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玉急忙跟在後頭。
上了樓,李香玉用拳頭砸門,“李畫,小五,蔓兒來了。”
“四弟,小五。”李言也沙啞著嗓子喊著。
可屋裡還是一點動靜都沒。
李蔓急了,“李言,你放我下來,你不是會開門嗎?”
以前,哪次她將門栓從裡拴緊了,半夜,他都能輕而易舉的進來。
她相信這道門,根本擋不住他。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哪怕她聲音虛弱輕微,卻像一道魔咒似的,直擊的屋裡二人同時震住。
幾乎是下意識的,扔了手中的筆,李畫折身朝門邊衝來,由於激動,那手拉著門栓,好幾次才成功。
一開門,李蔓白淨美麗的臉龐映入眼簾。
李畫眼眶一熱,撲過來,就著李言懷裡,抱住了李蔓。
而門口,衝過來的小五愣愣的站著,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李蔓,好一會,遲疑著上前,在二哥和四哥的夾縫中,一手輕輕的抓住了李蔓的胳膊。
李蔓愕然不已。
如果說,才一睜眼,看到李言滿眼血絲的憔悴模樣,她還只當他是那啥過度。。。。。。
雖然後來,她知道,是因這五日衣不解帶的照顧自己。
可現在,一見李畫和小五這兩個往日裡明淨的像天上的雲彩的人,竟邋遢的跟外頭的乞丐似的,不由心裡一酸。
“你們,怎麼這樣傻?”
抄寫經文,不要吃喝拉撒睡的嗎?
看他倆,這臉上、衣服上都是墨汁,還有凹陷下去的臉頰、紅腫的眼睛。
不用猜,她都能想象的到他們這幾天的日子是怎麼過的了。
“蔓兒,你真醒了?”將臉埋在她的肩窩,呼吸著她身上的味道,李畫忽然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好的味道,他這一輩子怕都迷上了這味道,再也舍不下了。
“嗯,讓你們擔心了。”李蔓鼻頭也酸酸的,她萬沒想到,自己昏了這幾日,讓這兄弟幾個成了這樣。
不過,另外兩個人的身影在腦海裡劃過,李蔓忽然激動的問。
“大哥和李書呢?”
李書的衝動派,而李墨,別看他平日裡悶聲不響的,真要是衝動的做起事來,也夠驚人的。
大家這才想起那兩個。
李香玉眼睛一紅,“進山都好幾天了,也沒下來過。”
“啊?”李蔓心下一沉,才想問怎麼回事,就聽見樓下傳來李香草驚喜的聲音。
“李墨,李書,你們總算回來。蔓兒醒了,醒了。”
“大哥,媳婦醒了,你的夢果然靈驗。”李書激動的放下傢伙事,直接往樓上跑了去。
李墨愣在原地,看著李香草,唇微微的顫著,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李香草站在廚房門口,笑道,“是真的,才醒不久,你快去見見。”
“嗯。”李墨雙手不由的捏緊,轉身,大踏步朝堂屋走去,也不知是走的急了還是腿抽筋了,上樓梯的時候,竟然好幾次差點摔著了。
而樓上,已經被三個男人團團圍住的李蔓,身邊又增加了一個。
只是,擠不進這個圈,李書仗著個兒高,站在小五身後,直接連他也圈進了自己懷裡。
他委屈極了,這些天,在山裡,他是吃吃不下睡睡不著,想回來看看媳婦,可大哥非得說,不找著神草不能回去。
他只得忍著,忍的快瘋了。
“媳婦,我想你了。”
不像其他幾個,李書是有話就說的那種,還生怕李蔓不能體會,他還伸手在自己心口處比劃了一下。
“這裡,每天都像刀子割的似的,一抽一抽的疼。嗚嗚,媳婦,你不知道,你那天可嚇壞我們了。還有那許老頭,偏說你得了什麼離魂症,說是一輩子都回不來了。媳婦,你要是不回來,我可咋辦?我上哪兒找你去啊。”
他聲音也是沙啞的,也許是因為太激動,他說的話有些含糊不清,但李蔓卻覺得每一個字都重重的烙在了自己心上。
她伸手輕輕撫上李書的胳膊,目光緩緩掃過每一個人的臉,慢慢的落在樓梯口處的李墨身上。
心頭更是一澀。
她昏迷的真是五日嗎?為何他們給自己的感覺,像是五年沒見。
滄桑、憔悴,尤其李墨,滿臉鬍渣的形象,她還是第一次見。
眼睛發脹,眼圈不由紅了,“你們這都是幹嘛?”
才這麼短時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