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我的你,我會努力去做好的!)
亞拉斯特爾也愛著瑪蒂爾達。雖然愛著她,但是,卻為了自己肩負的使命,不得不提示出失去她這個選項。在尋找解決迫近的危機的方法時,他知道她肯定會做出這個選擇,因為他知道她不這樣的話就不能活下去,他比誰都更深刻地理解著她。
(對,那就是——)
實際上,雙方一次都沒有互相說過“愛你”這樣的話。瑪蒂爾達不太喜歡用言語來強調,而亞拉斯特爾本來就很沉默寡言,而且還很頑固不化。
但是,他只有一次,說過一句。
瑪蒂爾達把這句重要的話緊緊地擁抱在心底。
(——“把心結合在一起”——就是這麼回事吧?——)
能夠一起在這裡,共同戰鬥。
為了生存,竭盡全力。
還可以開拓出這樣一條路。
向前,對,一直向前。
“喝!!”
長著彎角的怪鳥,被刺進身體的熾紅色大劍的火焰炸碎了。
看清前面陣容的薄弱,瑪蒂爾達出咆哮。
“騎馬!”
紅蓮“騎士團”的全員,同時跨上了從腳下浮現的火焰軍馬。
瑪蒂爾達也騎上了從腳下出現的馬,把大劍變換成矛槍,再次咆哮——
“衝散敵軍!”
像要克服石階這樣的不利地勢一般,她起了突擊。把“使徒”們踐踏在馬蹄之下,舉起矛頭,並非將敵人穿刺而過,而是要徹底踩碎一般,“騎士團”迅猛向前突進。
依然身在最前方的瑪蒂爾達,像放風箏一樣把浮空的威爾艾米娜牽引在右後方,一馬當先地向前疾馳。向擦過臉頰的敵人的利爪獻上一滴血,笑了起來。
這是何等壯烈美麗的道路。
不可思議的會面,依然在“天道宮”的最深處持續進行著。
一動不動站在入口處的“暗之水滴”琪爾諾伯格,注視著盤坐在銀色水盤上燃燒著的乳白色火焰中央的“髓只樓閣”戈比達。
從剛才開始,她就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因為沒有感覺到敵意,便沒有采取任何行動,她不知道該拿眼前這個人如何是好。如果對方是本來設想的殺害同胞那些傢伙道具,她就會毫不猶豫的動襲擊了。
火焰中,肩上扛著大鐵錘的六臂金屬盔甲·戈比達,如今正託著腮幫。
“不明白嗎……我想也是吧,嗯,不過你不明白就更好了。”
聽到他好像自己說給自己聽的粗魯聲音後,琪爾諾伯格稍微領悟到了目前狀況。
(不明白就更好?)
果然,他看來是按照火霧戰士們的某種意志而行動的。不過想來也是理所當然了,他是和那個“炎灼眼的殺手”和“萬條巧手”一起對布羅肯要塞動了突擊的人。不用作多餘的解釋,那已經是十足的敵對行動了。
終於想起事態根本的琪爾諾伯格,警覺地問道:
“進入這裡的人,就只有你們三個?”
隱約感覺到了她的殺氣的戈比達,做出一副對自己的失態慨然興嘆的樣子,鏜的一聲,用皮手套的手掌敲了一下鐵面具。
“哎呀,真糟糕……看來我的嘴巴真是守不住秘密呀。”
在其爾諾伯格等待回答的沉默中,戈比達把六個肩膀都垂下來,嘆了一口氣。
“嗯,沒錯,其實就是那麼一回事。”
一邊說,一邊又玩弄起大鐵錘來。把那看起來很沉重的武器輕鬆地玩弄著的那幾條臂膀的動作,似乎包含著玩耍以外的某種力量。
面對這種氣氛,琪爾諾伯格也相應地加重了語氣。
“你也應該知道,自己留在這兒意味著什麼吧?”
她將那一直垂到地板的巨大右臂的最前端——沒有光澤的指甲,微微地握緊。
“為什麼,你要幫助殺害同胞的‘魔王’們?”
“我想,我也差不多活夠了,該是時候結束啦。就是這麼回事。”
剛才在幾條臂膀間輕鬆玩弄著的大鐵錘,被兩隻手穩穩抓住。那是馬上就可以站起來作戰的姿勢。
琪爾諾伯格從話裡感到了危險氣息,暗暗防備著戈比達的突襲,可是,戈比達卻用無力的聲音繼續說道:“大約四天前,有兩個我以前照顧過的美女來拜訪我,還把你們'葬式之鐘'的企圖告訴了我。”
“那,你為什麼不站在我們這邊?”
琪爾諾伯格絲毫不懷疑“壯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