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知道他在幸災樂禍什麼,淡淡的瞅了李畫一眼,道,“不是還有四弟?”
李書一愣,為李畫不平,“敢情你攬下這活,是想讓四弟幫你幹?”
“不是。”李畫聽言,連忙為二哥解釋,“我對賬目這塊生疏的很,也就是當二哥的眼睛,幫他看著,裡頭的問題還是得二哥處理。”
李書聽的半懂不懂,李墨卻道,“你二哥做的對,這是媳婦孃家的事,咱們兄弟都義不容辭,就算不懂,也不能不管。開始可能艱難些,但熟能生巧。”
然後,他又安慰李言,“二弟,你慢慢來,不懂的,我們還可以問張景,他家生意做的那麼大,一定比咱們強的多。”
“嗯。”李言點頭。
有句話,大哥說的對,這是媳婦家的事,而媳婦家如今只剩她跟上官雪兩個女人,根本支撐不了這樣大的家業。
今天來的那幾個掌櫃的,面上瞧著挺順和,但一來便帶了這些賬本,還說什麼請主子查驗之類,分明也帶著幾分刁難和看笑話的意思。
他們李家兄弟,除了李畫讀過幾年書外,其他的都未上過半天學,鄉野村夫這個詞,這些天,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從人口裡聽了。
怕是這些人也知道他們兄弟的底細,便特意的過來試探,若這一關,他們兄弟過不了,以後,這上官家的產業還不知要歸誰呢?
所以,為了媳婦,他無論如何也得將這事辦妥了,如此,才能放心的帶著媳婦一起回神女溝。 大約是實在看不下去她的笨拙,燕錦慢慢走近,想要伸手拉她起來,不想上官雪會錯了意,還以為他要動手滅了她,連忙雙手護住頭,大聲懇求,“不要殺我,我還不想死。”
燕錦臉色唰的冷沉了下來,那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不良情緒,輕易的就被她的這種愚蠢舉動給挑了起來。
“你是很想死嗎?”他聲音陰測測的問。
誰好端端的想死啊?上官雪猛烈的搖頭,可憐兮兮的說,“我不想死,你放過我吧。”
燕錦很奇怪,他有說過要殺她,或者表現出要她小命的舉動了嗎?
“本王有說要殺你嗎?”
“嗯?”上官雪一愣,緩緩的將手拿下,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瞪著他,輕輕回答,“你說過。”
燕錦雋眉一凜。
上官雪忙解釋道,“你真的說過,上次在紫竹林的小溪邊,你還拿劍一直追著我砍。”
燕錦看著她憤懣的小臉,聽著她幽怨的聲音,再聯想到那日的情景,忽然覺得後槽牙癢癢的,有種要咬人的衝動。
他佞笑著朝她走近,慢慢傾身,一手擒住了她的下巴。
“你要幹嘛?”上官雪渾身一僵,暗自悔恨,剛才還跟他費什麼話,她就應該抓緊時間逃的嘛。
燕錦微微勾唇,冷哼,“你該清楚啊,是你提醒了本王,還有筆帳沒跟你清算呢。躪”
“啊?”上官雪一愣,她什麼時候提醒了?
他修長的手指,帶著夜的涼意,慢慢滑向了她細嫩的脖子,五指再慢慢收緊。
呼吸驟然一緊,上官雪驚呆了,雙手猛地去掰他的手腕。
“壞蛋,你要是敢殺我,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燕錦聽了這話,就差仰天大笑,“做人都奈何不了本王,做鬼又能如何?”
噗,他這話是要氣死誰啊?“我,我要是真做了鬼,天天晚上出來嚇你。”
“等你做了鬼再說。”燕錦單膝跪地,一手撐著膝蓋,一手扼著她的脖子,那副閒閒的姿態,讓上官雪嘔了一口老血。
“壞蛋,我要是做了鬼,我就昭告天下,你屁股後面有塊紅胎記。”
“咳。”燕錦忽覺一股熱血自胸腔處噴湧而出,稍一分神,手上竟鬆了些。
上官雪趁此機會,猛然向前一竄,頭撞到了他的下巴,因為用力過猛,直接將燕錦撞翻在地,她整個人反撲性的壓在了他的身上。
嬌軟溫香滿懷抱,燕錦整個人都僵住了。
而他身上那位,知道做壞事了,也不傻了,忙不迭的從他身上爬起來,掉頭就跑,一邊跑一邊喊。
“你放心,只要你不惹我,我就不會告訴別人,你屁股上有紅胎記的事。”
燕錦躺在地上,看著天邊繁星,心想著,怎麼就沒一顆掉下來,砸死那丫頭呢?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邊突然來了一個人影。
“喂,你就打算在這睡一晚上?”司徒青嫌惡般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