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麼一回事。”
第二天的過午時分,威爾艾米娜的身影出現在夏娜經常出沒的坂井家的起居室。
“在那之後不管怎麼問都是顧左言右不做回答,就連‘天壤——’”
差點就要說出阿拉斯托爾的真名,威爾艾米娜慌忙改口。
“——也就是說,就連透過電話商量的朋友也在為那孩子辯護。”
“這樣啊,連阿拉斯托爾先生也……”
在放有兩組茶和饅頭的桌子對面,一名溫文爾雅的女性點頭說道。
她叫坂井千草。
丈夫貫太郎去了海外單身赴任,是留守家中的專業主婦。
對於這個不知道有關“紅世”相關的事情,只是一般人的女性,威爾艾米娜還是懷有敬意的。因為她不僅見識群,而且還通曉孩子們的心境,以前有好幾次都是從她這接受了很合適於夏娜的見意。
今天的威爾艾米娜有更強烈的需要這種建議的迫切感。
和以前所見到的疑問和困惑不同,千草看到她這樣走投無路的焦躁模樣,於是問道:
“感到不安嗎?”
“!!”
這是很直接精確的表達。
“那個認真的由加利小姐——”
用的不是被某個少年所取的通稱『夏娜』,而是她的本名千草這樣認為,其實那是偽名。
“——突然間不和我說話了,我當然也會不安。”
彷彿是在準備,千草喝了一口茶。
威爾艾米娜也拿起茶杯,裡面是她來到這個城鎮後才開始喝的綠茶其實那是鐵觀音,只是千草完美的手法使這種茶顯出鮮綠的模樣,於是就被誤會了,那股苦澀的味道喝起來和自己現在的心情一樣。
這時——
“我也……”
千草非常自然地重新開口了。
“和那孩子接觸了近半年,覺得自己應該是多多少少能夠理解她。”
“是。”
威爾艾米娜也用平靜的聲音表示同意。
像是在徵求許可,千草微微行了一禮她是先經過這個過程再進入話題的,然後開始訴說自己的見解。
“由加利小姐本性耿直、作風執著,是絕不會慣縱自己的……也就是說,就算是對自己不利的事,本來她也不是會用隨便糊弄來隱藏自己失誤的孩子。”
“是。”
正是如此。帶著在同意以上的驕傲和喜悅,威爾艾米娜點頭回答道。
不過,千草針對見解裡的「本來」繼續往下說。
“卡梅爾小姐是因為對此熟知,並且尊重這樣的她,才會因為覺得不像她而感到不安的吧。會改變的嗎,真的會改變嗎?這樣的不安。”
“……是。”
對於這非常明晰的指摘,威爾艾米娜帶著和剛才不同的心情表示同意。雖然表情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變化,但聲音中的變動卻明顯地將這種心情透露了出來。
自以為隱藏好了,其實並沒有隱藏住。
因為陪她商量過不少次了,千草瞭解在開導感到煩惱的她時,需要讓她能夠理解這一切。
“但是正因為是這樣的她,隱瞞的事可能是具有什麼意義的。”
看到她對不曾想到的見解表示出困惑,千草繼續語重心長地說道:
“不要急著下結論,再稍微觀察一下吧。”
“……”
不過潛藏在威爾艾米娜心中,無法這樣只是看著卻什麼都不做的堅持讓她選擇了沉默。
在不知道究竟哪個才是撒嬌孩子的女性面前,千草為難地笑了。而後,笑著的她好像恍然大悟一般的拍手提議道:
“對了,既然這麼擔心的話,應該能更好地做到不形於色地詢問的——”
太陽還掛得老高的傍晚時分,威爾艾米娜的身影出現在能夠看到三三兩兩回家的學生的街角。
就算是夫人的妙計,像這樣……
妥協允許
而在她旁邊,一名少年以靠著牆的奇妙姿勢將身子蜷成一團,笨拙地前進著。
他的名字叫作坂井悠二。
就在今天回家的途中,威爾艾米娜突然出現在他眼前,然後丟下了一句:
“夫人有指示。”
因為這是無法違抗的一句話,於是他便陪她一起行動了。
無須明說,對於威爾艾米娜來說這可不是她所希望的展。這個不能算是人類的