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來得及收拾。”
“這個夫人會划算的,三年沒用過的傢俱,要修要換,這就得費好些天的工夫,還不算置辦別的東西,正好,本來全府上下就要大掃除準備過年,一塊辦了。”李文芳笑道。
“不光是家裡要整,還要買新人伺候呢,老太爺他們就算帶幾個近身的,剩下的還得家裡來辦。這麼短的時間裡要調教新人,這才難辦呢。”
“是啊是啊,不知道夫人會不會有什麼好辦法,時間來不及呢。”
婆子們自顧自地聊得痛快,把李文芳和丫頭們撇到一邊,而李文芳在接了那句嘴後就悄悄地撤了。
李文芳回房間放下手札,然後去了男孩們的房間,檢查了他們的功課,照顧他們洗臉洗腳睡覺,最後才是自己洗漱休息。
吹了燈躺在炕上抱著小嘰蓋好被子,李文芳換了個舒服的入睡姿勢,但閉著眼睛好一會兒了,大腦還是清醒的,根本沒有睡意,她歸咎為今晚聽到的訊息太勁爆致使大腦還處於亢奮狀態中。
那位只留下一句遺言就與世長辭的老人竟然有那樣尊貴的身份,這真是意想不到,自己只猜到了手札的作者是位高階工匠,卻沒想到高階到這個程度,又是那樣的委屈冤枉,若沒有那些人的陷害,那位老人現在仍然是兵部最德高望重的前輩,而自己沒準就不會有穿越這回事,又或許是重生到另一人身上。
這位老人當年一定有不少支持者,他出事那些支持者恐怕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排擠,翻案成功的話,這些人就是兵部新的希望,能不能造出符合這個國家經濟和生產力的新武器就看這群人有沒有一直堅持著老人留下的設想繼續前進。
她就知道那本手札是指導書,沒準在兵部的檔案庫裡還有一些封存的泛黃紙張,上面寫著更有前瞻性的內容,後人只需照做就很好。
要是能翻案,她就有親戚了,一位隨時就在那裡的大姑,還有一位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二姑,這個訊息真讓人又喜又憂。
不再是真正的孤兒這很好,可她寧可自己是一無所有的孤兒,面對血緣親屬,她們知道自己父親的能耐,日後她要怎麼解釋她擁有的科學知識?還是說直接編造,在這二十七八年的時間裡,她們的父親早已不再是她們記憶中的那個?
李文芳把鼻子埋在被子裡嗤笑了一聲,這狗血的理由真能蒙到人?好吧,也許可以,一切到時隨機應變吧。
李文芳抱著小嘰翻了個身,扯起被子蒙到腦袋再度閉上眼睛,這次她終於沉沉睡去。
清早,按部就班地做完早上的例行公事,李文芳到夫人房中聽候吩咐,府裡下人們此時也都得知了老太爺五人要回京過年的訊息,都很高興,男人們等著聽候梁管家的吩咐,二門裡等著夫人的命令。
李文芳拿著自己慣用的羽毛筆和書寫紙,把梁管家報來的東西兩路正院的現狀歸納中心提取大意,分成一二三四五列了一張單子。然後夫人和香姨再根據這張單子商量哪處要做什麼維修變動,詳詳細細反覆斟酌,等最後定下個大概的意向,半天時間過去了。
李文芳重新謄抄兩份,其中一份午飯後拿去給梁管家問問他的意見,計算這些工期能否在老太爺他們到家之前全部完成。
夏天搬回尚書府的時候,因為人手少人口少,東西兩路的院子都只是清理了積年蛛網雜草和灰塵,工部的工匠維修了房屋的整體結構,門窗也都全部修繕更換粉刷了,院裡的下水道排水溝都清了淤泥,只有屋裡的傢俱沒有動過,三年沒用過的傢俱誰知道內部是不是讓蟲子蛀了,這次清理的重點就是這些傢俱和家居用品。
梁管家與府裡的管事們在兩處院子轉悠了半天,還找來會木工的花匠老劉檢查這些傢俱,看哪些能留哪些得扔。
上房裡的傢俱大多數是完好的,損壞的是小件的傢俱,什麼水盆架啦椸架啦等等,桌椅床榻箱櫃什麼的那都是用料講究的好傢俱。不過廂房裡的傢俱就不行了,大部分有各種問題,好多桌椅腳都不平了,看上去是好好的,用手推兩下就搖搖晃晃,放一個小瓶子在上面能滾下來的那種。
於是這些有問題的傢俱全部登記造冊,連夜抄成清單,次日白天送到傢俱行去估價,看要花多少錢,接著這些收集來的訊息就都送到李文芳手上,再轉交給夫人最終定奪。
梁夫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裡知道外面的商品行情,負責採買的人報回來什麼價那隻能是什麼價,她只一個要求,就是一切要快,不能耽誤時間。李文芳負責代為監工。
有錢好辦事,短短几天時間裡,東西兩路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