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只要大哥再拖上月君臨幾日,清月國就是我回鵠的囊中之物!哈哈哈!”他眼睛血紅,笑得如嗜血的魔鬼。
我的心重重的一震,那種刀剜的感覺又湧了上來,喉嚨一甜,一口血噴在了面前陸葉格銳絳紫的衣衫上。
形勢真的到這個地步了嗎?
陸葉格銳嫌惡的使勁擦著衣衫上如墨般渲染開來的血跡,卻始終無法擦掉。他憤怒的放下衣衫,狠狠的捏著我帶血的下巴,咬著牙道:“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我大哥不讓我動你,月君羽拿你做為我們合作的條件,他寧可背上弒兄叛國的罪名,也只要你!你呢,”他直直的盯著我下巴上如罌粟花般的血跡,忽然搖搖頭冷笑道:“你卻只為月君臨要丟個國家就心疼的吐血!告訴你,要不是我讓白一飛偷了月君臨送你的手帕去yin*他,他估計也會放心的把你丟在這裡,任你自生自滅!”
月君羽,弒兄叛國,也只要你,月君臨的手帕,自生自滅……腦子裡不停的旋轉著這幾個詞,是我嗎?都是因為我嗎?羽,你要弒兄叛國?君臨,你都一年沒見我了,為什麼不再忍忍,我不怨你,一點也不怨你,你要是不來,羽就不會有弒兄叛國的機會!所有的事情似乎一下子全部清晰了,君臨,不是他不來邊城看我,是他根本無法離開,他的離開會失去羽,清月國的百姓會失去國家。而我的手帕,我和諾的失蹤,又讓他不得不來到邊城!
“哈哈哈哈……”心疼的直不起腰來,額頭上冷汗直冒。
撫著胸口我佝僂著背冷笑著:“陸葉格銳,你這個混蛋,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你殺了我吧!”我瘋了一樣朝他撲過去,突然覺得心比什麼時候都寧靜,死了好,死了他們就沒有顧忌了。
我一心只求死,激怒了他,說不定就會殺了我,我一張嘴狠狠的咬上他的胳膊。
“啊!”陸葉格銳悶哼一聲,扯著我的頭髮將我的頭拉扯開,“啪啪”響亮的巴掌甩在我臉上。嘴角的血便滴得更洶湧了。
“少主!”白一飛的聲音冷冷的傳來。
“哼!還敢叫我!吃裡爬外的東西!把這個瘋女人給我拉開!”陸葉格銳冷哼的說。
白一飛道了聲:“得罪!”便點了我的穴。
世界似乎一下子安靜了,只剩下陸葉格銳憤怒整理衣衫的聲音。
“哼,把這個瘋女人給我看好了!再要是吃裡爬外,我連柳文心一併宰了!”陸葉格銳說完,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憤怒的甩甩衣衫走了出去。
“王姑娘,你不要再鬧,我給你解穴。”白一飛淡淡的說著,眼裡閃過一絲落寞。
我沒有吭聲,也根本無法吭聲。
白一飛解了我的穴,我身子一軟,滑坐在地上。
他沒有扶我,仍然淡淡的站在那裡,“不是我。”他忽然開口道。
我知道他說的什麼,心裡也清楚不是他告的密,但是已經筋疲力盡的讓我不想再開口。
“真的不是我。”見我還是呆呆的坐在那裡,他有些著急起來。
“唉!”他長嘆一口氣,道:“五歲那年母親過世後,我便一個人在外流浪,與乞丐為伍;與狗搶食吃。有一次,實在餓得不行了,偷了人家一個饅頭,快被人打死的時候,少主他救了我,還把我帶了回來,和他一起習武。雖然我是他養了一個殺手,但是他畢竟有恩於我,我這次回來是想對他說脫離殺手組織,然後改名換姓帶著文心平平靜靜的過日子。”他頓了一下,接著道:“做了殺手,很多事情就由不得你,我們雖然都是暗閣的,見到我們的人都已不在這世上,但是,只要少主不放人,你若是走出這個組織一步,不用一個時辰黑白兩道的仇家都會找上門來。我懇求了少主很多次,在他門外跪了三天三夜,終於,他念在我們一起長大的份上答應了我,只是需要我為他做最後一件事就兩清了,以後為世上就沒有白一飛這個人。”他淡淡的笑了。白一飛第一次講了這麼多話,這是不是就是愛屋及烏,他在乎文心,所以也不想我誤解他。幸福的人生都是相同的,不幸的人生各有各的不幸。
“這最後一件事就是殺了月君臨。”我冷冷的接著道,“你有沒有想過,連陸葉格銳那個混蛋都對付不了君臨,你又有什麼能力去殺君臨,他哪裡是想放你走,明明是想搭上你這條性命。”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況且,”他的神色忽然冷了下來:“如果不是因為月君臨,我妹妹一笑也不會死!”
一笑?我吃了一驚,想起沈清風之前說過的話“父親那天抱回來的就是一飛的妹妹一笑,不幸五年前也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