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妖國國都,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裡,一個鬚眉大漢大刀金馬的坐在上方的寶座上,他正在聽取下面的人彙報什麼,忽然聽到這聲警告,他皺了皺眉,揮揮手,示意彙報的人退下,然後等到大殿裡沒人了,他才自言自語的道:
“龍吟月在發什麼瘋?怎麼一劍把暗龍源葬龍谷那地方削了一個方圓萬里的大裂縫出來,到底是誰惹了他?”
鬚眉大漢臉色不好看,這南疆是他的地盤,南疆發生任何事都逃不脫他的感知,他人在萬妖國國都,可相隔極其遙遠的暗龍源剛發生的事情他就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不知道起因為何?
鬚眉大漢也沒一直關注南疆的每一個地方,只是龍吟月一劍之後,動靜太大,又出聲警告,所以他才延伸意念過去查探了一番,看到了一個方圓萬里左右的大裂縫,他自是很好奇,也很擔心,不知道龍吟月在搞什麼?
鬚眉大漢就是妖主,他知道龍吟月的脾氣,輕易不會動怒,但只要一生氣,那後果就很嚴重,數萬年前魔族的遭遇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當時魔族舉族進攻中都,中都抵禦不住,被魔族屠戮無數,且魔族嗜殺成性,毫無人性,所以就造成了一個又一個死城。
龍吟月看不下去了,他警告了魔族好幾次,但都無效,魔族那時根本就看不起只是一宗之主的龍吟月。
龍吟月也沒再多說什麼,而是去到東洋魔族老巢,直接不客氣的一劍就將魔族數百萬裡的老巢劈成了兩半,讓魔族那些留守老巢的族內高手死傷無數,使整個魔族都元氣大傷,無力再發動侵略,不得不退兵求和。
如今數萬年過去了,那被劈成兩半的傷痕還在,離恨山還是魔族的痛,是魔族無法抹去的恥辱。
雖然現在魔族很強大了,經過數萬年的修養,他們早就恢復過來了,但他們深知龍吟月的厲害,知道龍吟月不好對付,心裡沒底,也不敢找他報仇,只能暫時忍耐,把打碎了的牙齒自個兒吞進肚子裡去。
魔族都如此了,其他勢力就不用說了,這也就是數萬年過去了,劍宗雖然還是一宗,可卻一直沒有滅亡的原因,所有大陸上的高手都忌憚龍吟月,他們知道龍吟月雖然離開了劍宗,數萬年都沒有回去過。
可是真有人敢膽大妄為的把劍宗滅了,那恐怕就要遭受龍吟月的怒火,這可不是一般人,一般勢力能夠承受得起的。
所以,劍宗雖然沒落了,不如數萬年前那麼輝煌,可它卻還一直屹立在中都,任何人都不敢真正動它分毫。
只是它現在屈居於人皇宮之下,只是仙國數十個宗之一,於顏面上有些不好看。
但正真的高手都明白,到了他們這個修為,早就不在乎那些虛名了,也沒多少牽掛,所以龍吟月也就任由劍宗自己發展,是好是壞他都不干預,只保證它不滅亡就行了。
如今龍吟月再次出劍,而且發聲警告,妖主很苦惱,也很忐忑,但仙主等人卻有些幸災樂禍。
中都,仙國高山之巔,寶鑾之上,一個頭戴桂冠,身披華麗衣裳的婦人憑欄遙望,她看向南疆的方向,嘴角掀起一抹弧度,有些幸災樂禍的道:
“張躍峰怕是要倒黴了,龍吟月那傢伙可不是個真正心慈手軟的傢伙,數萬年前他受到祖龍的召喚,離開劍宗,回了他龍氏的老巢暗龍源葬龍谷,一直在雨祖大殿外修煉,數萬年都沒有再出來過,如今竟然有人敢冒犯,他恐怕不大殺一番是不會罷手的。”
“哈哈哈,想必那老小兒很著急吧?”
婦人就是仙主,她口中的老小兒自是張躍峰,也就是妖主,想到妖主可能會被龍吟月拿來敲山震虎,她心裡就有些高興,所以得意的笑了一番,笑得就像個孩子似的。
不過,仙主身旁的那些侍女卻從沒有見過仙主這種狀態,她們都低著頭,不敢看她。
仙主也反應過來,她笑了一番,也收斂了,很快就恢復了以往一貫的威嚴,她聲音有些凝重的喃喃道:“龍吟月自封逍遙王,乃王中至尊,手下又有那麼多大大將,要是張躍峰抵擋不住,我們五家恐怕又得聯合起來,這真是故意打我們的臉,真當我們好欺負啊!”
話雖這樣說,仙主卻也很無奈,這天葬大陸自從被劍祖從中央宇宙挪移出來後,就在破碎後的大陸上設定了無數禁制和詛咒,以至於天葬大陸上的修者無論如何都不能突破渡劫境,只能卡在這一步。
如此,運氣好點,天賦也極好極好,才能僥倖不死,不斷增加實力和壽命,而運氣不好,天賦也用盡了,那就不能再增強一分,只能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