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一個是現在的太子,一個是曾經負責審理燕丹案子的主審,如今,可都是有權有勢,日子榮寵至極。
然而,隨伯的話卻如同一個霹靂,雷的她外焦裡嫩。
“當今皇上,殿下的親爹啊。”
“什麼?”李蔓懷疑自己聽錯了,然而,許伯卻一陣苦笑,“是啊,就連老夫一開始也不肯相信。可是,若不是皇上,誰能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能將皇后一族盡數誅滅?”
李蔓驚的一身冷汗,殺妻害子?至於嗎?
“殿下他是心灰意冷啊。”隨伯抹了下眼角苦澀的淚,才道,“其實,殿下從來就無爭權之心,在當太子之前,他過的多開心啊,可是,當了太子之後,就很少見到他笑了。他常常跟我說,皇上更欣賞四殿下。他有心讓出太子之位,可是,皇上不允,皇后以及族人更是不允。”
“老夫那時還勸殿下,只道皇上能任他為太子,自然是看重他,可誰知,這竟是皇上佈下的一個局,籠絡皇后一族,在他們掉以輕心時,卻給了致命一擊。嗚嗚,只是可憐殿下他。。。。。。從小便敬重皇上啊。”
隨伯在那嗚嗚的哭著,為他無辜的主子,李蔓眼睛也澀澀的,為記憶裡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人。
也不知哭了多久,李蔓怕他身子骨撐不住,便上前勸慰,“隨伯,逝者已逝,殿下他在天堂裡一定不希望看到你這樣難過。你要好好的保重你自己。”
“嗚嗚,”隨伯哭的更兇了,“老奴就是太想殿下了。”
對於隨伯這突然的孩子氣,李蔓愣了下,過後莞爾勸道,“我知道你想殿下了,可是,你要是一直在這哭,會吵到殿下的。”
“是嗎?”隨伯一愣,想起,從前,殿下似乎很嫌他絮叨。
李蔓輕輕幫他擦了淚,就像對一個老小孩一般,哄著,“是的,現在跟我回去吧。”
“我。”隨伯又遲疑的看了看墳丘,似乎不捨。
李蔓只得又道,“昨晚,雪兒在我這哭了好久,她擔心你。”
“擔心我?”隨伯不解。
李蔓點頭,“她說你身子不好,她怕你會離開她,她怕你只要殿下不要她了。”
“我。”隨伯一時激動又說不出話來,只嘆,“那個傻丫頭。”
隨伯一生為奴,之前燕北就是他的天,而這幾年,上官雪又成了他活下去的精神支柱,兩人相依為命,早已越過了主僕之情。
“好了,為了殿下,為了雪兒,隨伯你都該好生保重自己才是。”李
蔓說話間,已經起身,推了輪椅,慢慢的向竹林外走著。
隨伯沒有看她,卻輕輕的嘆了一聲,“玉兒,你跟過去不一樣了。”
“人都會變的,活著的人,總得好生活著。”才不會辜負死去的人。
隨伯長舒一口氣,沒有回聲。
可當他們出了林子,卻是傻眼了。
上百個身著皇家侍衛服的人,圍住了木屋。
“隨伯,大姐姐。”見他們回來,上官雪立刻跑到他們跟前。
對於官兵,她本能的懼怕,李蔓甚至能感覺到她在發抖,便緊緊握住她的手,安慰著,“別怕,不是找你的。”
“他們要抓大姐姐你。”上官雪反將她手腕抓的緊緊的,緊張不已,“大姐姐,我不讓你跟他們走。”
“喲,隨老頭,你倒是命大的很。”正說著,燕錦自小木屋裡走了出來,看見隨伯後,微微一愣,繼而邪佞笑開。
“錦王殿下。”隨伯平靜的看著這個越發出眾的皇子,沒有太多情緒。
當年之事,他曾怨過他不顧兄弟之情,對燕北殿下下手太狠,如今想來,出手狠辣的是當今皇上,而燕錦不過悲催的被當了槍使罷了。
這些年,燕錦的驕奢淫逸、荒淫殘暴的罵名,那也都是老皇上一手培養出來的。
無非是給他最心愛的皇子燕丹鋪路罷了。
只是,帝王心,海底針,若不是發生了這些事,看透了許多,隨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平日裡,在皇上跟前存在感最弱的四殿下,其實是皇上心目中最看中的兒子,為此,不惜為他掃平一切障礙。
燕錦微微挑眉,目光緩緩遊移到了李蔓身上,“想不到幾日不見,黑妞就換了一副容貌,還別說,倒能入的了本王的眼了。”
“燕錦,你別想害我大姐姐。”對於這個人,上官雪是記得的,無論是他曾欺負大姐姐的畫面,還是他後來在大牢裡對她族人用刑的畫面,她都記得清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