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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抓空,左臂竟伸進蛇口中,蛇牙恰巧被他手背上捆著的木板卡住,咬不下去。

小胖右手迅速抓向蛇身,卻滑不留手,用不上力。

他知道春天危在旦昔,又想起春天路上說過的話,“對待壞人決不能留情,對敵人留情,就是對自己殘忍”,於是一狠心,張口便咬住了那毒蛇的七寸,恰恰又咬在那劍傷之處。

那蟒蛇三百年道行是經過無數次惡戰而來,不想今日連兩個小孩也拿不住!七寸命脈剛剛擺脫春天的手,又被小胖制住,登時大怒,蛇頭上下扭動,扯得小胖滿嘴流血,幾乎要將他牙齒全部扯脫。

小胖感覺不妙,死死用力咬緊,一吸氣,竟吸進一口蛇血,可是他不敢鬆口,硬是將腥臭難當的蛇血嚥進肚裡,就這樣,他每吸一口氣,就要嚥下一口蛇血。

一蛇兩人僵持著,誰也不肯放鬆,誰也不敢放鬆!

不久,小胖發覺那蟒蛇的力氣在變弱,身體在打顫,而自己的力氣卻好像在增長。心想,一定是吸食蛇血的緣故,於是就更加大口地吸食。

那大蛇仍將春天的脖子纏在樹上,不肯放鬆。可是,慢慢地,粗壯的蛇身開始變細,全身打顫,開始萎縮了。

約摸又過了一頓飯的功夫,撲通一聲,春天連同蛇身同時倒地。

小胖左手抓蛇頭,右手抓蛇身,嘴咬七寸,仍然不肯鬆口,還在繼續吸血。此時小胖的心裡,已不是在保命,而是在拼命報復,因為它傷了春天,而春天是他的好朋友,是他心目中的聖女!

就在他昨天晚上,春天教他學劍的時候,他就暗下決心,今後,決不讓任何人再傷害到春天,包括周興。沒想到今天春天就險些命喪蛇口,他豈能不恨,他把心中的恨、路上的窩囊和眼中的痛,全發洩在蛇身上,恨不得將那蟒蛇嚼肉啃皮!

春天此時已漸漸緩過氣來,走過來拉著他的手,痛心地說,“小胖,起來吧,它已經死了!”

小胖不理,吸乾了最後一滴蛇血,爬起來摸到劍,哇哇大叫,將那蛇身斫成碎段,散入草叢,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此時,他的眼睛仍然灼痛難當,但是卻發現左手能夠運轉自如了。稍一用力,咔嚓一聲,木板粉碎。

小胖哪裡知道,剛才他吸食了三百年蛇妖的血,也吸納了蛇妖一百年的道行,氣力大增,相當於苦練了三十年的內功。從力氣上講,已經不輸於周興,而且從此之後,將再也不必懼怕任何蛇毒了。

“小胖,你的眼睛中了毒,得趕快找大夫醫治,我扶你回成家鎮吧!”

“不,姐姐,我要回家,我要找爺爺!”

“你爺爺又不會治眼,你就是回到家也得找大夫呀!就你們那窮山村,能有好大夫嗎?”春天嗔怪道。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這條大蛇能在這兒伏擊我,會不會伏擊爺爺,爺爺昨天回家也要從這經過,我怕他……”

“可是,你的眼睛中了毒,得趕快醫治,晚了,眼睛就會瞎掉的,眼瞎了,你就再也看不見爺爺了”。

“啊,有這麼嚴重?我聽你的,那咱們就先找大夫吧”,小胖一聽,也非常害怕。

事不宜遲,在春天的攙扶下,兩人立即迴轉成家鎮。

黃昏後,成家鎮。

花大夫家中,病室內。

幾十支蠟燭照得如同白晝。

花神醫正在替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看眼傷,花大夫則在旁邊打下手。

病房外,趙九洲,楊振業,師公在焦急地走來走去,春天正低聲啜泣,楊朝輝則不耐煩的坐在一邊,冷眼旁觀。

花大夫是遠近聞名的醫生,此人脾氣非常古怪,據說找他看病,光掛號排隊的錢就得一兩銀子。而且,一天之內只看二十個病人,看夠了就關門,不管你病得多嚴重,那怕是耽誤一刻就要死,那也不行,一律都得等到第二天!

所以,尋常百姓是根本請不起他的。

儘管這樣,三省一百零四縣的病號仍絡繹不絕,每天門前排隊的車馬不斷,可見其手藝之高。

花神醫是花大夫的堂叔,傳說已修成半仙之體,醫術早入化境,上可直追扁鵲、華佗,能生死人、肉白骨。但是他閒雲野鶴,行蹤不定,很難有人能找到他。恰巧,此次採藥路過,經花大夫苦苦挽留,才答應留宿兩日的。

照理說,沒有五十兩診費,花大夫是不會應診的。但是今天花神醫在,花大夫正想討教,不願給堂叔留下見死不救的印象,就接診了。

沒想到接診之後,才發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