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月不認為自己可以大方到對害得自己無家可歸狼狽落魄險些丟了性命的仇人一笑泯恩仇,赫菲斯托斯多活一天,對她來說都是一種難耐的折磨,她常常想著定要親手把赫菲斯托斯給千刀萬剮才能消了心頭那無名的火……
突然,一隻溫暖的手掌落在歌月的頭頂,普羅米修斯和藹地撫摸她的頭髮,說:“第一眼看到你這孩子,我就覺得,你跟我好像。不管你想做什麼,老師都支援你,還是你信不過我的話?”
“怎麼會呢!您對我很好,只是……”歌月想了想,還是決定對普羅米修斯坦白,“老師,如果我說我想殺赫菲斯托斯,您會生氣嗎?”
“不會。”普羅米修斯回答得乾脆。
“……”歌月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非常糾結,她現在的情緒除了糾結之外還很無語,只能“此時無聲勝有聲”了。
“你啊,就是心眼太多,答案我不是一開始就告訴過你了嗎?”普羅米修斯討厭所有的神,這一點毋庸置疑。
歌月張了張嘴,低聲道:“我以為,赫菲斯托斯至少……不,沒什麼。”
“我和赫菲斯托斯稱不上朋友,他給我送來‘希望’,只是在為自己考慮而已。是他親自鍛造了束縛我的鎖鏈,也是他親手將釘子打進我的胸膛。也許他的確對我的智慧是存了敬佩,那他更應該知道我一定有辦法逃離高加索山,而且我討厭諸神並不是秘密,他想必更擔心我的報復。”說著,普羅米修斯補充道:“火神絕非他所表現出來的那般老實,你應該也瞭解才對。”
“對……”歌月的聲音是從牙齒裡擠出來的,顯然又開始“想當年”了。
“不過你的顧慮是對的,我承了赫菲斯托斯的情,所以這一次你要對付他的話,我不會勸你放下恩怨,但我也不能再給你任何建議。”
“老師,您真的太狡猾了……”
歌月馬上就明白普羅米修斯的意思,普羅米修斯特地把她叫回來,話裡話外地挑起她對赫菲斯托斯的怨恨,又說他不介意歌月拿赫菲斯托斯當目標對手。看似兩不相幫,其實是普羅米修斯不願意繼續欠著赫菲斯托斯的人情,想借她的手鏟除掉狡猾的火神。
看得出,普羅米修斯肯定還在記恨赫菲斯托斯幫著宙斯鍛造鎖鏈,將他鎖在高加索山上,赫菲斯托斯還在他的胸脯上釘了一顆金剛石的釘子,讓他永遠不能入睡,疲憊了雙膝也不能彎曲。
雖說這是宙斯的命令,但赫菲斯托斯既然做了,再說什麼也是多餘,幫兇從犯是肯定的,如果想用一個“希望”收買他,未免把他普羅米修斯看得太輕了!
名師出高徒,歌月睚眥必報的性子八成的原因出在普教授的教育上。可想而知,此仇不報他就不是普羅米修斯,應該改名叫聖母瑪利亞!
“按照哈迪斯的意思,他肯定不想看到你出現在戰場上。”珀爾塞福涅說到冥王的時候習慣性帶上不屑的口氣,真不明白冥王陛下是怎麼把歌月看成需要人保護的柔弱女子,“但是,我認為哈迪斯想要這場戰鬥的勝利,必須加上你的力量。創世神不可能參合眾神的權利之爭,莫羅斯也一樣,冥神雖強,但並非每一位都願意替哈迪斯出戰,奧林帕斯佔了十二主神中的九位,說實話,哈迪斯此戰十分兇險,若你能幫他獲得勝利,也算是還盡了他對你的救命之恩。”
“你太抬舉我了,我哪有這麼厲害……”
“那是你不瞭解時間之神的力量有多恐怖!克洛諾斯就是憑著時間的創力和破壞力成為神王,要不是宙斯和瑞亞合謀使手段,根本不是上代神王的對手!”珀爾塞福涅拍拍歌月的手,語重心長地告訴她:“時間之神是非常特殊的神祇,只是你尚未真正體會到時間神力的強大,時間是和命運一樣超然的存在。”
“莫羅斯和老師不允許我使用,我哪敢隨便練習。”
莫羅斯及時放話:“你馬上就有練習的機會了,眾神的戰爭會散發出龐大的神力,戰場之內的命運之線無法維繫,事後我必定要重新整理,你隨便發揮。”
雖然莫羅斯的聲音一如既往冰冷無情,但歌月總覺得他似乎有些煩惱和興奮,大概是被尼克斯弄得煩了,歌月記得這位老大一旦心情不好,就喜歡看別人倒黴,看來參戰的眾神要倒黴了,被莫羅斯盯上的下場已經不是單純的杯具或餐具,只能用碗櫃來形容。
當然,歌月自己也是非常期待的。就如普羅米修斯說的一樣,她在一些方面和他很像,尤其是對神族的厭惡,既然可以名正言順地大開殺戒,她不會推辭。
“話說回來,一些神祇對我的意見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