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面對問題都有自己的應對方法，都有一套自己的處事原則。每個人也都有一個選項——逃避。”此時的田海英穿著他的那套暗紅色的制服，戴著一個面罩，血紅的雙眼透過面罩直勾勾地審視這個世界，也毫不留情地，看透了付歐聞：“可是你總是在逃避，這可並不是處理問題的好方法。”

付歐聞心中暗罵自己的愚蠢……他家所處的小區是那種比較老的小區，他家也就是在第四樓而已，這對於田海英來說，從外面徒手爬上來可一點都不難。

就這樣，兩個超級英雄，一個趴在窗戶上，一個站在屋內對視著……不對，不能說是對視，因為只是夜魔看著蜘蛛俠，而蜘蛛俠的臉卻藏在面具下，不知是怎樣的一副表情。

過了一會，付歐聞擠出了幾個字：“咱們出去說。”

————

兩個人都坐在一棟大樓樓頂的邊緣，看著腳下仍然不算少的人流量。田海英開口了：“這也坐了好一會了。說吧。”

付歐聞猶豫著，他知道自己在田海英面前根本隱瞞不了什麼秘密，田海英的耳朵似乎能聽到世上的一切秘密。但是付歐聞同樣沒想到這才剛剛一天，自己就要說出來？！正如田海英之前所說的，付歐聞是一個慣於逃避的人，付歐聞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他在逃避問題，儘管知道自己在田海英面前隱瞞不了，但他還是希望能多躲一天就多躲過一天。所以就算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就算知道自己遲早要說出去，他還是希望這個日期最好能夠無限延長。

可是正如之前所說的，付歐聞既然一直就知道這一天會到來，那麼他也就早就想好了一個認為能夠繼續隱瞞拖下去的方法……那就是博得同情與認可，為自己辯解。

“我不能說……”付歐聞拖著，為接下來的話做一些準備。

“為什麼不能說？”

“我真的不能說，你別再逼我了好嗎……”付歐聞蜷起了右腿，將膝蓋放在了胸前，又將胳膊肘放在膝蓋上，用手扶住額頭，聲音很低，有一種哀求，糾結的語氣。

這不是他裝的，這種糾結的內心是他真情流露，可這種真情流露的糾結之態，也是為了自己逃避所必須的。

“是小丑嗎？”田海英決定以提問的方式來慢慢引出付歐聞在隱瞞的內容到底是什麼，因為他不需要被提問者回答，他只需要聽著對方的心跳，就能知道答案。

所以田海英最先問出了他最厭惡的人——小丑：“他在威脅你嗎？”田海英聽著付歐聞的心跳。

付歐聞沒有回答，但田海英已經知道不是了，暗自鬆了一口氣，如果真的是小丑，付歐聞真的被小丑策反或者威脅而成為自己的敵人的話，自己該怎麼辦？他不知道……

“是馴獸師嗎？”田海英繼續問道。

付歐聞不說話，不回答，只是低著頭……他知道，自己隱瞞不住了，田海英的能力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回答，如果我是一個聾子就好了，就聽不到問題了，這樣也就不會有答案，付歐聞想著。

“果然是他。”田海英想了想，直接問道：“他昨天見了你？”

付歐聞點了點頭。

“他讓你幹什麼？”田海英問道，這個問題並不是簡單的是與不是的問題，田海英可不能透過感知付歐聞的反應來獲取答案。

付歐聞這次可不理他了。

“他讓你對我們不利？”田海英又重新轉回這樣的問法，希望慢慢逼出來付歐聞不說的那些陰謀。

“那麼他是不是讓你……”

“你別再問了好嗎！馴獸師可是能夠時時刻刻監控我的！”付歐聞忍不住了，抬起了頭，對田海英說道……他怕這樣再問下去，就真的暴露給了田海英，那樣的話馴獸師對自己的威脅……

“你害怕他？”田海英感知到了付歐聞剛剛說話時的一種畏懼：“他威脅你？”

“對！”付歐聞說著：“他拿我家人……還有楊穎來威脅我，我怎麼可能說出來，我不能說的！”

然而田海英卻好似沒聽懂付歐聞不能說的原因：“就因為這？就因為你被威脅你就想要背叛我們？”

“怎麼？這個理由不夠充分嗎？”付歐聞就是想要因為自己被威脅而作為理由，就是想要因為家人被威脅作為理由來讓田海英放過自己……

他沒有別的更好的方法，他能說的都說了，這些說出來之後他的任務想要成功就不可能了，所以他希望田海英能夠幫自己，幫自己隱瞞……隱瞞這些事情……雖然付歐聞也知道，這個面癱臉幫自己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