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眸色一暗,“你確定我不敢?”
“你?”李蔓訝異,撐起上身,半趴在他懷裡,俯首看著他,咬牙,“你要是敢的話,我就休了你。”
“——”她這話是不是反了?哪裡有女人休男人的?不過,看她咬牙切齒的樣子,李言心裡卻格外的愉悅,暗自慶幸,剛才動作挺麻利,一點沒耽擱的就將那女人給踹出了門。
而李蔓卻是想到另外一層,剛才燕丹說跟她打賭,還說什麼要她看他的男人對她不那麼愛,原來背地裡用這麼卑劣的手段啊,竟然要別的女人勾、引李言,真是可惡。
——
因為燕丹都知道了李言的存在,所以,遮遮掩掩的也沒必要了,早上,喜俏送來早飯,看見屋裡多了一個人,倒也沒意外。
只是,早飯過後,她照例被燕丹叫了去,理由是,針灸時間到了。
明知道她是個假大夫,還要針灸?啊呸。
不過,李蔓還是去了,她要當面質問昨晚那個女人是不是他派的,不知為何,從心底裡,她不希望他會做這樣的事。
還是他的臥房,還是那張書桌,此刻,燕丹正悠閒的坐在窗前,手捧著一本書,視線卻是望向窗外,也不知在看什麼,看的竟然入了神,連李蔓進來了,也不知曉。
李蔓在紗簾後站了幾分鐘,看他老僧入定似的,只得開口,“公子。”
“進來。”燕丹緩緩收回視線,將書放下。
李蔓這次連藥袋都沒帶,進來後,看了他一眼,垂下頭,道,“你都知道我是假大夫了。”意思針灸可免。
“昨晚之事,不是我安排的。”燕丹視線緩緩落在了她身上,看她眼皮微微浮腫,“昨晚沒睡好?”
“昨晚的事?真不是你安排的?”聽見他前面那句話,李蔓心裡好受了些,但還耐不住要問,這事不是他指使的,還能是誰?這裡是他的地盤。
燕丹做事,從未有像人解釋的習慣,此次破天荒的一次解釋,卻被人懷疑,不由冷了臉,“你覺得是就是。”
“。。。。。。”李蔓見他這樣,總算放了心,像他這樣尊貴的人,沒必要跟她撒謊,何況,就算真是他做的,她也不能把他怎樣的。
“公子,其實,許伯跟我說過,他能治好你的病的,你就讓他試試好不好?”李蔓開始勸道,只有讓許伯醫治,她才有脫身的機會。
“哦。”燕丹輕哼了聲,似乎對自己的病情毫不在意。
“那個,”李蔓遲疑著懇求道,“那個,能不能麻煩你先放了許嬸——”
燕丹眼神微變,不動聲色,安靜的聽著她的話。
“還有,我也不懂醫,在這也幫不了忙,能不能跟我相公先回家?”
“嗯。”燕丹又哼了聲,重新拿起書,繼續翻看著。
只是,李蔓愣了,他這‘嗯’了一聲,是答應了嗎?這麼容易?
“還要我派車送嗎?”頓了頓,見李蔓沒動靜,燕丹眼皮未抬,冷冷的問了一句。
這是要放自己走了呢,李蔓大喜,“不用不用,多謝公子。”
沒想到這人這麼好說話,要知道的話早就說了。
李蔓得了他的話,興奮的就往回跑。
燕丹屋內,憑空多了一個人。
司徒青坐在書桌對面的椅子上,看燕丹面無表情的在看書,自己倒先急了,“丹,真就放那丫頭走了?”
“不然呢?”燕丹翻了一頁,重又從第一行開始看起來。
司徒青審視的看著他,突然瞭然的笑了,“也是,都已經是二手貨了,還費那心思做什麼。”
燕丹幽幽抬頭,冷銳的目光自他眼中射出,唬的司徒青忙用手捂了嘴,訕笑,“口誤口誤。。。。。。”
“抓來的人放了。”燕丹垂首吩咐了一句。
司徒青眨了下眼睛,“什麼抓來的人?”
燕丹沒有說話。
司徒青只得又描補道,“哦,你說的是那許老頭的婆娘啊?那婆娘跟那老頭吵嘴打架,自己跑出去了,哦,不過,也差不多回家了吧。”
“嗯。”燕丹哼了聲。
司徒青看他這樣,心裡不是滋味,“丹,說起來,你什麼時候心腸這麼軟了?不過幾個村夫而已,直接弄死就算了。那小丫頭也不知道,咱把她強行帶走了,她頂多鬧幾天,女人嘛,哭哭也就沒事了。”
“你敢那樣做,我讓你這輩子再也碰不得女人。”燕丹緩緩出聲,幽冷的聲音裡透著無盡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