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後面的人怎麼追,歌月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既不會被追上,又不會把人甩掉,就這樣把人都帶到“山谷”的上方。
而察覺到上頭的聲響,山谷裡的病人也全都抬頭看上來,他們對歌月還是有印象的,不枉費歌月天天到街上晃悠,只是這位“戰爭女神”變了很多,脫下那些奢華的珠寶之後,竟是令人不敢逼視的貴氣絕美。
歌月帶著夕梨站在“山谷”上,等著凱魯王子帶人追上來,臉上始終掛著冰冷的笑。
凱魯王子怕歌月弄傷夕梨,不敢讓手下靠得太近,歌月站在山谷上,這個高度她如果把夕梨推下去的話,不死也得殘。
“我再問你一次,凱魯王子。”歌月抬了抬抵在夕梨脖子上的小刀,“請你當著所有人的面大聲告訴我,這個女孩是不是你的側室?”
“夕梨是我的側室。你把刀放下,殺害王族是重罪!”
歌月無視凱魯王子的後一句話,繼續問:“那她真的是女神嗎?”
“當然……”
“呵呵呵,既然她是女神,那現在讓她現實一下神蹟,治好這些病人,不成問題吧?”
“你別胡來!”
眼看歌月就要把夕梨推下山谷,凱魯王子著急地撲了過去。歌月任他搶過夕梨,抱在懷裡關切地詢問有沒有受傷。
凱魯王子的隨從是有眼色的,眼看夕梨已經救到,卡修馬上喊人逮捕歌月。
歌月只是一笑,在別人碰到她之前向身後的懸崖走出一步,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中踩在半空中,彷彿她腳下的不是空氣而是平地一般。
追上來計程車兵和山谷下的病人全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有一個士兵甚至伸出手在歌月踩過的空氣裡摸了摸,身子一崴險些掉下山谷,好在旁邊的同伴拉住了他。
“有必要那麼吃驚嗎?”歌月手一伸,一件鑲嵌寶石的輕紗憑空出現披在她的身上,既華美又不失威嚴,寶石耀眼的彩光與她的絕豔相得益彰。她就這樣虛浮在半空中,以所有人都能聽得清的音量笑問:“凱魯王子,你說你的側室是‘戰爭女神’,如果治病不是她神力所及的領域,那麼她難道連戰鬥的能力也忘記了,以至於被關押在地牢裡等人救?現在連最下等的神都能做到的浮空也值得她露出如此驚訝的表情嗎?”
“女……女神!是女神!女神駕臨啦!!!”
不是是誰先喊出來的,山谷裡的病人連忙跪伏在地上,不敢仰視女神的尊容。凱魯帶來的衛兵互相看了看之後,也紛紛放下武器跪了下去,連市長也在偷瞄了凱魯王子一眼之後,膝蓋像是突然掉了零件般彎曲了下去,再也不敢抬頭。
任誰都看得出被凱魯王子稱為“戰爭女神”的夕梨小姐無論容貌還是氣度比起眼前的女子都差得遠,那一身的氣度和神奇的能力,除了女神,還有其他可能嗎?
一時間,在場站著的除了歌月,就只有凱魯、夕梨,以及凱魯帶來的兩名死忠心腹。
歌月掃視跪倒的人們,然後把視線轉回到凱魯王子一行人身上,忽然一改面上的笑意,驟然間無形的壓力加諸於依然站立的幾人,硬把凱魯的心腹們給壓趴下去,獨獨放過了凱魯和夕梨,卻也將他們的行動能力給限制住。
因為歌月剛才把夕梨推到山谷邊上,為了救她,凱魯也撲了過去,正好讓山谷下的人也能看清他們的模樣。
演員就位,場景準備妥當,歌月覺得喊話對她保養得當的喉嚨來說是個力氣活,何況對方也未必能配合和她,所以為了讓在場的人都能聽清動靜,歌月索性費上一點神力,用風把他們的對話傳給每一個人,以示公平、公正。
“假冒女神,是件很好玩的事情對不對,兩位?”歌月冷冷地看著夕梨,“借用女神的名字,欺騙無知的百姓,享受他們對女神的尊敬與崇拜……呵呵,這些天我不就是做了你在做的事嗎?你冒用別人的名字可以如此理直氣壯,怎麼又對我借用你的名頭生氣了?”
典型的“只准官家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嘛,平等什麼的,虧你說得出口,平日裡怎麼不見你和服侍你的奴僕平等了?結果事關自己,還不是在搞特權主義!
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從現代穿來的,沒點法律意識,假冒他人姓名也是侵犯姓名權!姐用了你的名義一沒殺人二沒放火,你就急匆匆從首都趕過來揭發我的“陰謀”,咋就不想想人家真正的伊修塔爾要是知道你冒用她的名義,指不定要氣出病來,就你這三天兩頭被捉的小丫頭也敢打她的名字,不是故意玷汙她“戰爭女神”的英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