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尼克斯又懷孕了，她幫了修普諾斯，睡神自然要有所表示，所以……”尼克斯十分鐘愛修普諾斯幾乎無神不知，但鍾愛到生下三千個夢神未免太誇張，連莫羅斯也感到難以啟齒，這次是尼克斯做的不厚道。“總之，你眼睛裡黑夜的碎片會自動記錄天界的種種，等人界成形，世界格局穩定之後你就可以離開了，完整的世界將由我編寫命運，我來提醒你一聲，要取到羽毛就趁早。”

“這麼快？！”歌月腦子頓時亂了，“難道來不及等沙拉曼德結晶化？可是其他精靈王我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哪裡，也找不到魔界的通道——那是不對外開放的！如果想從天使長身上取的話太難了，米凱爾的戰鬥力在天使長中是公認最強，何況還有路西華跟他成雙成對，到時候鐵定是二打一，穩死無疑！尤利耶兒是神的守護天使，平常想見上他一面都不容易，跟他打十有八九要驚動神，慘就一個字！拉斐爾幾乎不走出他的格林莎殿堂，偏偏智者之堂外面簇擁了許多等著瞻仰大天使容顏的下級天使，到時候少不得大動干戈，九死一生！只剩下加百列……”

割捨不下啊，當年看《天使迷夢》她還曾為加百列死於撒旦葉之手而惋惜，雖然很大程度是因為撒旦葉不夠美型，才特別惋惜漂亮的加百列死於他手，但還是難過了好久，本來她以為可以趁莫羅斯開始編織命運之前改變加百列的結局，現在卻……莫非她頂著沙卡利曼耶爾的馬甲，就一定要去取加百列的羽毛？

“歌月！”莫羅斯的聲音多了警告的意味，“你不能留下來。”言下之意就是警告歌月不該對這個世界的存在產生感情，尤其是喜歡和留戀。

“我明白，只是……有點惋惜……”歌月相信自己絕對可以殺了加百列，她從來不會讓私情影響到自己的行動，不過如果她那麼做的話，一定會非常傷心。“我好像被內鍵的程式影響了，等離開這個身體之後應該就可以恢復……所以，您不需要擔心……”一定是被天使的內鍵程式影響到了，一定是！

如果你不是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我就信你！

莫羅斯清楚這是歌月的極限，就人類心態來說，她算是很不錯了，很多神都做不到像她這樣將行為與感情完全區分開來，哪怕感情上會後悔，她依然會義無反顧地去做對自己最有利的事情。

有思想就與感情，連他自己也不能避免，她的朋友普羅米修斯同樣做不到，歌月在這個世界停留了數千萬個天界年，經過長時間的孤獨煎熬後，只對一個天使有了超越預期的眷戀，即便她剛才的表現不如普羅米修斯對感情和演技控制的精煉，但是她並沒有丟失理智。

也罷，給她一個獎勵吧，反正他本來也不急著接管這個世界，不過是礙於這個世界出了差錯會牽連到其他世界而已，按著尼克斯的意思，要是天神再亂搞強權統御，就把塔耳塔洛斯的魔物從封印之境放到這個世界，索性將這個世界全部生物一次過全搞定，然後重新創造。

“星辰之戰你知道嗎？”

歌月想了一下，她活了那麼多年，記憶力再好劇情也開始模糊了：“我記得好像是路西華察覺到自己黑暗帝王的身份，然後神下令米凱爾征討他，最後米凱爾以赤光印封印了路西華，而後他自己也因為重傷陷入永恆的睡眠？”

“沒錯，那場戰爭是天神安排的戲碼，他策劃了許久，從把哈尼雅與黑暗元素融合時起就開始處心積慮地算計著，為了除掉所有的大天使。習慣了絕對的統御，四個強大到不受控制的大天使便成了神想要消弭的目標，可惜他不知道，四大天使長從天界消失的話，天界的法則會發生變動。八片羽毛並非偶然掉落，而是尼克斯留下的一個陷阱，一旦它們全部碎裂這個世界也完了。”尼克斯明顯對天神產生了不滿，莫羅斯倒是能理解天神的想法，他同樣討厭自己管理的命運中出現變數，“沒有命運之線維繫，世界會崩潰，最遲只能到星辰之戰結束，那場戰鬥散發出來的龐大能量必須及時處理。”

歌月眼睛一亮，高興地道：“多謝您，莫羅斯大人！”她豈會聽不懂莫羅斯是在為她拖延時間，他這是認同她了吧！“請您放心，我一定會在星辰之戰前得到一片羽毛。”沙拉曼德，雖然咱們無怨無仇，可是本小姐要活下去，我實在不忍心傷害加百列，反正你的結晶化也是不可逆的，乾脆成全本小姐吧！

過了好一會，歌月沒有聽見莫羅斯再出聲，猜想他已經離開了，莫羅斯那神棍對神秘主義越來越偏執，也就普羅米修斯受得了他的“幽默”。撇開莫羅斯，歌月盤算著必要的時候還是用上黑暗神力吧，大不了姐不迴天界，反正取到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