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了。
“媳婦,你偏心。”李書已經不滿的膩到了床邊,手指一下一下的戳著她的被子,委屈道,“哦,對了,昨晚二哥幫你上藥。”
“啊。你二哥?上的藥?”李蔓吃驚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你大哥呢?”
李書撇撇嘴,“大哥像是能給人上藥的人嗎?他那手勁大的很,別給你藥上好了,再又給你添一層傷來。”
“。。。。。。”李蔓很無語,可是,這種事本該李墨做的嘛。
李言這時端了一盆熱水過來,俊顏微笑,頗為殷勤,“來,媳婦,先洗洗。”
一邊又吩咐李書,“還杵著做什麼?去把媳婦的早飯端來。”
“知道了。”李書剜了二哥一眼,可惡。。。。。。
李言將毛巾擰乾,遞給李蔓,“給。”
李蔓雙手抓著被角,沒動。
李言輕輕一笑,目光從她臉上慢慢下移,笑哼道,“哦,忘了,你不方便,來,為夫給你洗。”
說著,他上前一步,沒容李蔓拒絕出聲,他已然一掌撫在她的後腦勺,一掌撐開毛巾,在她小臉上來來回回的使勁擦了兩把。
“唔唔—”李蔓掙了兩聲,惡狠狠的瞪著他,可惡,當她臉是桌子嘛,那樣使勁的擦。
“我瞧瞧—”李言猶不過癮般,歪著腦袋又細細打量著她水嫩的臉頰,突然,伸手就揉上了她的眼角,“喲,眼屎還沒洗掉呢,小髒貓,為夫幫你擦擦——”
他粗糲的指腹果然在她眼角揉了兩揉,而且勁兒還挺大,弄的李蔓跟個不倒翁似的原地晃了兩晃。
過後,李言又將毛巾在水裡搓了兩把,擰乾後,又道“頭轉過去點,幫你擦擦脖子。”
“用不著。”李蔓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朝他吼道,還眼屎?還小髒貓?你才小髒貓。。。。。。
李言睨著眼,有些嫌棄的盯著她,“你幾天沒洗澡了?”
“我前天才洗的。”李蔓吼道,。
“哦,怪不得,身上都餿了。”李言捂住鼻子,直接將毛巾丟到炕上,“行吧,不識好歹,我還懶的伺候,你自己擦吧。”
李蔓被氣的倒仰,“誰讓你伺候了?”何況,他那是伺候嗎?分明是當她像玩具一樣玩了半天好吧。
“咋了?”李書端了兩碗粥進來,就聽進李蔓氣呼呼的聲音,不禁疑惑的看李言,“二哥,你咋又惹媳婦了?”
“我惹你了嗎?”李言卻朝李蔓望來,滿眼無辜。
李蔓乾脆不想再理他了,直接伸手要接過李書遞來的粥,可那雪白的膀子一暴露,她立刻又縮了回去。
該死,被那壞人給氣糊塗了,她還沒穿衣服呢。
“李書,你出去一下,我換下衣服。”
“不是不起來嗎?等會還要換藥呢。”李書道。
“換藥再說。”李蔓臉色已經相當的憋悶了。
李書也算識趣,忙道,“好,二哥,咱出去吧。”
李言瞅著李蔓,從鼻子裡哼出一抹笑來,轉身跟著弟弟一起出了門。
等人走了,李蔓深深的吐了口氣,也不敢耽擱,立刻剝了被子,快速的穿衣。
她衣服剛穿好,還沒下床,就聽見外面傳來李墨的聲音。
“她咋樣了?起來了嗎?”
李書回道,“正在裡面換衣服呢,好像沒什麼大礙。”
“這就好。”李墨抹了把臉上的汗,說。
李言問,“大夫不在家?”
“嗯,說是昨晚去了菖蒲鎮,那裡有個人不小心從山上摔斷了腿。”李墨道。
“哦。”李書哼了聲,看大哥臉色凝重,就寬慰道,“沒事的,大哥,我跟媳婦不都好好的嗎?”
“蔓兒說你吐了好多血,大哥擔心會不會有內傷?”李墨總不放心。
李書卻不以為意,“就吐了一口血而已,呵呵,大概我最近火氣太旺,吐一口,也好敗敗火。”
哪有這樣說的,李墨輕輕睨了他一眼,也希望真的如他所說,真沒事才好,“看吧,今天你先歇著,要是再難受的話,大哥直接帶你去菖蒲鎮。”
“哪有那麼著了。”李書笑道,大哥就是喜歡這樣大驚小怪。
這時,李蔓開門出來,身上穿的還是昨天的衣服,有些褶皺,而且後背屁股那裡還有泥灰,撣都撣不掉。
昨天回來,天色太晚,大家都沒瞧清楚,這一瞧,李墨跟李言也都能想象的出李蔓是怎樣被人扔到了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