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上去。而且之後的步伐都是一 樣 的情形。持續不斷地保持固定的步伐寬度與固定的高度。彷彿像是走著透明的階梯那樣…… 啊!
透明化的魔法不是就比較有可能了?原來如此!
可是……那麼,是不是也有厲害到能夠讓周圍的整個峭壁都不見了的透明化魔法呢?
接著,兩人上到了峭壁頂端,就再也觀察不到什麼了。現在他能做的就是回去好好地想一想 。
賀托勒不在,只有他獨自一人,餐廳顯得十分空蕩。艾基文一個人在那裡吃飯,繼續一想再 想。
看來一定是他所想的那樣沒有錯。如果是透明化,那規模未免也太大了,如果是在飛行,那 他們的步伐又實在是很可疑。伊索蕾懂的知識到底到達什麼限度,死去的伊利歐斯祭司或許 知道,但現在島上卻沒有人知道。不過,她真的比思可理的魔法老師還要厲害好幾倍嗎?突然間,他想到另一個想法。既然都可以讓人類浮在半空中了,為何不能讓其他東西浮著?
可是,不只一兩個啊?即使是用涉河的蹬腳石那般大小的石頭,也須要十幾個以上吧?
然而這個想法卻沒有輕易被他拋棄。他皺起眉頭,歪著腦袋瓜想著想著,突然低頭一看餐桌 ,原來他早已經吃完飯,連碗都疊起來了。對!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
他清理好餐桌,回到房裡。可以共同動腦筋想辦法的哥哥不在這裡,夜裡總令人感覺非常悶 悶不樂。
其實艾基文有個秘密沒對任何人說。就是夏天裡在廢墟村發生的那件事,當時他也在那裡 。
他當然沒有告訴祭司們,連他哥哥也不知道。艾基文是在吉 爾老師之後到達那裡的,從遠遠的地方看,他就已經發現有十分可怕的打鬥。然後, 他根本沒想別人的安全,就開始循原路逃走了。當時他連確定哥哥的生死, 也不覺得重要。
回到村裡,他像什麼事都不知道似地呆在房裡。那個時候他的心態像是即使怪物消滅了整個 村子,只要自己還活著就好。
可是並沒有發生那種事,他迴避掉責任,又再熱情地跟著他哥。各種複雜的補償心理令 他更加渴求哥哥的勝利。
本來他會跟蹤達夫南,是擔心伊索蕾在教他劍術。他希望哥哥這次去參加銀色精英賽 一定得到冠軍回來。而可能阻擋他獲勝的,就只有達夫南了。所以他下定決心,不管 使用什麼手段,他都要讓達夫南無法去參賽。
觀察之後,他思考能用什麼手段。如果作為劍之祭司的學生還向他人學劍,就說他犯了 不敬之罪,這樣似乎有些索強,但他的確想過這麼做。不過,他自己也認為這個方法 不怎麼有效。
哥哥預定明後天會回來。他想把這些想法跟他商量,但他想了一想還是作罷。一方面是這個 計劃是種詭計,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另一方面他怕說出後會顯得像是他在炫耀什麼。
他很需要哥哥!只有哥哥會一面稱讚他的計劃,一面直接付諸實行。他根 本就沒有那種行動力。最近連原本跟著他的那些孩子們,也紛紛都離開他,他們自己一群人 行動,這使得原本因為有哥哥做穩健靠山而擁有的那份自信,更加呈現萎縮的狀態。用一 句話來說,就是他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了。
然而,哥哥去沉默島之前,就好像已經不太喜歡跟他談話了。就像長大成人之後就把小 時候的玩具丟掉那樣的拋棄掉弟弟。
不行,絕對不可以這樣!
這種狀態才只渡過幾個月,就已經如此可怕,他不想這樣一輩子。他一定要讓他迴心 轉意。讓哥哥再關心他,像以前那樣生活,這是他的目標,同時也是他的希望。
為此,他一定要解決問題才行。
終於,他下了決心。那裡從晚上一直到天亮之前,伊索蕾應該都不會去。他認為只有直接親 眼去調查,否則別無其他辦法。
“好,好,你以為這樣就夠快了嗎?快,對,這樣避開就……”
奈武普利溫用手裡的木劍使勁打了一下達夫南方的背部。因為太過用力,讓達夫南差點就往 前趴倒。
“……就還是會被打到背部,這傢伙!”
雖然奈武普利溫是這麼說著,但心中卻暗自想著,當初在培諾爾宅邸時,他用一隻手就足以 料理這小子,但如今如果不好好用心,還有可能無法擋住他的攻擊。
突然間,傳來了達夫南的回話:
“是啊,乾脆你拿一把真劍好了!要我拿木劍是可以,但是連對手都拿木劍,實在無法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