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瀉,整個人都精神抖擻的,狀態好極了!
送進山谷的全是窮人,他們不像生病的貴族一樣可以進王太后的“安息之家”接受照顧,山谷裡又沒有任何藥物,食物和飲水也不足,他們基本是熬日子等死,加上每天山谷裡都有死去的人,更是給了他們很大的精神壓力。如今再度恢復健康,他們激動得忍不住哭了出來。
待醫生給他們檢查,確定康復之後,山谷裡的人一一離開了那個可怕的地方回到自己的家,只是在走出山谷的時候,不少人都忍不住對凱魯和夕梨投去憤怒的眼神,一些親人死於瘟疫的人更是拿憎恨的目光瞪著凱魯和夕梨,要不是凱魯的王族身份,他們恐怕已經撲上去咬其肉餤其血了。
突然,一顆石子從人群裡扔出來,滿心憤懣的人群馬上像受到鼓動,不斷有人彎下腰撿起石頭朝凱魯和夕梨扔過去,市長本來還想說上一句,但看見憤怒的群眾全部紅著眼睛參與砸石頭運動,他只好指揮士兵護送凱魯王子和夕梨離開。
大多數計程車兵是平民出身,他們中不少人的親人都在七日熱中受苦,如果不是受職責的約束,他們也想幫這些百姓一把報復罪魁禍首,因此攔得也不是很盡責。凱魯、夕梨,以及那些親信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人民的力量是偉大的,人民的憤怒是可怕的,凱魯不敢在卡達巴繼續留下去,連夜帶著親信和夕梨趕回了哈圖薩斯。
“凱魯王子為了爭奪王權,令其側室假冒戰爭女神”、“被觸怒的女神降下瘟疫,懲罰膽大妄為的王子和他的側室”、“凱魯王子和其側室不思悔改,企圖以假亂真,招致女神詛咒”這一類的流言如風一般從卡達巴散播開去,至於歌月先前的奢侈浪費,則被說成女神對信徒的考驗,成為流言中不起眼的一點小修飾。
這一次瘟疫爆發的範圍廣,感染的人數多,也死了不少人,受害者及受害者家屬自然而然地把這筆賬記在凱魯和夕梨的頭上。人是不會怨怪神的,所以錯的只能是那些冒犯女神的惡人。
毫無疑問,凱魯王子在民間的威望呈滑坡式呼啦啦往下掉,尤其在他的宮殿裡照顧夕梨的宮女頻繁出現瘟疫病人之後,先前那些支援他人都紛紛與他保持起距離,夕梨的“戰爭女神”外衣被揭了,代表對女神敬仰的那部分支援自然成了泡影。
這樣的情況,饒是凱魯王子的智囊團足智多謀賽過諸葛孔明,也擋不住民心的散失。
更慘的是歌月留下的話表示凱魯王子不是國家領導人,她不遷怒西臺,人們不免要多想,萬一凱魯王子成了下一任皇帝,女神會不會再一次遷怒整個西臺?想到瘟疫對國家造成慘狀,饒是鐵石心腸的人也忍不住要打個哆嗦。
對比凱魯王子的黴運不斷,修達和娜姬雅的聯手成功地拿下了元老院,而且“安息之家”也在瘟疫中起到極為重要的作用,娜姬雅控制了貴族,修達則走民眾路線,加上從凱魯那裡接手的勢力,他的人望很快趕上了凱魯,並有反超的趨勢。
稍微有點政治觸覺,凱魯就該對修達提高警惕,問題是現在凱魯滿心滿眼都是夕梨,夕梨正為詛咒所苦,他完全沒有心思再管其他,不論身邊的人如何勸說都是枉然。
此時,遠在王太后宮殿裡的歌月正拿他給幾個小孩上戀愛教育課:“現在,姐姐要告訴你們正確的戀愛觀,早戀不早戀是一回事,首先像凱魯那樣一碰上愛情就成傻子、呆子,把自身的責任和事業全拋在一邊,是萬萬要不得的!作為一個王子,他必須要對拿稅金供養他的人民負責。”
“女人不都希望情人心裡自己最重要的嗎?”卡妙的聲調依然冰冷。
歌月用力彈了他的額頭一下,恨鐵不成鋼地說:“盡信書不如無書,以後少看那些言情小說!有情飲水飽的情況只可能發生在一種人身上,你知道是什麼人嗎?”
修達想了想,不確定地說:“情聖?”
歌月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堅定地答曰:“是瘋子!”
“……”在場四個小男孩無語了。
“凱魯王子那種想要愛情,又要霸權的想法是最愚蠢的!君王無情,因為君王心中最重的必須是國家而非私情,作為一個皇帝,三宮六院是他的責任,他必須為國家誕下優秀的繼承者,透過孩子們之間的競爭挑選出最適合國家的下任君王。王子之間的爭權,是對他們手段的考驗,同時也是透過互相的攀比在鍛鍊他們的能耐和見識……”
說到這些,歌月就不由地想起奧迪。黑暗王國和人間不同,神王擁有絕對的統治權和近似永恆的生命,神皇妃完全是憑神王的喜好挑選,神皇子們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