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各類民用品的貨船,也不得不在這個儘管早就被英國人所覬覦,但暫時還由荷蘭人佔據著的小島國上,一連滯留了數日。
儘管天氣才稍微轉好,“向陽”輪就引領著整個的船隊毅然離開了“流沙”這個避風港,但為了儘可能地少跟那些總想著來找麻煩的英國人的戰艦相遇,他們又不得不遠遠地繞開被英國人控制著的錫蘭島。
三月二十日,“向陽”輪上所裝備的無線電報機,接收到了天朝海軍部的緊急電文。根據電文的指示,“向陽”輪不僅帶著船隊捨棄了繼續向東以其進入馬六甲海峽的原定航線,立即調頭開始了南下,同時還按照天朝海軍部提供的聯絡方式,直接與正在準備對他們施以援助的紅海軍巨港基地取得了聯絡。
三月二十七日上午,一支由巨港火速啟航,並先行透過蘇門答臘與爪哇島之間的巽他海峽進入了印度洋,以“坤甸號”驅逐艦加三艘護衛炮艦所組成的紅海軍四艦編隊,相距著“向陽”輪所引領的船隊,已經不超過五百海里。
至多再有個三五天的時間,就能夠見到咱天朝自己的戰艦了,對於已經在險境重重的大海上顛簸了數月之久的“向陽”等輪上的船員來說,這無疑就等同於是已經回到了自己祖國的懷抱裡一樣的大好訊息。
然而,就在這前途看似一派光明的大好時刻,一場重大的危機卻悄悄地到來了。
“船長,東北方向發現不明船隊”
“船長,來船擁有蒸汽動力,並繼續向我船隊方向高速逼近”
……
當瞭望水手發出第一次警報之聲的時候,站在“向陽”輪舵樓內的武大奎的心就猛地一陣緊揪。
因為此前已經得到了來自天朝紅海軍的有關周圍海域最新局勢的通報的武大奎很清楚,眼下還能夠如此無所顧忌地出現在他周圍的這片海域之內的大型船隊,至少九成九都是來自那個以英國人為首的協約國的。
而從對方的航速以及來勢洶洶的架勢上看,這支船隊也決然不會跟他們一樣,僅僅就是一支貨運的船隊,而是一支由戰艦所組成的編隊。
一想到這裡,武大奎已經可以十拿九穩地斷定,這支正在全速向他的船隊逼近的船隊,就是一支來自協約國的海軍艦隊。
“放慢航速”在向自己這艘領航的“向陽”輪發布完這道僅有四個字的簡短命令之後,武大奎又接著下達了第二道命令,“發訊號,命令其他各船保持最高航速及預訂航向繼續前進。”
在眼下武大奎的這支船隊當中,除去四年前才正式下水,擁有著天朝全新技術的蒸汽動力系統的“向陽”輪外,其他的那八艘船隻,都不過是清一色只能依靠風帆來作為動力的老舊船隻。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此刻的武大奎很清楚,即將發生的事情,絕不會是簡單地糾纏糾纏和騷擾騷擾就能完的。
當然,他和他的船隊也可以沒命地去逃。
不過,除去他的這艘“向陽”輪之外,若是以他的船隊中的那八艘老舊帆船的航速去跟協約國的戰艦們來比誰跑得快,最後的結果,無疑只能是死路一條。
為了叫自己船隊中的大多數能夠得到一個脫離險境的機會,看來方法也就只有一個。
“船長,是英國人的戰艦,一共五艘……”
武大奎掏出懷錶看了看,時間是三月二七日的十三時二十分。
“調轉航向,迎上去”在暫定截鐵地下達完這道命令後,武大奎轉身瞅向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那位年輕的大副童自榮,“自榮,你立即親自去通訊室,向海軍部和紅海軍的救援艦隊最後報告我們的情況。至於完了之後的事情……不用我說了吧?少字”
說到這裡的武大奎,舉起右臂做了一個向海中拋物的動作。
“明白了,船長”望著眼前這位一臉輕鬆如常的船長,童自榮堅定地點點頭,隨後一扭身,飛也似的跑出了舵樓。
一點三十一分,當最後的兩份電文拍發完畢,童自榮親自抱起面前那臺一直被所有的船員們都當成是貼心寶貝兒的,散發著陣陣溫暖的電報機,跑出了通訊室,跑上甲板,再一步一步地走到船舷邊。
隨著他的眼睛一閉,電報機落入了大海之中。
與這臺珍貴的電報機一同落進海里的,還有那個已經在緊隨其後的報務員手中變成了一堆紙屑的密碼本。
“向陽”輪在一米一米地朝著對面那虎視眈眈而來的英艦靠近。
“哐……呼……嘩啦……”
“哐……呼……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