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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部分

第一時間想著戰死部下的,仍然是這位大人!

戰死將士的家屬,也就是浮山所說的軍烈屬,此時也都是淚盈滿眶,有一些半大小子,緊握雙拳,渾身都是顫抖著。

他們是兄長輩或是父輩戰死了,今日看別人風光,心中自是難受,但張守仁的這一碗酒,卻也是將他們心中的鬱氣一掃而空。

就是這一碗酒,也代表了浮山的風向,任何勝利,最值得紀念的永遠是戰死者。

有這樣的態度,生者可以無愧,死者亦可以無怨了。

這個時候,張守仁只要手一指,怕是這些人,包括所有的將士在內,都會願意拿命去拼。跟著這樣的主將,又有何怨,還有何怕?

祭奠過後,張守仁才又舉起酒碗,謝過陳兵備等人,此時的氣氛,也是熱烈中帶有幾分莊重,與適才的純粹的輕鬆寫意,略有一些不同了。

表面文章做過了,這才繼續騎馬前行。在隊伍兩側,就是跟隨著的膠州百姓和浮山營將士的親屬們,和上層中出現的一點凝重氣氛不同,下頭的百姓們在剛剛祭奠時也是神色凝重,但祭酒過後,也就都拋開了。

就算是軍烈屬的家庭,此時也是有說有笑,十分開心的樣子。

第四百七十四章 祭奠(2)

他們的父兄就算是戰歿了,但根和魂都在這支軍隊裡頭,軍烈屬們也是拿浮山軍隊當自己家一樣,種種撫卹和補貼都是打從軍中的營務處軍屬善後局裡頭出,種種關係盤根錯節,眼前的高興場景,只會叫每個人投身其中,並且享受於其中。

抵達膠州城時,整個州城也是轟動起來,不論是士農工商,又或是與浮山相關或無關的人,此時都是迎出城門來,整個膠州城怕有十幾二十萬人,黑壓壓的全部都是迎出城外,每個人臉上都是洋溢著十分歡快的笑容,在歡迎時,都是垛腳拍掌,那種誠摯與歡喜的模樣,與浮山軍屬們都是差不多的感覺。

這支軍隊,不僅是浮山,也是膠州的驕傲啊……

然後進城,到州學宮騰出來的地方赴宴,整個膠州城中稍有頭臉計程車紳都是齊集於此,放眼看去,但見烏紗朝靴在身,個個都是喜氣盈腮,一見到張守仁等人,便是奉承不迭。

“大人剛剛是落了陳兵備面子,還是落了當今皇上的面子?”

“都有吧,陳兵備可是叫大人以酒謝天恩,大人去一轉身祭了陣亡將士,陳兵備的臉色到現在還難看的很喲。”

“這誰管他?登萊地界,只能聽大人的。劉軍門在這,大人還給三分顏面,換了別人想指手劃腳,當眾下絆子,那是想也別想。”

浮山眾將,也是十分的不耐煩,眼前的場面雖是題中應有之意,也是登萊官場對浮山營的尊重,對他們來說,卻是臨回家前的最後一道枷鎖了。

但並沒有人敢告假,或是瞎說亂道,在此之前,張守仁也是警告過眾人,未來都是要負方面的責任,格局氣度不說,嘴巴就得先管好了。

這裡頭,不負責任仍然在胡說八道的,怕也只有孫良棟那幾個了。

這邊是一番計較,那邊卻也是另外一種說法。

“張國華似乎是與以往不同,今日行徑,有邀買人心之嫌啊。”

“怕是登萊又要多一藩鎮了。”

“他現在的行為與舉措,早就與藩鎮無異了。”

“唉,國難思忠臣,忠臣卻是真的難尋,難,難難難啊。”

說話的並不是萊州的官員,而是從登州前來的那些文官們,也有幾個武將加入其中,聽的萊州官員大皺眉頭。

登萊兩地原本就是有不同,登州那邊張守仁的影響和勢力都很薄弱,這一次叫一群自視甚高的文官來迎接一個武將原本就生出嫌隙,剛剛張守仁的舉措確實有點自行其事的味道,更是叫這些文官心裡不是滋味。

種種議論,自然也不會客氣。

“尤帥,”陳兵備與尤世威共坐一桌,微笑道:“眾人出於義憤才如此說話,尚請尤帥莫要見怪才是。”

“這倒是無所謂。”尤世威捻起一顆花生米,曬笑道:“橫豎不與老夫相關,只管看熱鬧就是。”

陳兵備眼中波光一閃,聲調卻是越發柔和:“聽說尤帥先駐節登州,張徵虜暫且仍居浮山,一會就與尤帥一同上道,到了登州,更能朝夕請教了。”

第四百七十四章 祭奠(3)

“老夫不過是個老粗,兵備大人怕是和我說不出什麼來啊。”

“就算是閒聊也可,聽說尤帥也是性情中人,天如兄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