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冷嗎?”不棄覺得很好笑,忍不住插口道:“我一直覺得你很聰明,但是我發現我錯了。汐城有什麼理由要殺蒼天?還要將他洗白這麼殘忍?我遇見她時,她說知道了之前的事情都是誤會,打算去聚寶閣為蒼天重新拍一把寶劍。蒼天剛被洗白不久,汐城一直在錦城做任務,這一切我一直都看在眼裡,她要怎麼分身乏術的去殺人?”
不棄越說越激動,他就看不得這群人一個個的將汐城當成犯人的樣子,這算什麼?逼供嗎?
“蕭冷,你說,如果你是兇手,你會傻到穿著黑衣蒙著面,頭上卻插一支獨一無二的簪子讓你看出她的身份嗎?你和汐城是從小到大的朋友,這麼多年的情誼,還抵不過我們這種進了遊戲之後才認識汐城的朋友瞭解她嗎?在你看來,汐城是這麼弱智的人嗎?會做這麼不謹慎的事嗎?”不棄都快被蕭冷給氣死了。
“那這隻髮簪你要怎麼解釋?”蕭冷握了握拳,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蒼天的話。
“解釋?她為什麼要解釋?這有什麼好解釋的?一支髮簪而已,有可能是不小心掉了,有可能是大街上有人故意偷了,而且,這髮簪的樣式並不是不可模仿的,汐城常戴,就代表很多人都看到了,想要模仿一支一模一樣的,很難嗎?”不棄不能理解蕭冷的不可理喻,繼續說:“蒼天被洗白的時候,汐城和我正在錦城給柳翠蓮和劉彥虎辦婚禮,整個錦城的老百姓都親眼見著的,還有不少玩家也在,他們全都親眼所見。你想查很容易就能查得到。你當這是漫畫書,汐城還能練成什麼影分身之術跑來襄陽殺人嗎?”
“行了不棄,不用說了。”汐城阻止了不棄。
“可是……”不棄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汐城打斷。
“真的不用說了,。信我的人始終都會信,不信我的人,就算解釋再多也沒有意義,沒必要浪費口水。”汐城苦笑著,讓不棄覺得心裡酸酸的。
“你們呢?你們也是這麼想的?也覺得我就是殺蒼天的兇手?”汐城面無表情的看著蕭冷身後的花想容和風輕流雲,問。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汐城會做這種事。”花想容本來是聽到風聲,所以去雲蕭茶樓看情況的,沒想到正遇上蕭冷出來找劍,於是就跟著一起來了。哪知道遇上了汐城,剛想打招呼,兩人就這麼槓上了。她目瞪口呆了好一會兒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直到汐城發問了,她才意識到事情大條了。但她就是覺得汐城不會做這種事,所以,她離開蕭冷身邊,走到汐城身後,表示支援她。
而風輕流雲卻不說話,只是愣愣的站在蕭冷身後沒有動。
汐城也懶得理他,只是看著蕭冷,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說:“在來襄陽的路上,我想過很多種情況。想過你或許會衝動,想過蒼天或許會憤怒。我知道有人懷疑是我做的,所以,我甚至想過在襄陽的傳送陣旁,會有人對我指指點點流言蜚語。但是,在這很短的一段路程裡,我想過一千種一萬種會發生的情況,卻唯獨不相信你會懷疑我。我發現,是我太過想當然了,是我太過相信朋友之間的情誼與信任,最後卻變成了我的自信狠狠的扇了我自己一巴掌。”
“為什麼不相信我?你為什麼不相信我!”汐城淡淡的看著蕭冷,眼裡是諷刺,對蕭冷的諷刺,也是對自己的諷刺。
當汐城憤怒的吼出這句話的時候,就連蕭冷都愣住了。他看著汐城,突然有些手足無措,說:“汐城你……”心裡像是有什麼空了一樣,他覺得,或許他會失去一些什麼。
但是汐城卻笑了,笑的風輕雲淡不留一絲痕跡,彷彿蕭冷從來就沒有出現在她的生命裡,而蕭冷這個名字,只是一個陌生人的代號,這種感覺讓蕭冷很惶恐。
“我很想這麼說,但是對不起,我說不出口,。”汐城的語氣很輕鬆,就彷彿剛剛的怒吼只是她演的一場戲。
“原來秦情說的是對的,朋友……”汐城苦笑,是她太過執著了。
現在這樣也好,讓她能儘早看清很多東西,也讓自己不至於到了最後才萬劫不復。
她一直都是一個人過來的,所以,即便失去了所有,她依然能夠活得很好。何況,她身邊還有不棄和花想容。
“蕭冷,你所說的那些漏洞百出的證據,我實在是無法將之歸結在你衝動這一點上。無論這一次拙劣的栽贓是你的意思還是蒼天的意思,都已經不重要了。所以,謝謝你讓我看清楚了你,也讓我看清了自己。你我之間,從此就是陌路人。我與你,從今起,恩斷義絕。”汐城的聲音平靜如水,讓人聽不出一絲情緒。
若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