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而且,她保養的很好,面板白裡透紅,又會打扮,梳著光溜的髮髻,穿著八成新的紅綢衣裙,倒跟那新婚的少婦一般。
果然,許嬸乃許伯的剋星,她一出來,許伯就蔫了大半,賠笑道,“我那也是為這丫頭好呢,再說了,你不也一直想要個孩子嗎?咱自己是生不了了,咱還有蔓兒給咱生外孫啊。”
李蔓扯著許嬸胳膊,“許嬸,你聽聽——”
“呵,死老頭,這話輪的著你說,藥熬好了,快給那孩子端過去。”說著,許嬸拉過李蔓,兩人一起坐到了薔薇花下的小凳子上。
“蔓兒啊,其實,那老頭子話雖粗,但理是好的,從上次你來,他就一直唸叨著你,說你是難得一見的天才呢,你要是肯學醫,將來成就肯定在他之上呢。”許嬸道。
李蔓為難,她對學醫沒什麼興趣,不然,她在現代直接就繼承外公外婆的衣缽就好了。
外公家是中醫世家,祖上好幾代都是大夫,據說最輝煌的時候,還在宮裡當過太醫,給慈禧老佛爺看過病的呢,不過到她媽這兒,外公就她一個女兒,媽媽就不喜歡醫,而是對物理感興趣,後來做了中學的物理老師。
而她,顯然是繼承了母親的興趣,對教書一往情深,後來也還是在母親的支援下考了師範專業。
見她這樣,許嬸只得道,“好好好,這事我不說了,你自己拿主意。”
許嬸就指著自己道,“你瞧瞧我,說三十歲也會有人信的。”
“難道不是?”李蔓驚詫的瞪大了眼睛。
許嬸得意的一笑,豎起了四根手指頭,然後又彎了一根,“四十有三了。”
“啊?”還不等她吃驚,許嬸又道,“還有我那老頭子,你瞧瞧,雖然樣子邋遢了些,可那身子骨,比那一般的年輕人還強呢。”
“所以啊,他要給你藥方,你就拿著,吃不了虧。”許嬸在她手上拍了一把,笑道。
“切。”許嬸輕輕白了她一眼,過後笑道,“丫頭,你可千萬別小看了那老頭子,他年輕的時候可不得了,不過,也不算啥正經人就是了。但他研究的這個藥方,可是個稀罕東西,不是市井上那些害人的東西能比的。我告訴你,你看我如今身子這樣硬朗,我小時候可是個病秧子呢。”
李蔓有了些心動,“真有這麼好?”
“嗯。”許嬸點頭。
李蔓垂首,就想著之前李墨的話,說李言跟小五一樣經常生病,若是他們吃了,身體會好些吧?
這時,許伯端了空碗回來,顯然,大勇的藥已經餵過了。
李蔓忙起身,“許伯,李墨他們還在外面嗎?”
“走了。”許伯隨口回道。
“走了?都走了?”李蔓問。
“還留了一個。”許伯道,“就是那個看起來漂漂亮亮乾乾淨淨的小男孩,好像是老四吧。”
“哦,是李畫。”李蔓點頭,“我去看看。”
剛走了兩步,突然想到什麼,又轉身過來,到許伯邊,“許伯,你剛才說的那藥方?”
“咋了?”許伯瞪眼看她。
李蔓咬著唇,有些尷尬的道,“能不能給我?”若真的有用確也不錯。
“哦,給你男人了。那個什麼李畫,他也有吧,我就不再說一遍了。”許伯道,隨後跟著許嬸,一起到了後山的那塊藥地裡。
李蔓卻是驚呆了?給他們了?除了會生病體質不好的兩個需要之外,其他的要幹什麼啊?
李蔓有些懊惱的到了前院,就見李畫一人靠在屋簷下,默然垂首;微微的山風輕輕吹過,揚起他肩頭的墨髮,頭頂,雪白的野梨花紛紛揚揚的灑落,宛若下了一場花瓣雨。
她微微一怔,朝他喊了一聲,“李畫。”
李畫抬頭朝她望來,清澈的眸子宛若琉璃般熠動著純淨的光華,溫潤的唇角微微彎起,也輕輕的喚了一聲,“蔓兒。”
乾淨如斯的笑容,讓李蔓又是一怔,急忙穩住心神,她幾步走到他身邊,隨口問,“你怎麼沒跟他們一起回去?”
李畫自然的幫她捻掉落在頭頂的花瓣,微微笑道,“大哥怕你一個人照顧不過來,讓我幫幫你。”
“哦?”李蔓很懷疑。畢竟依他們兄弟幾個的性格,李書肯定搶著留下,李言肯定想方設法的要留下,李墨嘛,也許一聲不吭,但如果他要留下,沒人敢讓他走。
但最後留下的卻是李畫,她有些想不通。
不過,李畫留下來,她也放心,至少晚上不會擔心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