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道友,仗義執言。” 就在陳清河一副不知所措的時候。 一道聲音響起,語氣溫和,略帶喜氣。 陳清河看過去,發現道謝的是一個老道士,祂甚至對自己彎腰,拱手行禮。 陳清河一下子就懵了。 仗義執言? 我剛才說的話,很仗義嗎? “您是?”陳清河略帶不解地問。 老道士微笑:“貧道,羅浮洞天青精。” 陳清河瞪大眼睛。 這是羅浮派的祖師爺? 可不對啊。 我那麼說,怎麼你還謝謝我? 環顧四周,陳清河又發現。 在外面看的時候,內部看似爭吵,似乎都在謀劃什麼。 可是現在看。 好傢伙,都是和顏悅色,笑語晏晏,氣氛融洽的不得了。 這叫什麼事? 陳清河一臉懵圈,比被他一番結論忽悠的眾神仙還要腦子轉不過彎來。 “湖君道友,似有不解?”青精道人繼續說。 陳清河點頭,祂也不裝可憐了,就這麼看著青精道人。 青精道人笑了笑,突然問了個問題:“道友如何看待如今三界?” 陳清河齜牙,又來?我特麼一個小湖君,鄱陽湖的事兒都還沒有搞明白呢,我看什麼看? 果斷回答:“我沒看法。” 青精道人啞然失笑:“也罷,那道友如何看待張道友對龍虎山?” 聽到這話,陳清河突然反應過來,目光也看向了有資格留在這裡的張道陵。 張道陵笑眯眯的,微笑頷首,祂慈眉善目,宛若家中長者。 陳清河又看向青精道人:“我成了張志和?” 青精道人道:“先說好,以免湖君誤解,貧道可沒有算計你,是道友主動幫忙。” 陳清河倒沒生氣,反而有些來興趣了:“細說,我剛才仗義執言,有甚好處?” 青精道人道:“原本貧道還在想,如何整治傳承,即便是祖師爺,也要師出有名才行,否則如何服眾?如今道友一番言論,我羅浮派想不倒黴都難了,道友實乃及時雨也。” 陳清河瞪大眼睛。 真就好傢伙了。 咋地,這年頭,一個個祖師爺,都看不慣自家宗門?都想給徒子徒孫搞點事? 青精道人笑眯眯地道:“道家傳承,志在求大道,而非求名利,道友這一仗義執言,正和吾心,可以用力下刀。” 說完,青精道人頓了頓,繼續道:“先前已經劃分好,羅浮派集體下山,行善積德,以百萬善功抵消罪孽,這百萬善功,歸天庭,道家,靈山,瑤池平分。不過既然道友也出了力,吾自當吩咐下去,再添二十萬善功,歸於湖君道友,也算了因果。” 聽到這話。 陳清河沒有高興,而是笑問:“道友大氣,不過我有一疑問。” “道友但說無妨。” “這潛龍幕後黑手,是不是你?”陳清河目光灼灼地問。 青精道人無奈,祂看向了張道陵,示意幫個忙。 張道陵就開口道;“湖君,其實潛龍的確有異常,卻是另有玄機,並非青精道友所為,否則就算羅浮派行千萬善功又如何?道脈亦將不存。” 陳清河點點頭,算是認可了這句話。 故意作孽就是作繭自縛。 這些大佬們,沒有這麼傻。 不過他們的善,也只是針對自家傳承啊。 陳清河道:“我明白了,不過關於二十萬功德,我可否換個要求?” 一眾大佬好奇的看著陳清河。 青精道人笑問:“換什麼要求?” “功德我不要了,我只要羅浮派為天地行百善,如,梳理地脈,超度怨氣,清理河渠,哪怕是在荒蕪區域,植樹造林,鞏固地氣,我也認可。” 看著陳清河一本正經的樣子。 青精道人道心震動。 他若有所悟,點頭道:“善。” 其他大佬也都眼神各異,頗為複雜。 誰家道統還沒有幾個種子? 但修道種子有,慈悲種子有,道德種子有。 唯獨這種,天地存於心,功德換百善的神道種子沒有。 哪怕有人願意去做,也絕對沒有眼前這位湖君那樣的純粹心態。 這個小湖君,是真的愛環境。 唯獨玉帝,鬍鬚而笑,得意洋洋。 這是我家的,我家的! 哈哈哈,你們下手都沒我快。 “如此,貧道就先告辭了,他日有閒,定去拜訪湖君。”青精道人再次行了個道家稽首,神色認真。 顯然,祂認同了眼前的湖君地位。 陳清河笑:“掃榻以待。” 青精道人就走了。 打鐵趁熱,如今議論正火呢,甭管幕後黑手如何算計,如今正是羅浮派大刀闊斧的時機,滿門弟子,誰也別享福,都給我下山去,別讓龍虎山,專美於前。 “阿彌陀佛,湖君有空,來靈山遊玩,老僧有好茶相待。”來此議事的佛陀也開口,祂有一雙長耳朵,雙眉也長,慈眉善目的,讓誰見了,都心生敬仰。 陳清河笑:“有空一定去。”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