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上海方面的動靜。最後,他又派人去請洪宣嬌。
巢湖失陷的訊息只是透過各種謠傳進來了,正式的軍報直到現在他還沒有看見。不管怎麼樣,長江渡口需要馬上嚴格地控制起來。
洪宣嬌姍姍來遲。
楊秀清現在的心情已經好了許多,說白了,他還不是一個喜歡記仇的人。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為了天朝大局,在他手底下被處罰、失去官職的人多了,可當再次需要的時候,他從來沒有因為某個人曾經受到過處罰就會看低他們一等,而是量才照樣使用。他的心很寬,他也把別人想象的和他一樣。
當洪宣嬌聽到要控制沿江渡口的時候,再聯想起路上遇到的由東王府出來的李福猷,她習慣地把這件事情,一下就靠到了適才在太陽城裡正議論過的話題上。這其實本來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人一旦進入了牛角尖,正常也就成了不正常。
東王是真的怕北王和安王迴天京啊!
“四哥,是不是還要對天京實行戒嚴啊?”洪宣嬌臉上表現的不太自然,她不是那種會掩飾自己的人。
“戒嚴?戒嚴做什麼?”楊秀清沒有想那麼多,哈哈一笑,“你這個妹子啊,都是掌管天京軍務的大將軍了,還這麼不沉穩。不要說巢湖發生的事情是不是就是真的,即便是真的,也無關大局。海豐老弟已經去了廬州,有他和韋昌輝這兩個王坐鎮廬州,你還怕清妖打上門來不成?再說,即便清妖能夠打上門來,也不用妹子親自上陣,哥哥我替你出征。呵呵,寧王老弟不在,哥哥可不敢叫妹子出個三差二錯的,到時候沒法子交代啊!”
洪宣嬌的腦子是越來越亂了。東王好象還是那個東王,和自己還是那麼地親。
“好了,沒有什麼事,妹子就去忙吧。要不是為了等你,哥哥我可是早走了。”楊秀清拿起王帽戴在頭上,又瞟了眼還在低頭悶坐的洪宣嬌,“以後可不能這麼磨磨蹭蹭的。”
“是,四哥。”洪宣嬌站了起來,看著急著要出門的東王,“四哥這是要去哪裡啊?”
楊秀清看看洪宣嬌,輕輕嘆息了一聲,“江北的彈藥斷了,我要去軍械局看看,不親眼看著他們把彈藥鼓搗出來,我總是放心不下。”
“彈藥斷了?”洪宣嬌一愣,“怎麼可能?”
“唉!”楊秀清無奈地一笑,“我也不願意相信啊,可是事實就是這樣。我不能瞞你了,上海預定傳送的彈藥一直沒有到鎮江,到底怎麼回事,暫時還說不清楚。這件事情不能對外張揚,免得出現不必要的混亂。”
“四哥,你能不能告訴我,翼王是不是去了上海?”洪宣嬌望著楊秀清,問到。
(真是很無奈,偏偏時間又趕到了今天,中華人民共和國五十八週年的大慶。小女子高興之餘,卻總又有說不出的惆悵。為了天朝,前進!朋友,你信嗎?)
………【第一二三章天王的詔旨對你都沒用,你……】………
楊秀清認真地看了洪宣嬌好一會兒。
“宣嬌妹子,你以前不這樣啊。有些事情該你知道的不會不叫你知道,當然,不該知道的,知道多了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也許是吧。”洪宣嬌望著已經走到門口的楊秀清,心裡暗暗地嘆息了一聲,她緊跟了兩步,忍不住地又問到,“四哥,小妹看到您這府裡的許多人喜氣洋洋,是不是做萬歲真的就很愜意?”
楊秀清停下了腳步。他側臉上下看看洪宣嬌,“妹子,現在還有人喊我九千歲嗎?”見洪宣嬌沒有馬上回答,他忽然哈哈地笑了起來,“海豐老弟說過這樣的話,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烏龜和王八就沒一樣是好東西的。”
對洪仁達來說,上海的官員可真是就沒有幾個好東西。安王林海豐兼任上海市市長的時候,上海軍政大權完全集於一身,可現在他這個市長,不僅政務貫徹下去都是彆彆扭扭的,沒一樣真正的順利過,吳淞的紅海軍他根本就指揮不動,而浦東的東方實業更是連門都不叫他跨進去半步。難怪天王的話沒人聽啊,這裡根本就不是洪家的天下。洪仁達惱了,如果沒有郎繼祖的百般阻攔,他是真的要殺人了。
郎繼祖早年是個金陵街頭賣卦的半仙兒,不少人都說,他的那一張鐵嘴能把死人說活。天軍攻克金陵,他的卦攤也就隨之變成了歷史。手無縛雞之力,只能依靠上下兩片嘴唇吃飯的他,此時也不得不和那些女人們一起,被徵用去修建太陽城。安、寧二王的到來,使得沒完沒了的太陽城修建暫時停了下來,他也因此解脫了勞役的痛苦。更令他做夢都難以想象到的是,一個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