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黴了,和你在一起才是真真正正的骯髒不堪,太子的心腹怎麼回是你這種人!真是難以想象!”
先生不可置信的看向她的手指尖,明月慌張的握著拳,把指尖藏起來,“你這賤人!”說著欺身而上,拉著阿思窅的頭髮,就要把阿思窅的頭向水中浸,“你,你真的是······”先生的聲音顫抖不定,終究是沒有再幫明月,他轉身,一推門,那已經朽壞的門卻準確無誤的打在了他的頭上。他也不曾回頭,就這樣的走了。
阿思窅死命撥開平鋪在臉上的頭髮,“你,你瘋了!”她怒視著明月。明月笑嘻嘻的看著她,“是又怎麼樣?關鍵是我瘋了之後,大家會相信我,不會相信你。司樂坊的姐妹表面上只是歌舞,實際上,各有武功,這個,你不知道吧?”
她一邊看著自己烏黑的指尖,一邊嫵媚的笑著,當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她的出手快如驚鴻,直指向阿思窅的脖頸,只有一招,殺人的一招,沒有任何的矯飾和華麗的動作,直取阿思窅的性命。
阿思窅情急之下捧起手上的一捧水,全力向她潑過去,她一愣,“你倒是蠻有潛力的,不過今天就要死了。”
“---------嘩啦”
白花花的窗欞平白無故的破了一個大口子,一個不起眼的青衫人從哪個口子中身影極快的鑽出,身為到,手上的黃色軟鞭先纏住了明月的雙手。
“不許傷害阿思窅。”
輕輕的一句話,卻堅如磐石,任憑雨打,風吹,霹靂,冰雪,都不會改變。
阿思窅抬頭一看,“是你?”猛然間想起自己只披著一件肚兜,不由得又羞又怒,“出去!”
伊薩的眉頭擰成了一團,“我出去了,你怎麼辦啊?”
“不要你管!”
一看到她,他殺手的心變得清澈,純潔,卻無助,在汲影府-------太子的殺手基地受到的無論怎麼樣的訓練,他都可以忍受的了,只要她展顏一笑。
“好好好,我出去,你慢慢換衣服,不要著涼。”說罷,他隔空點了明月的穴道。從視窗翻了出去。
明月咯咯嬌笑道“哦,你的情哥哥!”見阿思窅默然不語,又說道,“我不殺你了,你的情哥哥那麼厲害,我怕還來不及。”阿思窅忽然大聲說“你真的很聒噪!”
暮春,煙花三月,草長鶯飛。
阿思窅的琵琶指法學的差不多了,只是武功卻一點未學,每日裡,修習的只是詩書禮儀,詩詞歌賦,要不是明月曾對她有殺心,她真的要懷疑司樂坊外表下的和平了。
“我何時可以學習舞藝?”那一天她忽然問道司樂坊的副坊主。“坊裡的人都是能歌善舞的,每人至少會一樣以上的舞蹈,只有我不會,阿思窅還是很想學習的。”她真摯的說道。
副坊主看著她穿著豔而不火,繁而不亂,明麗古雅的合錦經紗本絲紫鸞鵲錦的折技小花雲端長裙,梳著微偏雙螺髻,發雖不黑,偏黃中卻有些隱隱的風情,加之劉海下的碧藍眼珠,更是撩撥的人心境盪漾,不能自已。這樣的尤物,倘若跳上了舞,那該有多美?“好,你暫且試試。不過你的腳?”
阿思窅地了一下頭,“我先試試。”
阿思窅從暮春跳到初夏,碩大無比的腳丫轉不出一個動人的圓圈,她沮喪的發現自己的腳竟然是那麼的僵硬,每次的扭轉都是一個噩夢,每次的弧線都是一個直線的轉變,生硬而錯綜,另看者搖頭,另愁者拊掌,阿思窅整個像是被抽掉了脊樑骨的魚,傾頹的坐在闌干下,百無聊賴的看著橋下的流水,心中一動,唱起來,
“陌上的少年啊,清澈的眼,他的歌聲啊,無比的哀豔。
他心上的人啊,離他遠去,何處的鴻雁,傳遞著他的想念?
他走到天涯海角找尋,卻早不到她的一絲痕跡,
只有微醺的新柳,上面的新蟬叫著去年的聲音。”
還是當時的聲音,可是,還能是當年的心境嗎?
還有,當年聽她唱歌的人呢?
她唱完一曲,只聽一個人從紅豔豔的芍藥花後驚訝的走出,那一叢芍藥華英繚亂,花叢零落,落英滿地,那一人白衣翩翩,頭戴碧玉冠,氣喘微微,顯然是激動地過了頭。“姑娘,你······”他清秀的面孔像極了太子,卻比太子的周正的多,平白無故的讓人驚豔起來,仔細一看,那雙眼竟然是重瞳子,有一種魔力在把你向那心裡吸住,讓你永永遠遠的逃不掉他的桎梏。
阿思窅心裡奇怪,臉上忍不住發著燒,口中卻反問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