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黃褐色的塵土，而黃豆大笑的汗滴依舊不停的滴落在地上。整個身子在不停的顫抖。

艾美那看著實在不忍，跑過去就要把她攙扶起來。可是眼前一個黑影一下子滑到了她的面前，攔住了艾美那的手。

“讓她自己起來……還沒結束呢！”八神庵冷冷的說。

“八神！你到底有沒有憐憫心！卡麗只不過是一個女孩子！你怎麼能這樣！有你這麼教人的嗎！”艾美那終於忍不住了，也不顧旁邊格瑞拼命打手勢，直接叉腰衝著八神大叫起來。

“她想變強，只有這樣。”八神面無表情的說：“想要學我的功夫，就要走我曾經的路。這才僅僅是三天而已……”

“啊……”艾美那一下子愣住了。艾美那一下子想起來當初剛剛遇到八神時候心中的疑惑。“如果想學我的功夫……就要走我曾經的路……”艾美那心中默默的重複了一遍，又默然的走了回去。

“起來！你還沒到極限！”八神回身冷冷的對趴在地上的卡麗說道。

“我……我馬上……起……”卡麗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但是渾身上下確實聽不了一點的使喚，全身的肌肉都在拼命的顫抖著，感覺就好像要脫離了自己的骨頭一般……

大約過了足足兩分鐘左右，卡麗終於顫顫巍巍的咬牙站了起來。

“恐怕……我目前真的，完成不了了……”卡麗臉上還是不住的顫抖，臉色蒼白而孱弱的神色讓人實在不忍再看。

“好吧。你就自己繼續練吧，什麼時候完成了，什麼時候結束今天的練習！”八神沉聲說完，徑直離開了。

格瑞和艾美那趕緊上去來到卡麗的面前。現在的卡麗已經完全不是曾經那個活潑的女孩形象了，那痛苦的模樣，那緊咬牙關掙扎堅持的臉龐，讓艾美那眼中看著似乎都要控制不住眼淚的流淌。格瑞嘆了口氣：“八神就是那樣……他絲毫不會去感受別人的心情……今天你別練習了……休息一下吧，再這樣，你會崩潰的……哎！”

“不，我要繼續下去，我不能放棄！”卡麗緊咬雙唇，疲憊的眼神當中卻明顯的露出堅毅的光芒“八神說的對……我要變強……變強……”

格瑞心中一動。似乎覺察到卡麗這堅決的面孔下似乎有著更深層的原因。

“艾美那，你先照顧一下他，去去找八神談談……”格瑞招呼艾美那。同時暗中遞了一個眼神。

艾美那心中會意。實際上艾美那也感覺出，卡麗這樣的希望自己變強，恐怕一定揹負著更深刻的理由。當初格瑞揹負著對依格斯的仇恨離開龍谷的時候，也是這樣。

……

“八神！……”格瑞追上了八神，在八神的身後說道。

八神的腳步停住了。

“八神……卡麗實際上已經達到了非常強的程度了，為什麼這三天依然是這些基礎的練習？按道理說，我看卡麗至少達到了劍師的程度，但是你這樣的訓練……讓我感到困惑。”

“困惑？”八神沒有回頭。淡淡的說道。

“是的，卡麗自己不會去說的。但是我也能夠感覺到她的困惑。一個在困惑當中訓練的人，是很難達到效果的。所以……”格瑞繼續的說道。

“戰鬥的最終，憑藉是什麼？”八神突然問了一句。

“什麼？”格瑞一愣。不明白八神為何有此一問。但是格瑞也開始思考這個問題。“憑藉什麼？鬥氣？力量？精神？魔力？……”

“別看你是一個龍族，你真正經歷過的戰鬥，實在太少了！恐怕連一些普通的傭兵都不如。”八神冷笑著說道“當你失去了鬥氣，失去了魔法的能量，當你度因為疲憊而變得遲緩，當你精神開始變得渙散，這樣的時候，你卻不得不接受戰鬥，面臨生死的考驗，我問你，這時你憑藉什麼？”

“啊……我……”格瑞變得張口結舌。誠然，即使格瑞天生因為傳承了龍皇的血統，而又繼承了上古龍元精的能量，在一般人眼中，自己恐怕已經是一個越聖級以上的絕世高手，但實際上，格瑞自己卻明白自己欠缺的就是真正的戰鬥考驗。這也正是為什麼格瑞當初獨闖龍谷，卻處處被動，幾乎被伊格斯殺掉的根本原因。自己實際上，沒有經歷過真正的生死戰鬥。這也是格瑞自身最大的弱點！

“你能想出來嗎？我替你回答：不能。哪麼我來告訴你。但是實際上你要自己去體會。這也是我給卡麗上的第一堂課的內容！”說道這裡八神停頓一下，然後緩慢而清晰的說道：

“戰鬥的最終憑藉就是——本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