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師,您認真的?” 陳清河弱弱的問了一句。 實在是不能理解。 這麼坑徒子徒孫的祖師爺,實在是聞所未聞。 張道陵微笑:“湖君覺得貧道這是坑子孫?壞傳承?” 陳清河沉思起來。 這麼大一個天師,不可能無緣無故就這麼給自家傳承挖坑。 顯然,重點還是在張志和身上。 從張志和這邊虧欠龍虎山越多,未來龍虎山得到的好處越多? 而張志和前身流霞仙子的身份絕對不一般。 能讓人幕後算計,還能讓張天師親自護道。 陳清河彷彿看到了一盤大棋。 這棋局之下,任何片面的受益或者受害,都是在鋪墊,不到最後,誰也無法預計輸贏。 只是,和老天師下棋的又是誰? 算了算了,不能想。 這種事不適合知道太多,知道多了也是麻煩。 陳清河想到這裡,就笑道:“我覺得如何沒意義,老天師覺得好就行了。” “哈哈哈哈,湖君大智慧。”張道陵大笑,旋即身影一閃消失。 陳清河也發現,自己還是站在張志和面前。 他依舊抬頭,露出了脖子,一副引頸待戮的姿態。 彷彿先前交流,只是一場夢。 老天師道法神通,當真玄妙。 陳清河剛剛成為湖君的喜悅,稍微收斂了幾分。 這天地間,大佬還是很多的。 成了神,也不能飄啊。 “老張,你這是認命了?我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我對你做什麼,你能答應?” 陳清河笑呵呵地看著張志和。 張志和保持著姿態,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好,你走吧,今日之後,龍虎山再欠十萬善功。” 張志和猛然睜開眼睛,怒視陳清河;“你什麼意思?要殺就快殺,什麼十萬善功?我答應了嗎?” “呵,沒想到,你張志和也是如此無恥之人。”陳清河一臉鄙夷。 張志和氣結:“怎麼?成了水神了不起了,就能隨意汙衊人了?” 陳清河道:“你欠了龍虎山多大的債,你心裡沒數?想要人死債消,一死了之?真是搞笑,龍虎山培養你,養育你,花了多少心思?付出多大的努力?你就這麼報答的?” 張志和啞口無言。 “作為一個男人,你可以事業不成功,但你不能不孝順。” “你要是想無所謂了,就不孝了,怎麼著吧。” “可以,現在我就給你一刀,讓你痛快了。然後我在鄱陽湖立碑,就寫龍虎山不要臉,欠賬二十餘萬善功不還,龍虎山張道陵,為老不尊,門下徒子徒孫,個個嘴臉醜陋,當然,你放心,我保證不寫你一個字,就罵龍虎山,與你無關。” 張志和,臉色鐵青,雙拳緊握。 陳清河卻是笑眯眯地不說話。 先前沒你厲害。 你讓我出去,我只能乖乖出去。 但現在你沒我厲害。 看我不說死你。 哥哥我的鄱陽第一利嘴,可不是白叫的。 “我答應。”張志和一字一句,說的很艱難。 十萬善功啊! 這可不是小數目。 之前一天一夜的麻將打下來,自己也才輸了十二萬。 這就嘴一張,就去了十萬。 龍虎山往後,要還多少年啊! 這麼一想。 他就覺得自己死不起,根本死不起,不然怎麼對得起龍虎山列祖列宗? 往後餘生,不談仙,不求神,只在人間行善舉,還善功。 “這就對了嘛,你看我多大方,你砍了我,我都不計較?要多向我學習,放下過去,放眼未來,人間處處,都是好風光啊。” 陳清河一臉真誠。 張志和瞥了他一眼,不答話。 這要是放在你沒成神之前,看我不叼你一句。 現在嘛,算你牛逼。 “走了。”張志和轉身,隨意說了一句,邁步就走。 老廟祝下意識的起身,似乎想追上去。 陳清河就伸手摁住了老廟祝的肩膀,笑眯眯地道:“龜道友彆著急,咱們之間還沒聊完呢。” 老廟祝面無表情道:“湖君大人有何指教?” 陳清河道:“也沒什麼,主要是,龜道友是不是該還我一樣東西,畢竟,你也不是咱鄱陽湖的龜丞相不是。” 老廟面色難看,心口宛若刀絞。 不過他看了看遠去的張志和背影,一咬牙,伸出手,一縷水運飛出,被陳清河收入袖中。 陳清河笑如菊花,拱手道:“一別兩寬,小湖君我呀,就不耽誤龜道友去追求幸福了。” 老廟祝沉著臉,一言不發,追向了張志和離去的方向。 孽緣之所以是孽緣,就是因為它夠邪性啊! 陳清河心情愉快,轉身去找被轉移的桃源村村民去了。 這時候。 觀看鏡花水月的,差不多都散了。 大局已定,後續沒啥看頭。 但是龍虎山這邊,大天師還在看。 當他聽到張志和答應再欠十萬善功的時候,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色慘白,目光泛,嘴裡還在呢喃著:“完了,完了,又來十萬!”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