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難得能出趟移星谷,那麼幹脆就讓它多玩一會。
不過也正是這個決定讓汐城身上穿的衣服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這一路上,雪狐為了報復汐城打擾它睡覺的不共戴天之仇,逮著時間就啃一下汐城的衣服,截止到現在為止,汐城已經換了4套白板外衣了。
好在雪狐也是個有分寸的,知道汐城裡面穿的那件華光是不能咬的,否則,就算是它再厲害,汐城也絕對不會放過它。於是在這種特有的默契下,汐城的白板外衣也只能自認倒黴了。
“等等,聽到聲音沒有?”殘夜停下腳步,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大家停下。
“什麼聲音?”舞傾城正跟江山無極聊著天,乍一見殘夜停下,差一點沒將自己撞翻在地。
“像是樹葉的沙沙聲。但又像是人為鬧出的聲音。”汐城此時的五感屬性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蕭冷託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讓汐城有些好奇,便問:“在想什麼?”
蕭冷沉默了一會兒,抬頭正對著汐城,說:“你有沒有覺得這場景似乎在哪見過?”
“見過?你不會是指劍冢裡遇見秦天那一次吧?”寒鴉逮著空兒插話道。
“沒錯,聽見聲音,然後見著人,再然後被忽悠,最後直接開打。莫非這一次也是這流程?”蕭冷其實對於遊戲公司的設計人員很有怨念。找人在那忽悠人也就算了,好說也得想個不是那麼漏洞百出的的說辭來吧?每一次系統弄出來的這種忽悠人的話簡直就像是在質疑玩家的智商。
他覺得,這種傻話也只有花想容這傻姑娘會相信了。而現如今,花想容這曾經的傻姑娘也吃一塹長一智了。那以後遊戲公司設計人員設計出來的腦殘謊話還能忽悠到誰?畢竟,像範廚師這種智商是硬傷的人已經不多了。
“跟遊戲公司認真你就輸了。”蕭揚也不是剛進遊戲的菜鳥了,好說之前也算是混的風生水起,當然對於任務設計人員的惡趣味深有體會。
“好吧,我錯了。”蕭冷深以為然。
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大,然後在大家嚴密戒備的時候,從不遠處的草叢中跌跌撞撞的飛奔出一個人。
“有人,小心點兒。”殘夜不忘提醒眾人。
汐城看著剛出現的人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手中的弦已經蓄勢待發。
“救命,求求你們不要殺我,我不想死,求你們不要殺我!”草叢裡跌出的人見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大堆的人,立刻嚇得失了魂,嘴裡喃喃的喊著救命,眼神看起來絕望而無助。
“怎麼回事?竟然是個孩子?”舞傾城聽說話之人聲音稚嫩便抬起頭來仔細的看。卻發現眼前傷痕累累的人兒竟然是一個孩子。
這孩子目測大概七八歲的年齡,頭髮看起來更趨向於現代人喜歡留起的利落短髮,臉上灰蓬蓬的像個乞丐,赤著的腳底已經血肉模糊,一身粗布衣服已經一條一條的看不出原本的模樣,身上還能隱隱約約的看見一條一條血痕。看起來傷得挺嚴重。
“不要殺我,你們不要殺我。我不敢了,我一定聽話。求你們不要殺我。”孩子顯然已經被嚇得發了懵,嘴裡只是不停地喊著這些話,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求饒。
“你是誰?一個孩子怎麼會在這裡?”舞傾城雖然同情心有些氾濫了,但還不至於沒有腦子,於是小心防備之後接近孩子,問。
“我真的不敢再逃跑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孩子眼裡滿是防備與驚恐,那是一種面對死亡的驚懼與惶恐。
“我們不是來殺你的。你告訴姐姐,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你的父母呢?”舞傾城其實也有自己的打算,她覺得。這人若是在自己面前演戲,就一定不會傷害她以免打草驚蛇。但若他圖謀不軌。也不過就是她掉一級,其他人也就都有了防備。所以。舞傾城才主動挑起了詢問的大任。
“你不是來殺我的?你不是青衣樓的人?”孩子懵懵懂懂間似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立刻停止了哭泣,茫然的看著舞傾城,心中忐忑不已。
“我不是。你知道青衣樓?”舞傾城從這孩子處聽到青衣樓這個名字立刻心中警惕,但面上卻是不表露分毫,不動如山的問。
“青衣樓。。。青衣樓。。。不要,不要殺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不聽話了,求求你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孩子一聽舞傾城提起青衣樓立刻又是一副恐懼的表情抱著頭不停地掙扎。
“乖,乖,姐姐不會殺你,姐姐是來保護你的。告訴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的父母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