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許遠把許江氏鬆開繩子,過程中,居然還動手動腳,一臉邪魅。 許江氏一臉難堪,悲憤,卻敢怒不敢言。 畢竟唯一的兒子,還被捆綁著呢,她一個婦道人家,根本無力反抗啊。 陳清河見了,眼睛眯起。 殺人不過頭點地。 欺辱人家的妻兒,已經很過分了,更別說,還是堂兄弟。 這是禽獸不為的事。 陳清河直接彈射出一縷妖氣,切斷了捆綁許猛的繩子,而後,那妖氣擊中在許猛的風池穴上。 許猛一個激靈回神。 他先是茫然四看,隨後發現,捆綁自己的繩子斷了。 臉上一喜,許猛正要開口,卻發現母親不在身邊了。 再看去,母親在不遠處的書案後,正在伏案書寫。 在母親身後,二叔緊緊貼著,一邊提點要求,一邊伸手搭在母親背上。 看到這一幕,許猛眼睛都紅了。 哪怕這人與父親是堂兄弟。 但眼前所見,根本不能忍啊。 這混賬東西,讀過書沒有?有沒有禮義廉恥?知不知道倫理道德? 許猛怒吼一聲,掙脫了繩子,就衝向了書案。 突然的聲音,嚇了許遠和許江氏一跳。 等看到是許猛的時候。 許江氏大喜。 許遠卻是臉色一變。 他身材瘦弱,比起許猛這雖然年紀不大,卻身材魁梧的少年郎,根本就不成正比。 先前能抓住,還是靠偷襲,一根打在許猛後腦勺。 否則自己根本抓不住這個許猛。 他怎麼,就掙脫開了? 綁他的時候,比綁許江氏可要複雜多了,用心多了。 無法理解,但現在也沒時間想這些了。 許遠驚慌逃走。 但許猛這些年在桃源村長大,猴子一樣,上躥下跳,身手靈活的很,從書案上用手一撐,身體就騰空越過,然後一腳踢在了想要逃走的許遠身上。 許遠哎喲一聲,就摔倒在地。 “王八蛋,你敢欺負我娘,我打死你。”許猛憤怒的撲過去,坐在許遠身上,揮拳就打。 他年紀小,力氣卻不小,一拳拳下去,許遠不停慘叫求饒,最後卻聲音慢慢虛弱。 許江氏嚇壞了,急忙上前阻攔:“猛兒,猛兒,別打了,會打死他的。” “我就要打死他,狗東西,不是東西,該死,你該死。” 看許猛兇戾。 許江氏福至心靈突然道:“烏鱧大王可是說過的,桃源村的人,不能胡亂殺人。” 這話一出,許猛揮拳的動作一頓,也不罵了。 許江氏鬆了一口氣,急忙道:“快起來,真打死了,你也要吃官司的。” “他欺負你,就該死。”許猛順勢起身,但眼睛通紅,滿臉不忿。 許江氏欲言又止,卻說不出口,只是滿臉苦澀。 這一切,怪的誰來? 若非你爹各種謀劃,我們何至於此啊?至少在那桃源村,還過的有滋有味呢。 許江氏對於許慶的行為,不是沒有怨言。 婦道人家而已,求得就是個安身立命之地,能養兒育女,能安穩生活,足矣。 但她也是傳統的婦道人家,一切以夫君為主,說什麼就聽什麼。 到現在,弄成現在這般。 她心中也滿是後悔。 “娘,你怎麼哭了,你別哭啊,都是孩兒不好,沒能保護你,我現在就打死他,為您出氣。”許猛看許江氏淚流滿面,急忙安慰,說著又要打人。 許江氏一把拉住他,沒好氣地道:“打打殺殺,我何曾教過你這些?” 許猛幹笑,抓了抓後腦勺,苦惱道;“娘,我是真的不愛讀書,能認識幾個字就行,我最喜歡練武了,村裡的老胡可是邊軍出身,厲害的呢,我們好幾個人,都跟著他練武,我覺得可有意思了,老胡也說我有天賦,以後說不得能當將軍嘞。” 說完,許猛反應過來你,下意識縮了縮腦袋,害怕許江氏打他。 但許江氏沒有,只是越發哀憐,心中悽苦,淚水無聲滑落。 好好的日子,怎麼變成了這樣。 陰暗處。 陳清河默默看著這一幕,久久無言。 等了許久,沒等到孃親的巴掌,許猛抬頭,看到孃親又哭了,頓時心中難受,忍不住道:“娘,對不起,我,我會努力讀書的。” 許江氏笑了笑,沒說話,只是摸了摸許猛的頭,只覺得,兒子長大了,或許,是自己不該強求更多,他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隨後,許江氏轉過身,行禮鞠躬道:“許江氏,請烏鱧大王現身。” 啊? 許猛愣住。 大王在這裡? 不能啊,我咋沒看到? 許猛四處張望,一臉茫然。 陳清河沒動。 許江氏繼續道:“大王,我知道家夫所做之事,已經冒犯神威,不可寬恕,不過這一切,都與我兒無關,只要大王答應我,庇護我兒,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陳清河終於從陰暗中走出來,顯出真身。 許猛大喜:“大王,你真的來了?”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