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所以在上面放風箏真的不成問題。
另一邊橋頭有幾個歇山頂小亭子,遠遠看去已經有幾個人在那裡等候了。
蘇亭的目力看不大清楚,不過也猜測到是歐陽帛和歐陽小姐等人。
六人踩著橋身過去,蘇亭目光落在了橋欄石獅子之上,這石獅子各種各樣形態,有的昂首吼叫,有的怒目圓睜,皆惟妙惟俏。蘇亭看得欣喜,還在個獅子頭上拍了幾下才跟著過去。
薔薇笑說道:“果然是小孩子心性!”蘇亭赧然收回手,就算是在現代,她也會這樣做,好奇心與年齡無關吧!看看薔薇的目光在心不在焉的杏兒身上掃了一眼,嘴角一抹嘲弄地笑,蘇亭也對著薔薇會心一笑。
歐陽帛見到眾人來到,行雲流水一般來到跟前,搖著扇子笑道:“陳瑄,你今日可又是遲了,如何,今日是否好似上次那般罰酒?”目光一掃旁邊的蘇亭,輕薄的笑容就起來了。
蘇亭白他一眼,孔雀!不予理睬。
“這位美麗的小姐是誰啊?怎的從來不曾見過?”歐陽帛目光往後投在了後面的杏兒身上。
杏兒回過神來,看到一翩翩公子對著自己微笑,臉霎時間就紅了。羞澀地說道:“奴婢杏兒,是少爺的丫頭,怎麼當得小姐一詞。”
歐陽帛看著她的模樣,笑得更加的溫柔。
“不必妄自菲薄,在我心中,你也不比那小姐差得分毫!”
蘇亭嘴角抽了下,然後假裝聽不見,你們兩人一旁說去吧!一個花痴一個色狼,正好相配。
拉著薔薇徑直往橋另一頭走去,橋頭上站著一抹淡綠飄逸的影子,正是歐陽小姐。
蘇亭看著她就覺得心情愉快,兩兄妹啊,怎麼就這麼大差別!
歐陽小姐笑看著蘇亭等人,態度閒逸,身後站著春蘭,另外還有幾個侍女。過了九月初九,天氣微涼,微風吹來,衣袂飄動,顯得人飄逸如仙。
走得進了,就見到她頭頂一縷髮絲隨風飄動,在空中好似柳絮一般搖搖,此時的歐陽小姐彷彿就也成了真正的柳絮,閒散、安逸,卻又有著不可忽視的氣度。若論好看,她及不上霓裳公主和陳瑄之母,但是這無意間流露出來的風情,一舉手一投足,都讓人心情舒暢,讓人心馳神往。
蘇亭不由看得有點痴了,這個女子若是男子,該迷倒多少少女子,轉頭看看仍然在笑微微大獻殷勤的歐陽小姐的同胞兄弟歐陽帛,不覺有點嘔了,開始還覺得這人好似某人,但是久了就知道這人比那個負心人花心尤甚,連帶著對那個很久沒有想起來的人的形象也淡了很多。刻意去想那人,出現在眼前的竟然就是歐陽帛的形象。那憤恨也好,不可言喻的思戀也好,竟然都被微微無奈和噁心取代。
也許,她還應該感謝歐陽帛,至少他可以毀了自己心中難消除的形象。
蘇亭一拍腦袋,覺得自己魔障了。
前世種種譬如昨日死,有些人有些事想都不必去想了,該放在記憶的角落,讓它塵封,然後被時間的利劍摧毀,不留痕跡。
“見過歐陽小姐!”陳瑄昂首走進,對這歐陽小姐大聲打招呼。
歐陽小姐對他的不優雅知道良多,也並不在意他的失禮,笑道:“今日還要多謝陳少爺賞臉。明知柳韻醉翁之意不在酒,卻也不曾怪責。”
陳瑄一屁股在庭中石凳上坐下,“說哪裡話來!小穀子,過來!把那東西拿來寫幾個字給歐陽小姐瞧瞧!”
蘇亭無奈走進,多麼風雅的東西,在他口中怎就如此粗俗了。
攤開包裹,正要把裡面的東西一一擺放好,歐陽柳韻笑道:“亭兒,不用這般麻煩,我已經備好。”
一拍手,果然後面走站著的幾個侍女中有一個女子站出來,手中盤子上正端著文房四寶,而且一看就是精品。
歐陽柳韻一使眼色,那侍女就去到旁邊另一處亭子,把這些東西放在庭中的石桌之上。
“不急,陳少爺,先試試我歐陽府中的百花釀!”
歐陽柳韻說完,就見到一個侍女端上來幾個小杯子,一個小瓷壺,那侍女輕輕地在一個杯中斟了半杯酒,然後恭恭敬敬擺放在陳瑄面前。
“此處簡陋,還請不要見怪!”歐陽柳韻笑道。
陳瑄端著酒杯一飲而盡,好似牛嚼牡丹,果然暴殄天物。蘇亭看著那侍女竟然也斟了杯酒,然後在她面前站定,微微彎曲腿腳,然後雙手捧給她。這,這是幹嘛?給她喝?
望望跟著她旁邊的梅香,站在亭外的陳福陳全,在亭外紅著臉聽歐陽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