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頭紛紛指向李蔓。
李蔓無辜非常,正想解釋,李墨將她護到了身後,厲聲道,“趙二家的,沒憑沒據的你亂說什麼?大勇昨天還跟你家虎子在一起玩過呢。”
“我家虎子一個男娃,還能咋地?哼,大郎啊,你們家來了個狐狸精,你們還當寶呢,別到哪天被人吸乾了才後悔。”那婦人陰陽怪氣的幸災樂禍。
李書抬腳就朝那婦人腿肚子踹了過去,“你他孃的就長了一張吃屎的嘴巴——”
那婦人哎呦一聲摔倒在地,正想撒潑放賴呢,虎子這時從人群裡擠了進來,拽著婦人的衣裳就喝道,“還不快跟我回家,跑這丟人。”
一面,又很歉意的看了看李蔓,想要說些道歉的話,但終究沒好意思說出口,只拖著自個兒的娘跑了。
這邊,村長狐疑的盯著李蔓,他腦海裡也想到了一件事,那日神女樹下,他也的確沒探到她的呼吸,可後來她卻睜開了眼睛。
這後來更傳了些離譜的事,她漂亮聰慧,還會讀書會認字,能幹的讓人生疑。
李蔓心裡咯噔一下,這村子的眼睛銳利的有些嚇人,她不自覺的往李墨身上靠了靠。
李墨握住了她的小手,朝她點頭,柔聲道,“沒事。”
——
李墨緊握著李蔓的手,視線緩緩望向村長,神色凝重的說,“村長,大勇病了,還沒經過大夫的診斷,不能妄下結論,更不能隨意編個罪名來誣陷禍害我媳婦。”
“是不是誣陷禍害,現在也不好說。”村長目光冷幽幽的盯著李蔓,“畢竟,大勇這孩子身體一向不錯,昨兒從你家回去之後,就突然發病,這不能不讓人懷疑。”
“那也得大夫來了再說。”李書不服的說,“何況,昨天到我們家那麼多孩子,偏大勇一個病了,就說我媳婦禍害的,你們這種說法未免太荒唐,難道你們其他人平時不生病了嗎?生病就是生病,跟其他人無關,不要因為你們嫉妒我媳婦的好,就來誣賴她。我可警告你們,若誰再敢說我媳婦半個字,我李書可不依。”
說著,李書很不客氣的朝眾人舉了舉拳頭,論打架,他從小打到大,還沒怕過誰。
這個村子裡的也都知道李書的暴脾氣,沒人願意在這時候觸黴頭,何況這事本就與他們無關。
村長皺眉,不悅的盯著李墨,“老大,老三這樣放肆,你也不管管?”
“我三弟脾氣雖暴躁,卻不是莽撞不講理的人,他若真的揍了別人,那也是別人理虧在先。”李墨看著村長,不卑不亢的回答。
“你?”村長被噎的臉皮直顫,“他這樣對鄉里鄉親的還有理了?剛才還動手打了虎子娘,那可是你們的長輩呢。”
“就是,就是——”邊上有人為村長助威。
李墨冷笑,握著李蔓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鄉里鄉親?蔓兒嫁到我李家來,就是我李家的人,也是咱神女溝的鄉親,你們這些人對她有禮了嗎?不分青紅皂白就罵她,給她身上胡亂安插罪名,敢問你們就是這些對鄉親的?”
眾人一噎,癟了癟嘴,還真不好回答,畢竟就算說別人是狐狸精,也得拿出證據啊。
李蔓聽了也是暗暗叫好,萬想不到平時沉默寡言的李墨,到了關鍵時刻,那嘴皮子還是很溜的,這一番話說的擲地有聲,連村長都打擊的無話可說了。
屋內一片沉寂,李蔓只當這些人有所收斂,可突然不知哪個婆娘喊了一句,“聽說狐狸怕火,咱們用火燒她現出原形。”
李蔓心下一沉,渾身有如被澆了冰雹子,又冷又疼,怎麼能有人這樣的惡毒?
“你們敢。”李書惡狠狠的瞪著那婆娘。
這時,另一個婦人冷嗖嗖的道,“三寶娘,誰跟你說的狐狸怕火,要用火燒來的?要是燒不出原形,白白害死了人家姑娘,你賠的起嗎?”
李蔓一瞅這幫自己說話的人,正是幾次遇見的李嬸子,不由感激的朝她望了望。
李嬸子安慰的看她一眼,過後擠開人群,走了過來,拉住李蔓的手說,“閨女,別怕,這些人都是豬油蒙了心,連好歹都不分了。”
“李嬸子,你倒是好心,”三寶娘陰陽怪氣的瞅著李嬸子,嘲諷道,“可你怎麼知道人家就不是狐狸精了?現在是大勇,要是哪天,咱們村裡的人都被她禍害了,我看你就得一起遭天譴。”
這話相當的惡毒了,李嬸子臉立刻沉了下來,“三寶娘,你也不必咒我,要是老天有眼,遭天譴的那個一定是你不是我。人家好好的姑娘,你非說狐狸精,還要用火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