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趙老七又送上來兩碗麵,還附加了一盤涼拌羊,一壺本地的鄱陽春酒。 朱老五熱情地給陳清河倒了一碗酒,這才道:“大王,我敬您一碗。” “哎,見外了不是,叫什麼大王,我叫一丈紅,你叫我紅老弟,我叫你朱老哥。”陳清河也熱情回應。 朱老五道:“你那就託大了,紅老弟,幹一個?” “幹。” 一飲而盡。 喝完一抹嘴,朱老五繼續道:“老弟,既然是一見投緣,我看你也與湖君大人有些淵源,聽我一句勸,別和佛門,道門,天庭地府什麼的走太近,對你沒啥好處。” 陳清河笑道:“人族有句話,叫人生難得幾回搏,我很喜歡,因為這句話積極向上,能激發鬥志。不僅僅是人族,我覺得天下萬靈,都應該牢記這句話,如果機會來了,就要抓住,不要退縮。” 朱老五嘆息:“人族還有一句話,薑是老的辣,你鬥不過祂們的。” 陳清河道:“老哥,你才喝了一杯,就醉了?我怎麼會和神佛去鬥?在我心裡,神佛都是正派,是我崇拜的物件。” 朱老五笑了笑,沒說話了。 人家羅漢都被你給拜沒了,還說啥崇拜?這是祭拜的拜吧。 繼續吃吃喝喝。 酒過三巡,都有些上頭了。 一人一蝦也都放開了。 朱老五突然再問:“蝦老弟,如果有一天,大勢讓你成為鄱陽湖湖君,你會怎麼選擇?” 陳清河笑道:“那還用說?鄱陽湖永遠只有一位湖君。” “哈哈哈,可有時候啊,身不由己。” 陳清河道:“那你說,如果我有機會成為鄱陽湖湖君,你會答應嗎?” “看你表現。” “那我可要好好表現。” “好,為了這個好好表現,幹。” 又是一飲而盡。 很快,喝了三壺鄱陽春,一人一蝦都喝不得了。 陳清河提出了要回去睡一覺。 朱老五說別急,還能喝,然後就趴在桌子上了。 陳清河歪歪扭扭地離開。 等祂走後不久。 朱老五抬起頭,臉又黑又紅,但眼神很清明。 趙老七走出來,道:“這個蝦大王啥情況?還用得著你試探嗎?” 朱老五道:“不是試探,就是一次接觸罷了,能拜死一位下凡羅漢,說不定現在這蝦大王已經被天上的那些閒著沒事幹的給盯上了。我就接觸一下,讓天上那些看看這蝦大王的反應,我眼力不行,祂們還能差了不成?” 趙老七哭笑不得:“你都跟老猴頭祂們學壞了。” 朱老五笑道:“鄱陽湖的風氣,還是從湖君大人開始的,也就湖君大人自己不知道,總覺得自己是良善,實際上,祂坑人的點子最多,也最不要臉。” 趙老七嘆息:“老咯,要不是我這孫兒沒腦子,實在是放心不下,剛才我提把刀,就給這蝦大王一個透心涼,我那把刀可是老猴頭開過光的,殺妖不在話下。這一刀下去,就能直接把它……那話湖君大人怎麼說來著,哦,扼殺,要把罪犯的想法扼殺,不讓它有出現的機會。” 朱老五翻白眼:“你可拉倒吧,桃源村又不是你以前待過的黑村,現在的規矩更大,許江氏那個娘們,我們現在都不好反駁她,你敢殺生,她就敢把你兒子趕走。” “所以我沒動手啊,對付這個蝦妖,還是要靠你們。” 朱老五抬頭看天,笑道:“為什麼要對付?剛才的聊天,我弄清楚了一件事。” “什麼事?” “這蝦精拜死羅漢,卻又為佛門發大誓願,以後這小子幹啥,要是打著佛門的名號怎麼辦?” 趙老七一愣:“佛門不認不就行了?” “但剛才這蝦精發誓的時候,佛門沒有出來反駁,回頭這小子先做幾件好事,佛門繼續預設,那這小子突然幹一件大事,把佛門坑了,佛門還怎麼反駁?有臉反駁嗎?” 趙老七怔怔看著朱老五:“聽你這一說,我怎麼感覺這路子好熟悉啊。” “沒錯,是湖君的風格。” “對,就是這樣,好傢伙,把一隻蝦精,培養的跟咱家大王一樣,這啥心思?這簡直不要臉。” 朱老五擺擺手:“別說了,冷靜一下,你也下去跟村裡的老兄弟姐妹們說一說,就說是家師的意思,難得安穩下來,才過了幾天安心日子,都別鬧事,坐看熱鬧即可。” 趙老七冷笑:“之前大王劫數將近的時候,老把式也是這麼說的,否則何至於讓大王挨那一刀?就咱們村裡的那些老兄弟姐妹,誰手中沒點手段了?一個區區龍虎山天師算個雞毛,死法都能給他挑二三十個。” 朱老五哭笑不得:“你看大王最後不是變成湖君了嗎?” “但是這一次,祂們是衝著湖君大人來的,不希望湖君大人歸來,朱老五,十多年的交情,別說我們不給老把式面子,鄱陽湖是大王的,我們這些在大王庇護下安穩了十幾年的老傢伙們,都心裡念著呢,但凡你們這幾個明面上的扛不住,咱們可就要動手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