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傳出來,我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他彷彿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四周環顧一下,聲音又輕快的說道,“你急什麼?到了金陵,一切不就清楚了?”
金陵?他要把我帶到金陵?難道是先去金陵參見姐夫?姐夫,現在應該改口叫皇上了,卻總是改不了口,想起那雙能把人吸進其中的重瞳子,就忘了今夕何夕兮。那時姐夫贈給我的畫,還留在金陵沒有帶走,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一句金陵,竟然想到這麼多。不過這哪裡是想到金陵才想到的,這是想到他才想到的……
看見我竟然愣怔了。阿光輕咳了以聲。“週二小姐。不要在發愣了。伺候我梳頭。”說著從袖中拿出一把小梳子。塞在我手上。
梳頭?我看著他半披在肩上地頭髮。這才意識到他沒有梳好頭髮。雖然。這樣挺順眼地。可是。我真地要去梳?
不能不說剛才是嘴上在硬扛著。真地由一個小姐變成一個丫頭。我哪裡肯吃地消?
他牙齒露出來。笑得十分開心。雖然嘴角地開合還是有些笨拙。是不習慣笑吧。“是啊。週二小姐。你不是有這樣地覺悟麼?”說罷環顧車上。意思是我為刀俎。你為魚肉。
手上地梳子好像有千斤沉。罷了。大丈夫尚且能屈能伸。況且我區區一小女子?
我臉上換上一副嫻靜地笑。擺弄著梳子蹭過去。
梳了幾十下,他不耐煩的說,“週二小姐可以了嗎?在下的頭皮都要被你梳掉了,怎麼還不給我將頭髮束起來?”
我扯著他的頭髮,心想著就是都給你梳光了才好呢,嘴上對他解釋,“我不會束髮……”
他立即將頭轉過來,“你竟然不會束髮?”
我點了點頭,我確實不會給人束髮,我的頭髮一直是小丫頭梳的。怎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