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掌櫃是隔壁首飾店的掌櫃的,與張管事也是多年交情,所以,李蔓這沒人的時候,張管事就在他店裡喝茶等著。
李言拿了鑰匙,開了鋪面的門,李蔓請張管事進屋,“張大娘找我有急事?”
“呵,說急也不急,還不是我們老太太,前兒個我們小少爺不知在哪兒弄了個戲班子,老太太聽了,覺得有趣,昨兒一早巴巴的就打發我來,想接姑娘去聽戲,可不巧,昨兒一天都沒等著姑娘。”張管事的說。
李蔓愕然,“聽戲?”也不知是什麼戲?儘管她前世也十分熱衷戲曲,但大熱的天,她哪有那麼多心思聽戲,何況,她現在還有好多事要做呢。
“嗯,那戲班子在張府大約也只能待個三四日,我也聽了,唱的確實不錯,姑娘,不如隨我去瞧瞧。”張管事熱絡的說。
李蔓呵呵一笑,婉言謝絕,“老太太的心意我領了,可是,張管事,你也瞧見了,我這店裡的事還多著呢,哪分的開身去看戲?”
“哦,這不怕,我帶著人呢,姑娘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下去,讓人辦了就是。”張管事笑說,作為一府內宅總管,手底下最不缺的就是使喚的人。
說著,手一拍,六個十六七歲的姑娘從外頭進來。
李蔓等人一瞧有些傻眼,剛才進來的時候沒見著人呢,她們都貓哪兒的?
“怎麼樣?不夠的話,我一會回府再派人過來。”張管事道。
李蔓搖頭,“她們做不了。”
“什麼事?”張管事自認調教人有一套,她手底下的人都是些手腳靈活的姑娘。
看張管事一臉自信,李蔓笑了,也有些無奈,只得將招工啟事拿出來給她看,“我今天要招工呢,而且還要試試她們的手藝呢。”
“繡娘?”張管事問。
李蔓歪著小腦袋,“不是刺繡,是做衣服。”
“就是繡娘。”她們這裡刺繡做衣等女工,統稱繡娘。
“哦,那我就是在招繡娘。”李蔓直接道。
張管事突然就笑了,“這有什麼難的?咱們府上的丫頭們,不說人人手藝多精,但縫製衣服這種粗活,隨便哪個都會呢。”
這麼厲害?李蔓表示懷疑。
“呵,姑娘不信,可以讓她們試試。”說著,張管事就讓跟來的六個丫頭上前來,隨便喊了一個,然後問李蔓怎麼試。
李蔓便從帶來的布袋裡,拿了一塊舊料子,然後拿了針線出來,再展開一張圖樣給那姑娘,說,“你能按照這個圖給我縫出來嗎?”
其實,李蔓讓那姑娘縫的東西並不難,就是普通衣服的一隻袖子而已,她想看的主要就是對方的裁剪還有針腳。
做出去的衣服是要給人穿的,那針腳勻不勻很重要。
果然,拿姑娘拿了剪刀,將舊料子稍加修飾,便拿起針縫了起來,她十指纖細,手法純熟,只見針線穿梭,不多時,一隻袖子就出來了。
李蔓瞧的很滿意,拿著那隻縫好的袖子不住點頭,“不錯,難道這裡的人都會做衣服嗎?”
如此,招工倒好招了呢。
“也不是,主要是我們府裡的衣服都是自己做,像她們這些小丫頭子,從小都要跟師父學著些,閒暇時候也要做些針線的。”張管事的說。
“哦。”李蔓突然想到,她們都是張府裡的丫鬟,即便針線功夫好,於她有什麼關係啊?難道挖人牆角,全部招過來?
倒在張管事先說了,“姑娘打算招多少?多了我不敢保證,可要是二三十個針線好的姑娘,大娘我還是拿的出的。”
土豪嗎?一下子二三十個女工就全甩給她了?李蔓很是驚喜,可,無端受人恩惠?還不止一次,她心裡不是滋味。
“多謝張大娘,只是,這些姑娘都是張府裡的人,怎麼能到我這兒呢?而且,招工也不費什麼事,我還是花些時間招招看。”李蔓道。
張管事無奈的哼了一聲,一面拉住李蔓的手,“李姑娘,你也可憐可憐你張大娘吧。”
“怎麼了?”李蔓錯愕。
張管事垮了一張臉,苦笑道,“你也知道,這大熱的天,你大娘我跑來跑去的有多熱嗎?今天要是再找不到你過去,明天我還得出來,不但如此,還要挨老太太的埋怨。”
不是吧?李蔓眼角抽了下,“這。。。。。。”
“姑娘就當可憐我也一把年紀了,這暑天大熱的,出來一趟也不容易,就跟我去陪老太太看天戲吧。”張管事這次聲音帶著哀求的意味,她很知道李蔓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