無邊的深邃。
難以想象,要歷經何種磨難,才能擁有這種浩瀚如海一般的眼眸。
這不是可以偽裝出來的,也是無法用任何手段可以表現出來的,而且啞巴的每一句話,那可不是隨便就能說出來的。
能夠讓華爾茲感到觸動,發自內心的感悟,那是具有著引導的效果,啞巴就如一個無言的導師丶看似漫不經心,實際上卻在不斷的引導著華爾茲的道路。
就連華爾茲都沒有意識到,他的心境、意境全都在發生著驚人的變化,一種他無法理解的變化,一種他渴望已久,夢寐以求的變化,同時也是至關重要的變化。
華爾茲就像是已經抓到什麼,可是又觸之不及,心中感觸難以言明。
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在黑暗中不斷摸索的人,突然發現了一道光芒,看似近在咫尺,卻怎麼也無法接近一樣。
就在這時候,下方屋內突然傳來一陣驚呼,露沙發出一陣尖銳的尖叫聲。
華爾茲心頭一跳,猛的跳下屋頂,而這時候,一個黑影已經挾持住露沙,將她單手的抓在手中。
“看起來名動天下的光明公爵,也有疏忽的時候。,
黑暗中的那個黑影,令人感到一陣恍惚,身影不斷的閃動著不真實的曲線,在黑暗之中,就像是快要溶解了一般。
“你是誰!”華爾茲的臉上,露出凝重之色。
華爾茲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不是因為這個人的氣息強大,而是因為他完全沒有感覺到他的氣息。
即便此人近在咫尺,他依然無法察覺對方的存在,就好像完全不存在一樣。
這與當初的黃昏之刺以及黎明剋星不一樣,他們兩人雖然強大,可是華爾茲依然能夠捕捉到他們隱動的氣息,而面前這人卻給他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嗤嗤……在下的名諱,怎麼入的了光明公爵的耳朵呢,不說也罷。,黑暗中的那人發出一陣詭異的笑聲,聲音就如夜間妖魔發出的笑聲一般,令人刺耳難忍。
“夜魘”華爾茲的臉色微變,有些不敢相信,這個西洋大陸排名第十二的超級殺手,居然也出現在他的面前。
難道自己的人頭,真的有這麼大的價值嗎?華爾茲不敢相信,夜魘與黃昏之刺以及黎明剋星,完全就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不論是實力還是價格。
請一個排名十二的夜魘,足以請動十個與黃昏之刺一樣價格的殺手,而這也足以說明,他的敵人對他的人頭,志在必得。;
又或者說,有什麼理由讓他的敵人,一定要將他攔下。
“升靈山出現變故了!?”華爾茲的心中,不願相信這樣的結果,可是也只有這種解釋,才會讓他的敵人,連夜魘都請動了,一定要將他攔在這裡。
“光明公爵閣下,如果不介意的話,請您獻上您的人頭吧,在下會感激不盡的。,夜魘的笑聲,迴盪在寂靜的夜幕之下,夜魘的身上散發著令人窒息的邪氣。
半皇!只有半皇,才能令華爾茲感覺到,如此強大的窒息,華爾茲的臉色凝重,冷視夜魘。
“想要我的腦袋,那就親自來取。,華爾茲冷冷說道。
夜魘提著露沙,露沙幾乎已經被他抓到意識模糊,邪笑著看著華爾茲:,你不要這個小姑娘的性命了嗎?”
“此事與她無關,你何必為難這個小姑娘。,
“無關?只要你與走在一起,那就有關係。,夜魘陰笑著說道。
不過,夜魘的目光,突然從華爾茲的身上移開,落在啞巴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