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之內皆兄弟’,那才是我們博大的胸懷。”
杜翰的話頓時引起一片笑聲。
“哈哈哈……”曾國藩把一口酒笑噴了。
“怎麼,不行嗎?”杜翰有些惱怒。
“行,行,當然行。”曾國藩又笑個不停地看看孔昭慈。
孔昭慈笑著搖搖頭,好你個杜翰啊,幸虧我們家老祖宗已成了牌位,要是老祖宗就坐在這裡,聽你這番話還不得給氣死過去。“四海之內皆兄弟”那是隨隨便便什麼場合都可以喊的?
望著杜翰那副傻樣子,當時的載垣更是哭笑不得。我的杜大學士啊,您就少來點兒博大吧,堂堂一個大清都被博大到現在這個悽慘樣了,還他孃的博,博你個頭啊!
“我說杜大尚書啊,虧你也是兵部的主持了。”僧格林沁嘲弄地一撇嘴,“你要是真能用這麼一句話把天下喊平了,那你就喊吧。不過我該告訴你,要想得到別人的敬畏,你自己首先要硬起來,而不是依靠乞求。一萬人去喊你的那個號子,我怎麼聽可都聽不出什麼博大來,倒像是一群臭要飯的在向別人哀求。當然,俄國佬倒是像你這樣的人給喊來的,結果呢?他們可不想做你的兄弟,我看他們倒是更想做你孩子的父親。”
“無知,野蠻!”杜翰騰地站了起來,手裡的酒杯重重地在桌子上一頓,臉色通紅。
“算了,算了,本來都是說笑,何必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